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和平獎得主蕾嫚.葛博維的生命故事。
這是2011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蕾嫚.葛博維的生命故事。
然而,這個獎並不只屬於她,
更屬於所有與她並肩、為國家帶來改變的女性。
她們的故事讓我們明白,無論個人力量多麼微不足道,
只要團結,改變依然可能,也是任何人都做得到的。
葛博維的青春歲月因賴比瑞亞內戰而陷入混亂。這場殘暴血腥的武裝衝突,撕裂她年輕的心,奪走無數親友的生命;長年的戰亂,摧毀了她的國家,也粉碎了她少女時代的希望與夢想。戰火中成長的她,年紀輕輕即為人母,並且飽受家暴夢魘的箝制,但她卻從困頓中找到勇氣,將悲苦化為行動,同時也意識到,戰爭中受害最深的是婦女,但若婦女能團結在一起,就能凝聚無堅不摧的力量。
二○○三年,熱血沸騰、深具領袖魅力的葛博維,號召基督教與穆斯林婦女共同靜坐抗議,發動所謂的「賴比瑞亞和平大團結」;她們對抗殘暴的總統及內戰的各派軍閥,甚至展開一場「性罷工」行動。葛博維帶領這支婦女軍團,協助國家走上和平之路,從而崛起成為國際領袖,改變了近代非洲歷史。
全書敘述葛博維從無助轉為堅強的感人故事,祈願世界更美好的你,讀之必然為之動容。
葛博維是賴比瑞亞和平與婦權運動家,也是新聞週刊與《野獸日報》(The Daily Beast)專欄作家。她推動賴比瑞亞前總統泰勒下台離境的故事,後來拍成紀錄片《願魔鬼重回地獄》(Pray the Devil Back to Hell),並曾獲頒眾多獎項,包括:甘迺迪勇氣獎(John F. Kennedy Profile in Courage Award)、古柏婦女權益獎(Peter and Patricia Gruber Foundation Women’s Rights Prize),以及非洲婦女發展基金會傑出婦女獎(African Women’s Development Fund Woman of Substance Award)……等。 她是一位單身母親,撫養六個孩子,其中包括一位養女。現居住在迦納,擔任和平與國安婦女連線執行主任,也是生育保健與家庭計畫非洲婦女領袖連線(African Women Leaders Network for Reproductive Health and Family Planning)成員。
記者與作家,作品散見於各報章雜誌,現與夫婿及女兒居於洛杉磯。
美國蒙特瑞國際學院口譯暨筆譯研究所碩士,具多年口筆譯經驗,於天下文化出版之翻譯著作包含《琥珀中的女人》、《發掘你的太陽魔力》、《讓天賦自由》、《聰明女孩的不敗攝影術》、《看到什麼都會畫》等。
【序曲】聽聽我的故事
第一部 戰火中失去自我
01 我曾擁有全世界
畢業時,我已經相當有自信,也知道大學生活將使我的生命更美好。
我將在完成學業後,達成多年的願望──從醫。
生命在眼前開展:讀書、工作、結婚、生子……。
十七歲的我,幾乎無所不能。世界對我來說垂手可得。
02 不久就能雨過天青?
十七歲不是思考死亡的年紀,尤其不會想到自己可能死亡。
此時,死亡就在身邊,我不得不接受,生命可能隨時就會結束。
我想著寇法的笑聲,腦中卻出現恐怖的念頭:
子彈打穿他身上哪個部位?他的白手帕是否讓血跡沾汙?
03 年輕的我,命不該絕
這是另一個世界;我們彷彿越過了陰陽交界。
一天,我站在屋外,一批士兵經過,其中一個高大的士兵突然衝出來抓住我,隨即發現他是我的同學阿佑。不久之後,我就聽說他以殘暴出名。
寇法死了,阿佑變成凶手。人世間還有道理嗎?
