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生而平等,但應該擁有機會的平等
而窮困孩子的唯一希望來自教育
富有可以世襲,貧困不該累世循環。
教育不該強人所難,好老師應該「知難而退」。
補救教學不等於伴讀,必須確認學生有哪些基本的東西沒學會,從頭補救。
李家同認為,教育部部長應該公開宣示:「我很在乎老師能否把低成就的學生教好!」唯有這樣,才能讓學校更重視補救教學,而非升學率。
當教育也出現城鄉落差時,弱勢家庭的孩子,因為沒有能力補習,即使在學校聽不懂,回到家裡也沒有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可問,老師教得愈多、愈快,孩子也愈聽不懂、愈沒有興趣學習。
於是,弱勢家庭的孩子多半功課不好,他們的下一代又因此缺乏競爭力,再度成為弱勢,陷入貧窮的累世循環,台灣的貧富不均問題也愈來愈嚴重。
還好,這個問題並非無解。教育,是為弱勢族群扭轉人生的關鍵。用對方法,因材施教、依照能力教他、激勵他,每個孩子都能學得很不錯。
這一點,也正是李家同的教育理念,並且,經過十餘年的努力,正透過博幼課輔中心,在許多鄉鎮漸漸實現。
博幼基金會的教學特色 李家同・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董事長
在博幼,我看見的力量叫「堅持」 吳文炎・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副執行長
「同村協力,教養孩子」的課輔 陳良枝・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執行長
讓每個孩子都學會基本知識
我不笨,因為有人懂我
一步一腳印,先拿第九名就好
大量閱讀,拿下第一志願
分級上課,找回自信
「素人老師」培訓
上帝聽到我的聲音
串門子的人
跳出框框外,未來有無限可能
投其所好,幫孩子愛上課輔
是你,改變孩子的未來
看見孩子內心的孤單
快樂天使破繭而出
生命中相互照耀的光亮
和博幼一同活出另一片天
終止貧窮的循環
我的故事,也是別人的故事
喜歡當黑手的陽光男孩
「相打雞仔」變博幼社工
採訪後記
跟著博幼跑
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執行長 陳良枝
我們經常聽到「原住民孩子不擅長英文、數學,要多開展他們的運動、歌唱潛能,增加自信心」、「鄉下弱勢孩子功課不好沒關係,重點是品性要好,也可以多安排一些田徑體育、技藝活動讓他們學習和發揮」、……。
說這些話的,都是「大人」。每次聽到,我心裡總會不平,這些大人憑什麼,為還在最最基礎國中小學習成長階段的「孩子」做決定,決定孩子不需要學會和擁有基礎學問能力。到底是孩子真的學不會,還是這是大人不想認真找出有效的教學策略方法、不必負責任的藉口?而且,經年累月聽久了,就容易被「洗腦」,「本來就這樣」的刻版認知深植入心,小孩和大人也這麼認為,不覺得有改變的可能或需要!
這樣的認知造成的可怕結果,是許多偏鄉國中學生的整體平均學業表現落在丁等(如果將全國國三畢業生的學習程度分為甲、乙、丙、丁,四個等第)。這從過去國中基測時,許多國中平均是低於PR值二十五,到二○一四年實施教育會考,全校百分之七、 八十的國三學生英語及數學都落入C級待加強,就明顯可以看到。
這樣的表現,似乎不被認為是個「意外」,因為,外界早已認定,這些孩子本來就不喜歡讀書、不擅長學科!
國中畢業證書的意義
可是,這些學生已經從國小六年到國中三年,在學校總共讀九年了!
他們在學校教室中當了九年「陪客」,在學校學習的每一天,對這些孩子來說,也許都是挫敗。一位因行為問題而被法院裁定安置的孩子,曾委屈地對他的社工員說:「如果唸國小的時候,老師能多幫忙我的功課,我今天也許不會在這裡。」這個孩子來自貧困的隔代教養家庭,阿公、阿媽幫不了他的課業。
九年的國民教育,是國家憲法規定人民要盡的義務和應享的權利啊!它的目標應該是希望整體人民能具備一定水準的能力,盡了義務的孩子,最後都可以拿到一張國中畢業證書,而這原該是一張可以證明學生已具備某一程度能力的畢業證書,不論學生是在哪裡讀書、讀哪一所學校。
然而,同樣的畢業證書,有學生是中文字認不了幾個,或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寫不全,數學則是簡單的+-×÷都弄不清楚。他們沒有任何身心、學習障礙,卻有著整體區域性的程度落後。
為什麼不能正常上課
像這樣的國中學校,不是少數特殊案例,在全台灣的偏遠山區、貧窮海邊鄉鎮都存在,而且學校的學生人數都不多,在一百人左右。這些學校中,有許多都在努力發展出自己的特色,努力組球隊、合唱團,努力練習、積極出去比賽;甚至認真到,學生週一到週五,每天下午都在練習,不必上正課。
大家這麼「努力」,是因為如果比賽得到好成績會被肯定,可能不會因學生人數逐漸減少而被併校、廢校。但,組一個比賽隊伍要有一定的學生人數,小學校人數不多,學生幾乎都參加了,多數無法正常上課,學習當然會受到影響。
為什麼沒有一個政策,是小班、小校只要將整體學生的基礎能力打好,具有一定的水準(有明確的評估標準),就可以不必被併校、廢校,回到設立學校的主要目的,讓老師們專心做好教學工作?
