真實、感人、實用、脫俗又通情達理
母職是否為女人的天性?
好媽媽與壞媽媽的分野在哪兒?
面對無止盡的憂慮與罪惡感,母親當如何自處?
在養兒育女的過程裡,媽媽通常會遭遇哪些問題?
母親的角色究竟帶給女人什麼樣的生命衝擊?
母職是否為女人的天性?好媽媽與壞媽媽的分野在哪兒?面對無止盡的憂慮與罪惡感,母親當如何自處?在養兒育女的過程裡,媽媽通常會遭遇哪些問題?母親的角色究竟帶給女人什麼樣的生命衝擊?
本書探討母職對女人一生的影響。在經歷過苦樂參半的育子經驗後,作者從一個母親及一個心理學家的雙重角度,娓娓道來並分析了母親所面臨的種種掙扎與困境;字裡行間,充滿了其深刻的體悟與反省,不僅洞悉親子互動所帶來的改變力量,也檢視了母職制度的種種缺失。
此外,本書亦提供實用的育兒建議。在肯定母親角色與質疑母職制度的氛圍裡,《與兒女共舞》幫助為人母的妳,如何在兼顧母職、又不喪失自我的前提下,與孩子一起快樂成長。
前言 一位母親對母職的觀點
第一部 初為人母
第一章 懷孕與生產
第二章 妳適合有小孩嗎?
第三章 帶新生兒回家
第四章 兩性分工問題
第二部 火焰般的試煉
第五章 面對罪惡感
第六章 為孩子擔憂
第七章 權力拉鋸戰
第八章 如何與孩子交心?
第三部 大孩子、大挑戰
第九章 飲食與性行為問題
第十章 教養女兒
第十一章 教養兒子
第十二章 面對子女衝突
第十三章 幫孩子維繫手足之愛
第四部 母親的心事
第十四章 面對厭惡感
第十五章 繼母難為
第十六章 家庭之舞
第十七章 為空巢期歡呼!?
結語 幹嘛冒險生小孩?
第一章 懷孕與生產
我的懷孕過程是很老式的。我從不相信自己真的會懷孕。想到有個完整的人在身體裡長大,就覺得只有瘋子或宗教狂才會把這種怪誕的事情視為當然,相信它真的會發生。之後就是把嬰兒生出來的問題,沒有一個正常人願意經歷這種事。我三十歲時懷了頭胎。
在此之前,我從未感覺自己有強烈的母性。朋友把嬰兒裝在提籃裡,拎著來參加派對時,我只覺得這些作父母的實在可憐,因為這些事情看起來有無窮的麻煩。「哦,好啊!」別人問我要不要抱一下小嬰兒,我總是用虛假而興高采烈的口氣答應著。我只是不想失禮,試著表現正常的反應。對方把孩子遞給我時,我總是趕快坐好。我生來笨拙,要是有人失手把孩子給摔著了,那個人準是我。
說我缺乏母性簡直是太客氣了。我喜歡跟大人在一起;我對美好時光的定義不包括身上掛著個嬰孩。孩子沒法自己穿衣服、上廁所,更不能與他/她談天說地。相反地,我先生史提夫真的喜歡嬰兒,也從來不擔心抱不穩他們。我們總是計畫要有小孩,不過我心裡可沒有這種欲望。我只是覺得,生小孩是一種重要、不宜錯過的生活經驗,就像不該錯過演唱會或到歐洲旅行一樣。我雖認為應該養小孩,卻盡力拖延,不想實踐。
我懷孕了!