04 身陷桎梏
我已見證太多毀滅與死亡,心中累積太多憤怒與悲苦……。
不過和她們比起來,我其實幸福許多。
是的,我在婚姻中受虐,但有兩個健康的孩子,溫暖的床,頭上有屋頂。
得此領悟之後,我的痛苦有了界線。
05 流落異鄉的無助
我竟淪落至此,遠超乎自己所能想像。
一位女士收容我到她的單人病房,送我尿布和乾淨的毯子,我只是哭個不停。
「閉嘴!」她說:「不准哭!你不可以放棄,
你或許一貧如洗,但你會讀書寫字,你可以教育孩子。」
06 短暫的和平
我做了什麼?幾個月以來,我封閉自己,拒絕去感受,
此時此事猶如當頭棒喝。我已經二十六歲,有依賴我的孩子。
我必須停止自我嫌棄,找到自己的力量,往前跨出去。
孩子已受太多苦,只有我,才能給他們更好的生活。
第二部 突破小我困境,凝聚婦女力量
07 不,你一定做得到
每當我說自己已失去原有能力時,他會說:「不,你一定做得到。」
每當我說我毫無成功的機會時,他不斷告訴我:「你一定會成功。
你有大好天賦,不要浪費。你很清楚現在的狀態並非你原來想要的。」
我心懷恐懼,但也知道他說得沒錯。
08 面對泰勒的子弟兵
人們聽到我在輔導他們都說:「為什麼?」有時我也懷疑自己瘋了。
問題是他們被榨乾之後又遭丟棄。戰爭毀了所有人的童年,包括他們和我。
我認為眾人憤怒的對象應該是泰勒、王子強森、羅斯福.強森、克羅馬等人,
是他們掀起戰端的,他們自私的權力欲望,摧毀了一整個世代的生命。
09 與吉妮娃的新家
吉妮娃非常疼愛我的孩子,從她擁著他們說話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
那年春天,她和我,兩個單身女性組成家庭,我們的關係在某些方面就像婚姻,
我努力工作養家,她負責照顧孩子,讓我和她的孩子得到無止境的母愛。
唐德暱稱她為「總經理」,若是少了她,我不可能有任何成就。
10 協助婦女發聲
她心中依然藏著不願透露的童年祕密,我想她一定不曾對任何人說過。
女人就像海綿。我們承受骨肉生離死別的創痛,看著生活環境與信仰遭到摧毀,
把痛苦都放在心中,因為我們必須堅強,開口訴說或抱怨都是軟弱的象徵。
如今,我找到了能讓婦女宣洩情緒的方式。
11 和平建構婦女連線誕生了!
只要暴力還存在,就無法真正療癒創傷,因此,建構和平才是重點,
然而,女性心中有傷痛,讓她們無法了解自己的力量;
光是釋放情緒仍並不足以促成改變,透過和平建構婦女連線,
這股新的能量被轉化成政治行動,這才是真正有效的方式。
12 永遠不要停下來
我們在女性之間推動工作,運用女性的組織進行溝通。
市場的女性攤販向鄉間婦女採買蔬果時,就把我們的訊息傳遞過去,
也與女性顧客分享訊息。我們低調推動工作,沒有新聞媒體關注或報導。
這樣很好,我們正在向下紮根,但還不知道能長出什麼果實。
13 起身挑戰泰勒,靜坐締造和平
靜坐行動具危險性嗎?反抗泰勒必有其危險之處。
儘管如此,我已別無選擇。賴比瑞亞婦女已瀕臨身心靈崩潰邊緣,
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在彼此身上找到力量來源。
我們已被推到懸崖邊緣,眼前只有兩個選擇:放棄,或合力反擊。
14 和談若是光說不練,婦女就要採取行動
我豁出去了!和談是最後的一線希望,卻也同樣破滅了。
就在我威脅要脫衣抗議之際,其實運用了傳統的力量,
在非洲,目睹已婚或年長女性刻意裸身,就是一種可怕的詛咒。
這群男人若看到婦女裸身,就好像被判了死刑。大廳內出現恐慌。
第三部 重新燃起熱情與專注力
15 戰爭果真結束了?