曾有人直接指出,「這是大人的自私」,創造出讓孩子上台表演、奪牌領獎的亮眼成果,學校出名受好評、校長記功累計積分升遷派調城裡大學校後,留給孩子去面對「保送」到高中職卻跟不上進度的課程。然後,我們就會看到,許多「選手」升上高中職後唸不下去,輟學回到村落閒晃,找不到工作的現實面。
又或者,也許有人會說,對於原住民、弱勢家庭學生,升學上已有加分的措施來彌補,教育政策已釋出一大善意。然而,一位當年因加分考上師專,後來擔任國小主任的原住民朋友曾不平地說:「事後的加分變成『標籤』,為什麼不在山上就給我們最好的老師和學習資源?」
摘自《沒有教不會的孩子:李家同和博幼的全域教育,讓每個孩子都可以學會基本學問》楔子
李家同 財團法人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董事長
其實,進不進台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安區有多少孩子將來長大以後會以打零工維生?我們國家的教育,除了要使一些人可以進入頂尖的大學,更重要的,是使所有學生都有最基本的學識,使我們全國的國民都有不錯的競爭力。這就是我們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的基本理念,我們的教育叫做全域教育,也就是這樣來的。
然而,我必須在這裡告訴大家,我們的學生,的確很多沒有最基本的學識。
我們雖然小學生就要唸英文,可是很多進入國中的孩子連abc都寫不全。我們可以想像得到,這些孩子是沒有辦法受到很好教育的,他們也不可能有很高的競爭力。
雖然政府對於每個學生所用的經費並沒有太大差異,可是家境好的孩子,可以從父母、家教以及補習班得到額外的教育,因此他們往往功課很好;家境不好的孩子無法從父母那裡得到教育上的幫助,因為他們的父母在學問上也不夠好,當然也沒有錢請家教,補習班就更不用談了。所以,我們必須幫助這些弱勢的孩子,給他們課後輔導,希望他們至少得到最基本的學識。
博幼所收的孩子,必須來自弱勢家庭,也必須在學校裡屬於後段班。他們每週接受五天的課輔,每天的課輔大約是三小時,我們的據點有宜蘭、新竹竹東、新竹橫山、新竹五峰、新竹尖石、台中沙鹿、彰化芬園、南投埔里、南投信義鄉、雲林、澎湖和屏東,一共有兩千位同學。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很多與公益團體合作的夥伴,這些夥伴所教的孩子有一千位。
我們的老師多數是大學生,可是,在非常偏遠的地區,我們依賴當地的家長教學。我們給予這些家長一種教育,使他們能夠教小學的課程,而所有老師都是有報酬的。
最特別的是,在偏鄉地區我們提高了很多家長的英文程度,使他們能夠發揮很大的作用,也增加了他們的額外收入,使他們的生活可以更加好。
摘自《沒有教不會的孩子:李家同和博幼的全域教育,讓每個孩子都可以學會基本學問》序
孩子的程度是不一樣的,有的孩子就是無法學難的教材。因為我們的教材有分級制度,而且考卷也分級,所以我們的老師會「知難而退」,發現這個孩子實在無法接受一些艱難的題目就踩煞車,到此為止。理由非常簡單,教育不該強人所難。有些孩子開竅的時間比較晚,極有可能在他大了以後,忽然發現,當年不會的東西現在都會了。
──李家同・財團法人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董事長
整體環境因素造成的學習落後問題,無法單靠個人、家庭或學校個別的力量改善,也不是博幼基金會一個外來機構就能解決……讓在地的力量進來,一起參與互助,建構出在地化的社會支持網路,才有希望共同提升學生個體的學習成就。
──陳良枝・財團法人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執行長
培養在地的媽媽不僅幫基金會解決師資人力嚴重不足的問題,同時也創造一些就業機會,幫偏遠地區留住部分青壯人口。沒有青壯人口,孩子就沒有典範可以模仿,青少年問題就容易惡化。
──吳文炎・財團法人博幼社會福利基金會副執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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