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終身長居高原,是世界最珍奇罕見的鶴鳥;
他行蹤遍及全球,是中國首屈一指的探險家。
二○○二年,他被《時代雜誌》選為「二十五位亞洲英雄」之一,
並被譽為「中國成就最高的在世探險家」。
一九八八年,黃效文與黑頸鶴初次邂逅,
他用鏡頭與文字,首度揭開了這種神祕鳥類的真實面目。
無論是在中國歷史上,還是亞洲其他文化體系中,鶴都象徵著人類某些最優良的品質——長壽、貞忠、幸福、以至夫婦或朋友間的諧和關係等。在全世界的十五種鶴類之中,中國就占了八種,而當中以黑頸鶴最為罕有,也是唯一一種終生長居高原地帶的鶴鳥。
本書是中國探險學會創辦人及會長黃效文先生,花費十幾年時間對黑頸鶴的觀察、研究與保護,他翔實地用文字與影像紀錄下這種罕見鶴類的種種樣態與生活,透過一張張得之不易攝影作品,讓世人能了解這種高原上獨一無二與神祕的鳥類,進而更懂得珍惜牠們。
中國探險學會創辦人及會長
二○○二年《時代雜誌》提名黃效文為二十五位亞洲英雄之一,讚譽他「在世的中國探險家中,成就第一。」CNN在十年內對他的工作報導了十一次,包括一段由Richard Quest主持的半小時節目。紐約《華爾街日報》曾在頭版登載他的故事。「半島電視」Al Jazeera主播Riz Khan也為他做出半小時訪問。「探索頻道」及「國家地理頻道」都對他的工作做過多次主題報導。二○一一年CCTV開始製作十二集關於他在中國的工作,目前已經完成兩集。
自一九七四年起,黃效文就以記者身分開始探索中國。他是中國探險學會的創辦人兼會長,這所名聲卓著的非營利機構,成立目的是到中國偏遠地區從事探險、研究、保育和教育的工作。黃效文在一九八六年於美國創立中國探險學會之前,曾為《國家地理雜誌》率隊進行六次重要探險活動。在該雜誌社工作期間,他身兼探險、寫作、攝影三職,並且發現了長江的一條新源流。他為雜誌所撰文章曾獲美國外國記者俱樂部報導獎的提名。近年來,他並且為湄公河(瀾滄江)、黃河源頭的定位奏功。
黃效文的著作超過十本。其中From Manchuria to Tibet於一九九九年榮獲知名的Lowell Thomas Travel Journalism Gold Award。Islamic Frontiers of China於一九九○年在英國出版,其問世時間遠在全世界對此議題發生興趣之前,並於二○一一年再出新版。台灣的天下文化出版公司為他出了一個系列,包括十四本書,獲選為該公司二十五種最佳叢書之一。
中國探險學會成功地進行了數十項保育計畫,許多計畫拍成正式的紀錄片。黃效文經常在重要的國際場合應邀主講,對象包括大企業與特邀的聽眾團體。他的演說被選為青年總裁組織與世界總裁組織的最佳演講之一。很多基金會、個人與企業都在支持他的工作。
在歷年來得到多種榮銜,包括二○一○年黃效文獲得母校美國威斯康辛大學河瀑分校授予的名譽博士。還獲得二○一三年第五屆星雲真善美新聞傳播獎「華人世界終身成就獎」。
一九八九年香港中文大學新聞及傳播系畢業,一九九五年紐約Parsons School of Design時裝設計系畢業。一九九七年起為香港「中國探險學會」擔任翻譯工作。曾任職電影、電視幕後, 現自由身從事翻譯及雕塑。
序 畢蔚林
Preface William V. Bleisch 前言 黃效文
Foreword Wong How Man 與黑頸鶴有約——吉祥鳥十數載的探究及保護
Rendezvous with the Black-Necked Crane
——Over a decade of exploration and conservation of an auspicious bird 一九八八年驚鴻一瞥
1988 First Encounter 一九八九年觀鳥之旅
1989 Observation Trip 一九九○年走訪納帕海的開端
1990 First of a Dozen Trips to Napahai 一九九一年夏季求偶及築巢地之行