一切真的結束了嗎?一場十四年的戰爭無法瞬間遠離。
等我們終能冷靜觀察周遭,面對的又是一片狼藉。
我們受到嚴重創傷,雖然倖存,卻必須重新學習如何活下去。
和平並非一蹴可及,而是漫長的進程。
16 是該往前走的時候了
我們也決定把重點從西非推展到整個非洲大陸。
太多非洲女性都因為貪腐政權與惡質內戰而受苦,
新的和平建構婦女連線將集結非洲各地女性討論共通議題,匯聚眾人智慧。
隨著夢想逐漸成形,我們握著彼此的手,祈求上帝給予指引。
17 無法想像的損失
普嘟夜半喚醒我,想吃麥片。吉妮娃一定知道該怎麼做,但我毫無概念。
我把麥片倒進碗裡,加入牛奶,拿給普嘟。我們都沒哭,也沒說出她的名字。
我最害怕的,是只有吉妮娃才知道而我一概不知的那些小事。
我必須猜想誰喝牛奶,誰喜歡果汁,誰習慣的座位是哪一個。
18 建立新的婦女組織
非洲女性的地位必須提升,在國家建設的過程中,女性必須平等參與。
婦女運動總是充滿艱困挑戰,能從地方提升到國際平台,是擴大成果的好機會,
但同樣需要無止境的奮鬥,才可能取得進展。戰爭結束之際,
國際力量介入,要求軍方改革,但性別平等的問題卻毫無改善。
19 願魔鬼重回地獄
我們得到最佳紀錄片獎,一回到家,電話就開始作響。最早打來的人是蜜唐,
她說:「你立刻給我回來,把你的電影放給我們看!」
吉妮、阿碧和我幾乎立刻飛往蒙羅維亞,放映給曾參與靜坐的婦女觀賞。
那晚,眾姊妹情緒激昂,對我們來說,這並非虛構的故事,而是我們的生命。
20 幫助賴比瑞亞
現場有鄉間與都市婦女,美裔賴比瑞亞人與各部族的原住民女性也都到場。
出席者幾乎就是賴比瑞亞婦女運動史。我依然熱愛主持婦女聚會;
從這些年的經驗也知道,只要能把別人逗笑,她們就會對你敞開心懷。
我非常珍惜這些聚會帶給我的學習與成長。
21 故事尚未結束
寫書之際的我三十九歲,書中的故事只是我人生旅程的第一部。
我感謝上帝引導我走的路,感謝上帝成就了我。
我時常來回奔波,參加會議,主持座談,演講。我將自己視為信差,
任務就是在國際平台上訴說迦納、剛果、獅子山等地婦女的故事。
誌謝
小公寓租約到期,父母親再度表示願意讓我們一家大小住在老街的房子。爸爸不曾為了他對我說過的話而道歉,但同樣讓我受苦不少的母親卻能不斷鼓勵我。
「堅持下去!堅持下去!上帝會幫助你。」
於是我們八個人又回家了。
賴比瑞亞當時的狀態既非戰亂,亦非和平。國際社會指責泰勒支持獅子山「革命聯合陣線」(Revolution Union Front)的叛軍首領弗德.桑寇(Foday Sankoh),以武器與桑寇交換鑽石。於是,賴比瑞亞在國際間沒有朋友,我們也沒有健全的經濟與工作機會,戰亂摧毀的一切不曾重建,匱乏的人民也無處求援。羅發縣內出現一個反泰勒組織,自稱「賴比瑞亞和解與民主團結陣線」(Liberians United for Reconciliation and Democracy),在一九九九年底開始攻擊泰勒勢力範圍內的鄉鎮,政府軍隊也予以反擊,戰事再起。
雙方都無法長占一地,民眾再度夾在中間成為受害者,羅發縣成為國內最大的難民區。
泰勒總統上任後提拔不少當初的叛軍士兵為軍警高層,我們在鄉間進行創傷療癒,也聽到愈來愈多的抱怨與絕望。「我們連工作都沒有,要如何療癒心靈?」、「我們連家人都養不起,又如何放下過去,走向未來?」、「你們只是在這裡浪費時間罷了!戰時曾經傷害我們的人,現在都變成國軍和警察!你最好能不斷回來幫我們療傷,因為只要你一離開,他們就會過來再度傷害我們。」
創傷療癒與和解專案出現另一項業務:為政府國家安全部門人員上課,對象包含警察、移民與海關單位官員,幫助他們重新認識自己的角色,成為人民的保護者,而非剝削者。我出差次數愈來愈多,遍及全國各縣,把一屋子需要照顧的孩子丟在身後,有時雖也帶著慚愧享受暫時的解脫,但孩子臉上失望的表情總令我難過不已。我出門、回家,才待兩天又必須宣告要出門。努庫和吉妮娃非常親,有時還被誤認為是她兒子。有一次,我聽到大家都唱一首好笑的歌逗普嘟開心,我也跟著唱,她卻大聲指責我把歌詞唱錯了。
我對吉妮娃說:「媽咪,我很難過。」
