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過計程車司機、做過建築工人、夢想當醫師很久的柯林斯,滿懷欣喜的踏入梅約醫學中心,卻不知迎接自己的是世上最嚴苛的醫師魔鬼訓練營。優秀的同儕讓他自慚形穢,沒日沒夜的工作讓他幾乎熬不下去,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了解到每個苦難與折磨其實都是試煉。一個全新的他正在醞釀成形中……
.2007年1月聯合報讀書人每週新書金榜。
本書是柯林斯醫師在梅約醫學中心擔任外科住院醫師的故事。他用幽默無比的筆調,生動刻畫出自己四年忙碌且混亂的生活:無止盡的超時工作、微薄的薪水、唸不完的書,努力兼差還有值班的夜晚,年年擴充的家庭成員、破車接二連三被拖吊到破銅爛鐵店……,在此同時,滿懷治癒病人渴望的他,在與一個又一個的病人相遇後,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極限與醫學的不完美。他想努力調和這之間的衝突矛盾,卻只能面對痛苦和死亡的現實。
將近一千五百個由生命、死亡和無眠夜晚交織而成的日子,構築成這段從生澀到成熟的醫師成長之旅。
曾擔任梅約醫學中心骨科總住院醫師,目前在芝加哥與人合開一家業務繁忙的外科院所。與妻子派蒂和十二名子女同住芝加哥。這是他的第一本書。
1980年出生於台北市,畢業於陽明大學醫學系,現任台北榮總骨科住院醫師。酷愛自助旅行與結交新朋友,夢想著未來要與新婚妻子探遍世界每個角落。偶然間在美西翻到此書,如獲至寶,期盼與大家一起分享醫師光環下住院小醫師生活中真實的苦與樂。(譯本書第32~39,41~42章)
美國亞利桑納州立大學英美文學碩士,現專事文字工作。譯有《阿諾的花園》、《三個小海盜故事書》、《就是愛畫畫》等書。
序:一位外科醫師的養成 陳天雄
序:我印象中的梅約 江昭慶
前言
第一部 住院醫師第一年
第1章 進入梅約醫學中心
第2章 菜鳥單獨巡房
第3章 要逆來順受啊!
第4章 第一次切下去
第5章 死亡的氣息
第6章 媽媽和寶寶怎麼可以死?
第7章 身心俱疲
第8章 週六晨間研討會
第9章 冰上曲棍球賽
第10章 巴比的報復
第11章 老弟
第12章 明尼蘇達的寒冬
第13章 蘇珊的屁股
第14章 時薪兩塊半
第15章 麻藥巡房
第二部 住院醫師第二年
第16章 傑森的四隻手指
第17章 累得像狗
第18章 內心的爭戰
第19章 陽具棒摳挖師
第20章 我們只負責修補
第21章 基礎科學課程
第22章 可不可以讓海倫住院?
第23章 破碎的臉
第24章 小男孩的屍體
第25章 準備重回外科的世界
第三部 住院醫師第三年
第26章 那條修長勻稱的美腿
第27章 下台刀給你開
第28章 第三個孩子出生
第29章 老「戰艦」
第30章 柏克醫師,放馬過來吧!
第31章 叫豪放女寬衣解帶
第32章 高飛狗也要照X光
第四部 住院醫師第四年
第33章 「你老婆真可憐」
第34章 獵鵝事件
第35章 遺忘莎拉
第36章 成為總住院醫師
第37章 這個外表掛帥的世界
第38章 只要再一個寶寶就好了
第39章 下一個落腳處
第40章 修復?截肢?
第41章 各奔四方
第42章 旅程終點
第二天
事實終於擺在眼前:阿德不在鎮上,哈丁醫師在睡覺,有人得巡房,這就留給我這個最菜的新兵負責了。
歸我們團隊負責的病人有十五位,大多動過髖關節或膝關節置換術,而這些手術我都沒見過。我只想安然度過早晨,別犯什麼嚴重錯誤就好。我決定一大早就巡房,病人那時還睡眼惺忪,就沒精神問東問西了。
清晨四點五十七分,我把車開進美以美會教徒醫院西側的停車場。走進後門時,安全警衛坐在櫃台看雜誌,他抬起頭來:「出急診嗎,醫生?」
「呃……」直接默認還比較容易。「是啊,出急診,」我附和。這樣說也沒錯。我要是那個早晨沒把巡房搞定就失業了。對我而言,這可真緊急了。
我走進醫師休息室,驚慌的發現並沒有電腦名單。我後來才知道名單要到清晨六點半才會印出來。我手上有前一天的名單,但要是哪個法國外交官或阿拉伯回教領袖剛好昨晚上住進來呢?要是他稍晚打電話給在高爾夫球場的哈丁醫師,要求了解為何沒人到他病房治療他股骨上的綠色黴菌呢?