1991 Visit to a Summer Mating and Nesting Ground 一九九二年求偶及巢居研究
1992 Mating and Nesting Study 一九九三年於過冬地點繼續工作並重返阿爾金山自然保護區
1993 More Work at the Wintering Site and Our Return to the Arjin Mountain Nature Reserve 一九九四年發現最南方的冬棲地
1994 Discovery of the Southernmost Wintering Ground 一九九五年尋甸打出了名堂及發現最北方的繁殖地
1995 Xundian Becomes Famous and the Discovery of the Northernmost Summer Site 一九九六年走訪隆寶灘的重要巢居地
1996 Important Nesting Ground at Longbaotan Visited 一九九七年重返阿爾金山及阿克塞
1997 Return to Arjin Mountain and Aksay 後記
Postscript
一九九七年重返阿爾金山及阿克塞
在一九九六至九七年間,我們聘請了吳珠莉坐鎮學會的敦煌中心。她酷愛觀鳥,為此曾數次在附近地方出遊。其中一次是在一九九七年的五月,她考察了敦煌及蘇干湖的雀鳥,又整理了一個鳥類表。然後在七月下旬至八月初,我們派了韓聯憲前去阿克塞。韓先生是雲南動物學所的一個經驗老道的鳥類學家,曾幫學會做了一個尋甸黑頸鶴的研究。這次的目標是考察蘇干湖的鳥類,並完成一份觀鳥或生態旅遊團的可行性研究。綜合了韓和吳的資料,我們得出一份詳盡的鳥類清單,不同品種的鳥類共有六十七種,而其中黑頸鶴是最罕有的,只發現五隻。
考察期間,韓聯憲也注意到在蘇干湖的另一情況,由於大群大群的夏居雀鳥都極度警戒,有時人在一千米外,牠們也會飛起來,所以只能從遠處觀察。他推論該區必定曾經飽受人類的騷擾,可能是偷獵、搗巢或撿鳥蛋之類。話說回來,當地的哈薩克人確實是有以鳥蛋為副食品的傳統。情形與尋甸的不同,觀鳥團的可行性不大。
八月,我帶了一隊人回去阿爾金山自然保護區。這次,美國有線新聞網絡的前亞洲主播員Patricia
Chew也一道來了,準備替探索頻道拍攝兩個特輯,報導我們在阿爾金山的工作。這次的重點雖是高原上的有蹄類動物,但我們也在依斯格帕提湖附近觀察了黑頸鶴的活動。保護區的張會斌在去年夏天收留了一隻被遺棄的黑頸鶴孤雛,並把牠帶回他們在絲綢南路的若羌基地。現在這隻被我取名為「阿叻」(亦即廣東話「聰明靈活」之意)的黑頸鶴,會跟我們一道返回保護區。
在一九九六年的整個夏天和冬天裡,張會斌對於如何從小養大一隻鶴已完全上手了,他一直在觀察、量度這隻被領養的鶴的成長和活動情況。與其說是領養不如說是軟禁,因為阿叻其實都是在基地後園的空曠地方自由走動的。牠已不怕住在這兒的人,尤其是小孩子,有時孩子們放學回來,牠還會追著他們玩耍。不過,夏天終於又來到了,阿叻已是一歲多的大鶴,該是把牠帶回出生地點、跟牠的同胞重聚的時候了。
原本又長又悶又顛簸的行程,因為有阿叻在,頓時變得愉快多了。牠大部分時間坐在後座的地下,有時則坐在車廂後。每次我們停下來休息時,牠都會出來活動活動身體、舒展一下翅膀。牠已是成熟的大鳥,張開翅膀時翼展差不多有兩至三米長。做了這些年的黑頭鶴工作,又從遠處觀察了牠們這麼久,現在有阿叻同行,可以隨時摸牠一把,真是一大快事。這幾天跟阿叻相處,我的喜悅及興奮之情真是不能言表。
我們抵達依斯格帕提營地,阿叻終於又回到了老家。遠離了沙漠邊炎熱、低海拔的若羌,牠顯得很「雀」躍。海拔高度的改變,連帶使阿叻的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牠變得又快樂又頑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我眼中,牠的毛色好像更加雪白了。到達此地的第一天,阿叻會好奇地把頭伸進帳篷中,然後走開,儼然是考察團裡一個羽翼豐滿的成員一樣。我覺得在一九九七年的這次旅程中,阿叻真是我們的吉祥物。