獲悉自己懷孕後,我的內心充滿尊貴、驕傲的感覺。我只想在超市裡隨便抓個陌生人,對他說:「喂,我看起來可能跟一般人沒有兩樣,但是你知道嗎?我懷孕了!」其他女人早就生過孩子的事實,並未減損這件事帶來的神奇成就感。懷孕的前三個月順利度過,毫無嘔吐或不適的問題,於是我更加自信。我把一帆風順歸功於自己,認定這是「好預兆」,表示我原本就適合當媽媽。
到了第四個月,我開始輕微地出血,繼而持續排血。醫生要我考慮把孩子拿掉,因為小孩的腦部很可能受損。有時血完全止了,我就滿懷希望,有時血流得很兇,我會覺得自己——或是孩子——快要死了。我覺得驚慌,心裡混合著我和孩子力圖存活的恐怖感,以及弄髒別人家講究沙發的極度恥辱。
我去看堪薩斯大學醫學中心的一位專家,然後轉診到托皮卡(Topeka)最好的產科醫師。這位醫生有優良的診斷技巧,他不認為我的孩子腦部受到傷害。基本上,這件事整個看來是一場賭博。我們不知道胎盤會不會脫落,因為它的位置太低,在懷孕過程中不斷磨損。有些醫學名詞或許能更精確地描述這種情況,不過當時我的理解就是這樣。我的子宮裡有個健康的胎兒;我認為,醫學已經這樣進步,應該曉得如何讓我的胎盤留在原位。這件事看起來只是不重要的技術問題,不涉及攸關生死的嚴重後果。
當然,我的焦慮感並未減輕。懷孕五個月時,有一天深夜史提夫和我一起觀賞一段探險影片,片中描述一群人被困在高樓的電梯裡。影片裡的壞蛋藏在人群上方的電梯通道上,一面窺視他們,一面割斷支持電梯的電纜。電梯搖搖晃晃,人們驚惶失措。此刻他們的性命只靠著一條纜索維持下去。這個戲的劇情是多麼愚蠢而無趣啊,我心想。過了幾秒鐘,我突然無法呼吸。我對史提夫說,我快要昏倒了,要不就是心臟病發作了,再不然就是快要死了。「打電話到醫生家裡去!」我命令我那嚇壞了的丈夫:「把他叫醒!」
「看起來妳是換氣過度(hyperventilating)了,對不對?」當我平靜下來,向他描述適才的症狀時,醫生這麼跟我說。確定沒事以後,我便感到一陣困窘,我們竟然在半夜把醫生叫起來——我們這兩個心理學家竟然看不出普通的焦慮症狀。那段電視影片必定引發了我對體內變化的恐懼。這群人困在電梯裡,搖搖欲墜的電纜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很長一段時間,這幅景象總是陰魂不散。
學習接受失控
如今我只關心生小孩的事。我以狂暴的心情渴望孩子的來臨,以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猛烈地想望子女。我在超市排隊時,若是看到母親帶著嬰兒,往往會痛哭失聲。我對胎兒並不濫情,所以我不可能期待著這種強烈的情感,以及可能失去孩子所帶來的荒蕪感。我迫切、迫切、迫切地想要這個孩子,但是我體驗到的是一種撞擊過程,墜入無盡的脆弱與無助。事實上,即使在所謂正常的情況下,養小孩也是一生的功課,我們在其中學著去接受失控狀態。所以,如果妳是那種必須掌控一切的怪人,我建議你不計一切代價,千萬不要生小孩或收養小孩。
醫生告訴我,我很可能要剖腹生產,而且孩子可能會早產。可是史提夫和我抱著希望,參加了附近醫院舉辦的自然生產課程。除了我們之外,學員都是健康正常的夫婦。老師是那種永遠不會自己去分娩、把情況搞得一團糟的人。她用一種虛假而輕快的語調對我們說話;一般人只有在跟老人或小孩講話時,才會用這種語氣交談。她的字典裡沒有「婦女」這個字。她總是用「淑女」,例如「一個淑女會在分娩一開始,就注意到身體分泌出帶血的黏液」;或是用複數的講法「送醫院的時候,妳們這些淑女們要剃陰毛。」
每一次上課,我都考慮有禮貌地走向她,建議她採用「婦女」這個字——或許只說個一兩次——可是我一直鼓不起勇氣。我偶爾還是出血,我已經疲憊不堪,變得愈來愈迷信,所以我相信,要是我提出的激進女性主義訴求讓她生氣,我的整個胎盤必定會從子宮裡掉出來。