「蕾嫚,你沒有選擇。我們全都靠你生活呀!」
沒有選擇。我若不希望孩子生活貧困,若不願依賴父母親或唐德,就沒得選擇。
我們協助國安人員舉辦的課程中,有部分學員是女性,其中幾位即使有男性在場也照常發言。後來我們決定在蒙羅維亞舉辦一場女性座談會,主持人之一的我依往例進行座談程序:請與會者簡短說明自己的問題,然後從理論角度討論該如何化解衝突,為何必須原諒加害者,切斷傷害自己的鎖鍊,然後邁向未來。
我可能這麼問村民:「你不覺得自己被困住了嗎?看看你的環境,雜草叢生、骯髒,孩子也跟著受苦。」會後常有與會者前來告訴我,他們已經放下過去,開始採取行動,割除雜草或清掃家園,並且覺得好多了。看到座談會帶給他們療傷與進步的動力,我感到欣慰。
但創傷療癒專案在某方面仍有缺憾。與會者分享自己的故事,有時不免傷心哭泣,也很希望繼續說下去,常堅持表示:「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說。」但我們沒有規畫太多心情分享的時間,因此我總是必須打斷他們。
與女性國安人員座談的這天,往常的程序完全不管用,不停被打斷。她們堅持說完自己的故事。我眼見已無法完成所有程序,必須先回應她們的需求,聽她們想說的話,於是決定結束座談。「等晚上大家都有空,再回來這裡繼續談吧!」
那天傍晚大約四十位女性出席,圍成一個圓圈坐著。因為發電機不斷跳電,我們決定關了電,然後聚會就開始了。每位女性輪流說話,發言者握住蠟燭,好讓我們看到她的表情。我原以為會聽到戰時的故事,但一如後續聚會所呈現的模式:女性同胞想說的故事,都是從戰爭爆發之前許久、許久就已經開始。這天第一位說話的女士談的是她丈夫,丈夫對性愛有無窮盡的需求,她因此生下太多孩子,負擔很重。港口安全主任則坦承她從不相信自己有任何價值可言。一位四個孩子的母親談到自己十幾歲就結婚,從此不斷受虐。每個人說完故事後都流下解脫的淚水,每個人都說:「我從不曾對別人說過這些。」這天的分享持續了五個小時,直到凌晨三點才結束。
從事創傷療癒工作之後,我總在睡前睜眼躺著思考當天的進展。那天晚上,整個腦子裡充滿火光,意識到這是非比尋常的發展。隔天進辦公室時,我告訴BB,他也認為是重要的經驗。此後,只要我主持創傷療癒座談,無論對象是國安女性工作人員或是牧師夫人,總會在晚上為她們安排專屬的時間與空間,每次也都看到同樣的成果。
我總說:「談談我們經歷過的事情吧!」我會談到寇法、喬治(屬於卡沛勒族的老街鄰居,被誤認為是克拉恩人而遭到殺害)。我漸漸學會如何清楚表達理念與感情,設法影響聽眾,並找出需要抒發卻開不了口的人。
我可能會這麼說:「我訪問過一個地方,那裡很多婦女眼睜睜看著孩子餓死,還曾經遭到強暴,我想你們應該沒有這種遭遇吧!」
有人出聲抗議:「什麼?我就有過這種遭遇……」
我於是柔聲說:「是嗎?……那麼,談談你的感受好嗎?」
在婦女座談會上,我懂得如何掌控方向,脫胎換骨似的變成自信的強者。她們談話的內容有時教人不寒而慄,有時充滿淚水;她們之中,有些因不倫性侵而誕生,有些痛失兒女。這些故事總與戰爭脫不了關係。
「士兵到安置中心來,說:『把你的錢都拿出來!』我就把錢都給了他們。接著他們說:『把你的衣服都脫掉!』我也照做。他們每個人都跟我性交,只有最後那個說我配不上他的陰莖,所以他用刀子。」
她們在眾人面前開口說出這些經歷,聽起來很容易?絕非如此。這是前所未見的突破。在非洲,多數母親甚至無法與女兒討論關於性的問題,許多強暴受害者不敢告訴家人,因為一旦說出,社會的偏見會讓她們不得不承受眾人的異樣眼光,於是她們向來獨自承受痛苦。
我想到自己的母親。她只是送些白米給別人,就親眼看見他被殺害。她曾遭軍人毆打,帶著孩子上船逃難,連船開往何處都不知道。她心中依然藏著不願透露的童年祕密,我想她一定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她沒空閒,生命必須繼續,身邊總有依賴她的人。女人就像海綿。我們承受骨肉生離死別的創痛,聽命於丈夫與孩子,看著生活環境與信仰遭到摧毀,然後把痛苦都放在心中,因為我們必須堅強,開口訴說或抱怨都是軟弱的象徵。問題是吞忍悲痛就和放不下憤怒是一樣的道理。如今,我找到了能讓婦女宣洩情緒的方式。