很快就到了放生阿叻的時候,我們察看過四周的環境,知道牠的父母、兄弟姐妹或其他親戚很可能就在遠處的沼澤裡。今年五月底六月初的小鶴都孵化出來了,伸屈著牠們的翅膀肌肉,試飛了好多回,為十月的南遷做好準備。阿叻的上半截長腿上繫了一個寶藍色的標籤,當作是將來的記認。我們第一次把牠帶到沼澤去,我感到慌張不安,忽然之間,一陣莫名的傷感襲來。
每個人都準備好照相機,攝影機也啟動了,我沾上那光榮而苦澀的任務,抱著阿叻走到沼澤邊緣。當我一步一步地走近距離營地約半公里的濕地之際,感覺到牠的身軀彷彿愈來愈沈重,而我的心也愈來愈沈重。大家都跟在後面,最後,終於來到了不歸之處。腳下的土地愈來愈軟、愈來愈濕,我不得不放手了……
手臂上依然抱著阿叻,我慢慢地蹲下身來,並且放開牠,牠筆直地站起來,伸開雙翼撲撲拍動,一時之間我還以為牠正向我揮手說再見。我後退幾步,騰出多一點空間給牠,每退一步,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奇怪的是,身體愈退愈遠,精神上反而感覺愈來愈近。
大家在二十米後圍成半圓看著我們,我退後歸回大隊。阿叻啄食了身下的幾株草,然後抬起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正當相機喀嚓喀嚓地按動,記下這離別的一刻時,突然間,阿叻出其不意地抖動身子,頭、頸部的羽毛根根豎立,我從未見過牠這種模樣。牠好像是怒氣沖沖、隨時要大發脾氣一般。
然後,牠慢慢地向我們走回來。
我們開始叫嚷,企圖催牠回去同胞身邊,但阿叻卻堅定不移。我們趕牠、嚇牠,試了好幾次,牠一概置之不理,並且還好整以暇地在我們旁邊踱步。也許牠不明白此行的用意,也許日頭太猛,也許沼澤太多蚊蟲,也許,最簡單的理由只是——牠不願離開我們。
我幾乎熱心得有點過分地宣布重返自然計畫失敗。事實也是如此,阿叻離開野外太久了,我們的烙印——人類的烙印——已經太深,牠已經很難認同自己是隻「孤魂野鶴」,牠一定認為我們就是牠的生身父母。我有點氣餒,但帶著大家——包括阿叻——回去營地時,卻也藏不住臉上的笑意。
阿叻會在營地附近的村莊裡度過這個夏天,保護區的人會照顧牠,牠不用回到沙漠旁的平原去過一個炎熱的夏天。等秋天來了,才再接牠回到若羌的那個低海拔的寄養之家。
摘自《高原仙鶴》
畢蔚林
執筆之際,一場夏季雷暴正橫掃納帕海,青蔥草原和沼澤一一消失在灰濛濛的傾盆雨幕之中。鶴鳥們早就離開了,四散在廣闊的西藏高原上,忙著哺育牠們的幼雛。那些存活下來的幼雛將面對上千公里的漫長遷徙路途,飛回納帕海過冬,一如世世代代的黑頸鶴都曾做過的一樣。漫漫征途上,牠們看到了甚麼?有否留意到大地在轉變?看到濕地被排乾?草原變成了耕地?
此書以非常個人化的文字和照片記錄了黑頸鶴的生活,由跟隨牠們橫越中國大地的人執筆。黑頸鶴的旅程激發了黃效文的靈感,正如它可能啟發任何有幸目睹這些高貴之鳥的人,它也應該勾起我們的同情和關注,因為黑頸鶴的困境正象徵了我們世界中許許多多的脆弱面。
早在人類到達以前,黑頸鶴已生活在中國荒蕪的高原地了。其後人類出現,有了狩獵,引進了耕作與畜牧,甚至也引入了近代的高速公路、汽車、飛機,黑頸鶴都一一熬過了。文化大革命幾乎也革了牠們的命,濕地和沼澤給排乾了用來種田,而人們也只著眼於牠們的肉和羽毛。
今天,黑頸鶴也許正嘗試從沈重的過去中復原。牠們可會翱翔於無盡的將來,繁榮昌盛?還是,這本書將成絕響,成為牠們留在人間的最後淒美倩影?也許讀者們將有機會參與做出這一個抉擇。
暴風雨過去了,納帕海的天空又是一片澄藍。牛群在草原上覓食,傳來叮叮噹噹的掛鈴聲,彷彿等待歸家鶴鳥的唱和。至少,讓我們在今天仍有可能之下,好好欣賞一下黑頸鶴的高貴風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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