往骨科樓層的路上,我的腳步聲在幽暗的走道迴盪著。有個護士看見我從架上拉出一份病歷。
「醫師,有問題嗎?」
「沒問題。只是巡房要用。」
「現在巡房?五點十分?」
「我想早點開始。」
她搖搖頭,繼續她的病歷歸檔工作。
我站在第一位病患的房門外幾分鐘,仔細查閱他的病歷,檢視患者的排泄量、生命跡象、病程進展及治療記錄。之後,我慢慢吐了一口氣走進去。
「是賴立夫先生嗎?」
沒回應。我又叫了一次,比前次更大聲一點。
「是賴立夫先生嗎?」
最後,我伸手搖晃他的前臂。
「賴立夫先生!」「啊?」
「你好,賴立夫先生,我是柯林斯醫師。」
「誰?」
「柯林斯醫師,還記得嗎?跟哈丁醫師在一起的住院醫師。」
「哦,想起來了,你是柯羅尼醫師。怎麼啦?」
「沒事,我只是來看看你的狀況。麻煩讓我看一下你的手術切口好嗎?」
就這樣巡視了一個又一個睡眼惺忪的病患。我手邊有哈丁醫師交辦的事項清單:「明天拔掉她的引流管」、「幫他換藥」、「給他打石膏」等等。在來到艾倫邦太太的病房之前,事情進展得挺順利的。艾倫邦太太八十二歲,從拜倫的護理之家過來。她在澡盆裡跌倒,髖關節骨折,哈丁醫師四天前把它接好。我進去時,她坐在床上拉毯子。
「艾倫邦太太,早安。我是——」
「你是個壞雜種,那就是你的真面目。」
我猛然停住,覺得腹部遭受重搥。「艾倫邦太太,如果我做了什麼冒——」
「你什麼都做了!你和其他人都是!這家旅館是密爾瓦基最糟的。我再也不會回這種爛地方。」
密爾瓦基最糟的旅館?啊,她這樣說我就明白了。她說我是雜種這種話,我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我放心的露出笑容,走過去檢查她的手術切口。我小心撩起她的病服衣角往後拉。嗯,她的切口復原得很不錯。
艾倫邦太太拍打我的手。
「你在幹麼?你這個小——」
「抱歉,艾倫邦太太,我只是要檢查你的手術切口。」
「變態!你這個性變態!」
她向我揮舞她的左手,點滴架跟著搖搖欲墜。
「艾倫邦太太,拜託,我是你的醫師啊。」
「你是骯髒的性變態,這才是你的真實身分!」我後退,對她猛擺手。她叫那麼大聲,整層樓一定都聽到了。「噓,艾倫邦太太。噓!你不一定要——」我往後退,撞到前來查看騷動的護士。
「哎呀,你現在把老太太惹毛了,」護士說。
我攤開兩手。「我只是檢查一下她的切口。」
「放輕鬆,」護士說。「老太太今早有點腦筋不清楚。一小時前她拉掉點滴管,我重新裝回去時她還想咬我呢。」艾倫邦太太把病袍抓在胸前,我退著走出房間時還一直瞪著我。
還剩兩個病人要看。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像力豐富,他們看到我時表情好像很奇怪。
七點三十分前我回到醫生休息室,查看哈丁醫師的新名單。謝天謝地,沒什麼法國外交官或阿拉伯回教領袖在晚上住進來。約翰經過一晚的折騰,看起來有些糟。他在撕印表機上的病人名單報表。我謝謝他昨晚的邀請,並告訴他我玩得很愉快。
「你今天巡房了嗎?」他問。
「剛剛巡完。」
「剛剛巡完?你幾點開始的,一早六點嗎?」
「不是,是五點。」
「你瘋了嗎?沒人在星期天五點巡房的。」
當我告訴約翰幹麼那麼早巡房時,他會心地點頭。
「聽著,」他說,「你不會有事的,別擔心!首先,骨科醫師不像跳蚤,沒人會一天二十四小時緊盯你著不放。」
跳蚤」是個貶抑詞,用來形容內科醫師。外科醫師說內科醫師總是一大群聚在一起跑東跑西,就像跳蚤一樣,忙得團團轉,卻少有建樹。
「反正沒人會對資淺住院醫師要求太多,」約翰繼續說。「只要人家叫你做什麼,你就做,還有,隨時準備上刀,以及清楚職責內的每個病例就可以。」
我謝過他的良心建議後回家去,但感覺卻更糟了。「隨時準備上刀」這是什麼意思?我難道得在看都沒看過全人工膝關節置換術之前,就學會怎麼上這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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