我在課堂上的確舉過手,問過幾個問題。事實上,我曾用不同的方法詢問同一個問題:「妳怎麼知道自己即將分娩?」,還有「陣痛一開始是什麼感覺?」對於這兩個疑問,老師一律答道:「有些淑女們說,這種感覺很像月經痛。」我很仔細地聽她回答,因為我一向漫不經心。我當然不想在一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發現孩子的頭已經頂出來了。這樣我就來不及作剖腹手術了,醫生告訴過我的,我很可能必須剖腹生產,才能保全母子的性命。我雖漫不經心,卻很害怕自己不能確保孩子——或是我自己——的安全。
向偉大力量豎白旗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我必須向這種恐懼投降——懷孕和生產顯然在教導我們,要向比自己偉大的力量豎白旗。投降不是美國人贊許的方式,這個字眼讓大多數人聯想到負面的看法。投降就是認輸,就是高舉雙手,承認落敗。我們的文化要求每個人掌控一切。男性應該掌管其他的男性、女性和大自然。女性應該盡力掌管子女。投降意謂著放棄、挫敗,而不是把自己交付超越我們的力量。
美國人相信每一個問題都有解決方法,每一種阻礙都能加以克服。我們相信自己是命運的主人;付出多少,就會得到多少。遭遇困境時,我們可以更努力,擬定新計畫,積極地思考問題,靠自己的力量,邁向成功大道。每一個問題都能改善,不是由我們來做,當然就是由醫生(或是心理醫師、牧師或信仰治療師)來做。母親的痛苦和憂傷主要來自於,即使我們連自己也掌握不住,我們還是相信自己能控制孩子。
在我懷孕的問題被醫生稱為「有併發症」之前,我一直假設生活會按照我的計畫進行,我不會陷入太嚴重的困境。在理智上,我明白這不是實情,因為每個人都可能遭逢逆境。事實上,我已經碰到了一些問題。可是我偷偷相信,只要全力以赴,我一定能把事情搞定。然而懷孕遠非我們所能控制;論及體驗這段經歷,沒有一種方法是絕對的正確,也沒有一種方法是徹底錯誤。
如何作好迎接懷孕的最佳準備?請聽聽這位剛作媽媽的女士的心聲:
一知道自己懷孕了,我就想盡辦法閱讀相關的文章。我希望得到最多的資訊。我變成了胎兒成長的專家。我研究懷孕的人在生物學、荷爾蒙和情緒方面的變化,閱讀有關分娩的一切書籍。我想要精確地知道我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每一個階段該有什麼期望。不看書的時候,我就跟其他婦女聊天,徵求他們的意見。對我來說,知識就是力量。
相反地,一位有兩個孩子的母親與我分享了以下的見解:
其他的婦女一曉得我懷孕了,就告訴我她們的個人經驗。我並沒有要她們與我分享這段經驗;同時,我也不怎麼想聽。我願意相信宇宙,把懷孕視為一個正常的過程,不需要為此變成專家。我沒有閱讀任何相關的文章,因為我希望屆時能充分體驗。我不要受困於錯誤的期望及對未來的恐懼。聽到恐怖的故事,我只會膽顫心驚;知道別人的懷孕過程完美無暇,而我卻百般不順時,我會氣憤填膺。我向醫生詢問產前保健的基本知識,為自然生產作準備。我明了懷孕與生產應注意的基本事項。除此之外,我只想體驗當下發生的事情。
這兩位女性的心情真有天壤之別,不過她們的看法僅僅反映出一體之兩面。兩者都描述了面對災難經驗的因應之道。當我說災難時,我指的不是不幸或悲痛。在這裡,災難的意義就像卡巴辛(Jon Kabat-Zinn)在著作《徹底的災難生活》(Full Catastrophe Living)中所言,乃是指「濃烈深刻、浩瀚艱巨的生命體驗」。
懷孕和生產可以讓人傷心欲絕,也可以令人神采煥發。收養孩子也是一樣。無論過程順利與否,除了自己的出生與死亡,生命中沒有其他經驗能讓我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經歷這麼大的變化。我們的挑戰在於全心擁抱這段經驗,在困厄時盡力撐過去。
隨著本書的進展,就統計的角度、也就是發生機率較高的角度來看,懷孕仍然是一種功課,教人們學會投降與承認自己的脆弱。妳的身體裡有人居住;妳了解分娩是一種未知;妳明白生活將會以一種無法想像的方式大幅改變。無論妳的心理準備有多麼充分,妳都無法掌控全局。妳被困在一個大災難的核心,唯一有把握的就是,巨變即將來臨。
「月經」突然來了?!