摘自《我們不是弱者:諾貝爾和平獎得主蕾嫚.葛博維的生命故事》
蕾嫚.葛博維
現代的戰爭故事聽來經常如出一轍,原因不在於情節沒有差異,而是敘述方式相同。軍事指揮官滿口皆是勝利的自信;男性外交官義正辭嚴。至於幾乎清一色男性的作戰人員,無論是國軍或叛軍,無論他們被塑造成英雄或暴民,都同樣愛吹噓、恫嚇、炫耀駭人的戰利品,文攻武嚇樣樣來。
這就是我的國家──賴比瑞亞。家鄉遭內戰撕裂的那些年,常見外國記者前來將我們的夢魘做成紀錄;無論文字或短片,呈現的都是破壞的力量。赤裸上身的男孩,有的徒步,有的乘坐卡車,手持巨大的機關槍開火,瘋了似的在頹圮的城鎮跳舞或聚集在屍體旁,舉著鮮血淋漓的頭顱。鏡頭前,一個戴著太陽眼鏡與紅色貝雷扁帽的年輕男子冷冷說道:「我們要殺了你,拿你果腹。」
但請你再看一次這些報導,這次看仔細一些,看看背景中的女性。你會看到我們倉皇逃命、哭泣、跪倒在孩子墳前。一直以來,人們訴說戰爭的故事時,女性總是背景的一部分。我們的苦難只是故事主軸之外的花絮;我們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讓故事更有「人情味」。若是非洲女性,更容易邊緣化,或被描繪成悲情的角色──神情絕望、衣衫襤褸、乳房下垂。「受害者」就是我們的形象,是國際社會習慣看到的形象,也是「賣相」最佳的形象。
曾經有外國記者問我:「你在賴比瑞亞內戰期間遭到強暴嗎?」
我說沒有,他隨即對我失去興趣。
賴比瑞亞戰爭期間,幾乎無人報導女性生活的真實面:我們如何藏匿丈夫、兒子,以免他們遭士兵徵召或殺害。我們如何在混亂中長途跋涉,為家人尋找食物與水。我們如何努力延續生活,當和平終能重建之際,才不至於面對全然的頹圮。還有,我們如何團結女性力量,代表所有賴比瑞亞人,為和平而大聲疾呼。
本書並非傳統的戰爭故事。它述說的是一群身著白衣的女性兵團,在無人聲援時挺身而出,且毫無畏懼,因為她們已承受過超乎想像的苦難。它述說的是我們如何堅守道德勇氣,懷抱著毅力,厲聲對抗戰爭,在我們的國土重建理性與秩序。
非洲女性的故事鮮少被披露,因此你不曾聽過。
我希望你聽聽我的故事。
摘自《我們不是弱者:諾貝爾和平獎得主蕾嫚.葛博維的生命故事》序曲
我一路走來,很多時間是為了婦女的眼淚,兒童的哭聲,阿嬤的傷痕;蕾嫚則是凝聚了這些淚水與恐懼,化為一股前進的力量,引領國家走出戰亂。她不凡的生命故事值得你我一讀。
──王清峰(中華民國紅十字總會會長)
蕾嫚曾經見證慘無人道的暴行,協助賴比瑞亞走出黑暗。她的回憶錄是歷史上一頁動人的故事,展現了婦女、信仰、偉大國家精神所能產生的堅強力量。
──賴比瑞亞總統、2011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瑟利夫(Ellen Johnson Sirleaf)
我所讀過最具啟發性與震撼性的書之一。這是一個女人對抗困苦逆境的故事;她在掙扎中找到勇氣與力量,改變了世界。
──臉書營運長桑德柏格(Sheryl Sandberg)
《我們不是弱者》讓我們相信,即使是最黑暗的年代,人性光輝依然閃耀。
── 一九八四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屠圖主教(Archbishop Desmond Tutu)
……以如花妙筆娓娓道來的故事。
──聯合國婦女次祕書長兼執行主任芭琦雷(Michelle Bachelet)
扣人心弦、行雲流水般的敘事,關心世局者必讀。
──紐約市阿比西尼亞浸信會教堂牧師巴茲三世(Reverend Dr. Calvin O. Butts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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