我對懷孕一事懷有如此深重的焦慮感,幾乎忘記了懷孕的結果是產下嬰孩。可是到了一九七五年六月五日,我中夜醒來,驚訝地發現腹部出現經痛的痙攣現象。我絞盡腦汁,想知道月經怎麼來了。我甚至記不得上次的月經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想,反正一切都不順利,大概是我這個不可靠的身體又出了一件怪事。我想找止痛藥來吃,又記起懷孕的淑女是不吃藥的。於是我躺在床上,等待經痛消失,因為它根本就不應該發生。
用我這一行的術語來說,我的反應叫做「否認」。這種態度多少有點理由。我的分娩日期在八月,六月就生產簡直是令人無法想像的事。我便忍著經痛回去睡覺。幾分鐘後,我突然醒來,有些東西正在大量地從我的身體裡湧出來,我想那是血。顯然我要死了,因為我沒法及時趕到醫院,挽回自己的性命。
我叫醒史提夫。他衝到我的床前,扭開檯燈。我們吃驚地發現,我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沒有顏色的液體。我們研究弄濕的床單時,我隨口提到剛才出現經痛現象。他覺得我要生了,羊水也破了。是的,時間還太早,但是事情發生了;就是因為要生了,床單才會濕透。
我拒絕接受這個事實。這不是真的,因為時候還沒有到。一定是孩子踢著了我的膀胱,把裡頭的尿全頂出來了。我最近才聽說,有位懷孕後期的女士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就碰到這種事。所以我趴在床上,鼻子靠著潮濕的床單,一定要史提夫蹲下來聞聞看。我確信有一股小便的味道。
諧星卡洛.柏奈特(Carol Brunett)說過,悲痛加上時間就是喜劇。我若是牆上的蒼蠅,此時將看到一場高明的鬧劇:我們兩個像狗一樣趴在床上,鼻子緊貼著床單,久久才抬起頭來換一口氣,爭論著自己聞到的是不是尿味。我們打電話給醫生,醫生說他立刻趕去醫院,在那兒跟我們會面。
走到醫院門口,我站在月亮底下,所有的恐懼忽然離我而去。我感覺到一陣無法言喻、從未體驗過的悲傷。我轉向史提夫道:「對不起。」他抱緊我,說他愛我,我沒有什麼不對。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剛才我犯下了世界上最糟糕的大錯。我從未遇到這麼高昂的賭注,而我連懷個孕都懷不好。
分娩是一種筋疲力竭的經驗。我曉得可以自然生產後,就全心想撐過去。我像一個參與重要比賽的球員,把情緒擱在一邊。我的醫生說,如果有必要,他們可以派一架直升機來,將嬰兒送到堪薩斯市醫學中心的加護病房。大家都認為,孩子大概只有四磅重。我想像的嬰兒比這個還小,因為我仰躺在床上,看著肚皮時,我竟然一點也不像懷孕的樣子。
體會人生至樂
我只能把孩子生下來。這個純粹生理性的事件掌控了我,現在一切只能遵循書本了。不久,我坐在輪椅上,從狹小黑暗的房間,被推到充滿陽光的大房間。我記得這身軀替我用力,這種哺乳動物的本質讓我多麼震驚。然後,一個你一生僅見、最最美麗的嬰孩滑了出來。這是一個美絕而巨大的嬰兒。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大概因為心裡拒絕接受他只有老鼠那麼大,所以把他放大,變成正常的尺寸。我屏住呼吸,等別人開口。之後,醫生說:「他很大喲!」又有一個人道:「看看這個完美的小男生!」史提夫開心極了。我這一生若有體會到無比快樂的時刻,那個時刻就是現在。
馬修.魯賓.勒納(Matthew Rubin Lerner)身長二十英寸,有七磅四盎斯重。他有若干早產兒的跡象——三年後,他的弟弟班.魯賓.勒納(Ben Rubin Lerner)重達九磅十三盎斯——不過問題遠不如我們想像得嚴重。過了一會兒,護士把他抱開了。然後,我就聽說他在阿普伽新生兒評分測驗(Apgar test,注:該測驗的項目包括新生兒的心率、反應、肌肉張力及呼吸力等)裡得了九分,而滿分只有十分。我不知道這個分數代表什麼,只覺得他好像第一次考試就得了A。我滿心驕傲,感覺他已經展現某種學術成就,而他還有這樣大的空間可以進步。
我從懷老大的過程當中,學到母職的基本要領:我了解我們無法控制孩子的遭遇,但是我們不必為此而感到罪惡、覺得全是自己的責任。我明白生死只有一線之隔,我們擔心的事多半不會發生(儘管我們未曾預料的橫逆有時仍會出現)。在我養育子女的過程當中,這些作母親的基本功課一再出現。造化教我領會這項功課,使我在第一線體悟它的真諦。
摘自《與兒女共舞》
前言 一位母親對母職的觀點
海瑞亞.勒納
對我來說,作個母親幾乎與當個太空人一樣陌生遙遠。單是這一點,就能讓別人信任我。畢竟誰要看一個妄自尊大的媽媽寫的玩意兒?那種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度過一切風浪,能滿懷喜悅地為孩子添件外套,能在別人訪問職業時、眼睛發亮地回答「我是個母親」的人,誰會想了解她們?我不屬於前述的這一群人,所以我很適合提供所知,把自己的誠實經驗和精粹思考說出來,探討這個作母親的歷程如何地從裡到外改變了我們——及所有我們與別人的關係。
我決定要寫一本親子書之後,半途又萌生煞車的念頭。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有七個月的時間,我一直愉快地在寫書;後來我想去大書店看看。這家大書店有三層樓,和布魯明黛爾百貨公司(Bloomingdales)一樣地寬敞、一樣地氣勢逼人。我鼓起勇氣,走到親子書的專櫃。每一個開始寫書的作者,都應看看是別人怎麼探討同樣的主題。即使眼前的景象令人灰心喪氣,也得勇往直前。
撞見自己「孩子」的影子
當我發現有一本書和我正在寫的極為相似,我簡直是憂心忡忡。這種情況就像迎面撞見一個媽媽牽著孩子,那孩兒竟與我的小孩像得要命。作家就和母親一樣,沒有一件事情不擔心。所以,我走近標有「生產/育兒/教養」字樣的書櫃時,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陣心悸。
事實上,第一個孩子出生後,我不再閱讀各類育兒書籍,待會兒我會說明原因何在。我一向注意育兒專業書籍的最新發展;二十年來,我沒有看過這方面的通俗書籍一眼。現在我發現,這類書籍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出現。親子書的書櫃上塞滿了幾千本書,試圖幫助媽媽們順利度過懷孕、分娩和授乳的階段,並為孩子往後的發展提供指引。
好吧,這話確有誇大其辭之處。不過親子書實在太多,父母們若拚命吸收,就沒有時間陪孩子了。令人精神一振的是,如今育兒書的重點是「親職至上」,而非狹隘的「母職第一」。但是我們該拿滿牆的親子書怎麼辦呢?花這麼大力氣讀這些書,還不如直接生個小孩、或收養個孩子來得容易些。
親子指南已經汗牛充棟,我真的想跟進嗎?也許該說的都說了。不過,流覽過這家書店和其他書店的相關書籍後,我發現育兒書中顯然缺少一個聲音,就是母親的體驗,以及育兒對她的生活和人際關係產生了哪些影響。所以,我決定不把重點放在育兒,而是放在作為一個母親——這個角色上——它如何改變我們,我們的內心深處有何體驗——我要從母親和心理學家的雙重角度,說出心裡的話。
分享經驗,共度難關
我開始寫這本書的時候,一個兒子在讀高中,另一個兒子已經念大學。兩年後,我在空巢期來臨的情況下,完成了這本書。我很珍惜這個機會,能用內省的觀點思考這段複雜的育兒經驗。我毫不猶豫地與讀者分享這段經驗當中,最美好與最糟糕的感受。看過我的《生氣的藝術》(The Dance of Anger)等著作的讀者會驚訝地發現,我對孩子的態度是如此惡劣。但我希望自己的誠實能幫助快要做媽媽、或是剛做媽媽的人,讓她們作好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挑戰;讓她們體會這段不知所措的經驗時,能夠不感到孤獨。誠如珂萊恩(Christina Baker Kline)在著作《我的孩子》(Child of Mine)所言,剛做媽媽的人渴望聽到其他母親的看法;她們希望其他的媽媽對她們說,她們並不孤獨,也沒有發瘋。
和我一樣、子女已經長大的女性,也同樣渴望聽到這些話。無論孩子是兩歲還是二十歲,妳都會回顧過往,嚴厲批判自己的作法,認為自己做錯了。如果妳也是這種人,希望這本書能證實母親的體驗因人而異,使妳掙脫束縛,不再背負焦慮、自責與罪惡感的枷鎖。
母親有無數種,家庭也有無數種。每一位母親都得面對無數的問題和挑戰。在這本書的開始,我不會涵蓋一切問題。每一個媽媽的經驗都是既普遍又獨特;在危機四伏的育兒領域中,沒有兩種旅程完全相同。珂萊恩引述史坦能(Gloria Steinem)的話說:「我們在分享經驗時抱持的態度,就像探險家對地圖共有的熱誠。我們想互相幫助,讓彼此更快走完這段旅程,同時我們也了解,我們的旅程只屬於自己。」
當然,我也把最好的育兒建議寫進這本書。這二十五年來,我一直在幫助人們解決問題,現在可停不下來了。事情的真相是,我喜歡提供想法,也仰賴別人的建議。有的人我行我素,但我不是這種人。我相信我們來到世上,就是為了彼此相助。有了小孩之後,我們更須儘量尋求一切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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