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父親總會說我是個夢想家,但那並不是稱讚;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只是他低估了做夢的力量。」
——Frank Gehry
專序推薦(依姓氏筆畫序)
姚仁祿/大小創意齋、大小媒體創意長
劉育東/亞洲大學副校長、交通大學建築研究所教授
誠摯推薦(依姓氏筆畫序)
詹偉雄/學學文創志業副董事長
劉維公/東吳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
「以前我父親總會說我是個夢想家,但那並不是稱讚;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只是他低估了做夢的力量。」
——Frank Gehry
法蘭克‧蓋瑞(Frank Gehry)無疑是當代最具創新精神與影響力的建築家。他不僅在1989年贏得建築界最高榮譽——普立茲克獎,許多已完成的劃時代作品(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洛杉磯迪士尼音樂廳、布拉格「跳舞的房子」等),也讓蓋瑞堪稱擁有最多地標性鉅作的當代建築大師!
有人說:「在古根漢美術館開幕前,蓋瑞是有趣的建築師;開幕後,蓋瑞蛻變為卓越的建築師。」從多倫多移居到洛杉磯、從徬徨少年到逐漸展露天分,再從有趣到卓越;蓋瑞說他把自己當成海綿,樂在吸收新的資訊,也說自己像隻貓咪,總是伸出好奇的爪子探索各種可能,而且拒絕抄襲自己、只有不斷成長才能滿足。然而在無數獎項肯定的光環背後,成名的滋味苦樂參半,卻也讓蓋瑞對設計者與業主的角色、對外界的褒揚與貶抑,也對自己的創作生命有更深的體悟。
如今年逾八十的蓋瑞,仍在顛峰中實驗各種創意,無論已完成或進行中的作品也持續啟發無數後進。回顧自己的建築人生、每一件作品背後的故事、所有對自己影響至深的人事物……蓋瑞在本書中暢談自己,一如他的作品——沒有設限、毫無矯作,是蓋瑞給所有人的又一次大膽而精彩的獻禮!
擅長針對藝術議題與人物進行撰寫與講課。曾任《華爾街日報》、《洛杉磯時報》記者,並多次為《君子》、《時代》、《談客》(Talk)、《國家》(The Nations)、《女人》(Ms.)等雜誌和倫敦的《週日泰晤士報》撰稿。榮獲洛杉磯音樂中心頒發「傑出藝術獎」。自1980年起,多次訪問法蘭克.蓋瑞,為報章雜誌或書刊描寫蓋瑞歷年來的建築軌跡。
墨爾本大學文學學士,曾旅居日本三年,對日本文化無比好奇,目前正走在茶道與花道的學習路上。譯有《死人的生活》、《半農半X的生活》、《這樣記不會忘》、《環繞世界的小鴨艦隊》、《Frank Gehry談藝術設計X建築人生》等書。熱愛文字,崇尚天然生活,期許自己用有情文字傳遞人間的真善美與生命智慧,共同珍惜藝術、文學、哲學與大地的無盡寶藏。
Frank Gehry談藝術設計X建築人生Contents
4 推薦序 蓋瑞——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的風流人物/姚仁祿
6 推薦序 電腦不只是任天堂——傳奇、調皮、永不滿足的劃時代建築師/劉育東
8 前言
19 設計夢想屋
26 Part 1 學習之路
28 起步——從多倫多到洛杉磯
44 蓋瑞大兵的從軍生活
54 勇往直前——成為哈佛人
70 藝術品該有廁所嗎?——蓋瑞與藝術家的交會
86 Part 2 創新之路
89 蓋瑞揚名海外
102 密西西比河畔的廟宇——靈感、藝術與展覽空間
120 終於,當上在地英雄——迪士尼音樂廳的波折與成功
146 畢爾包效應
160 Part 3 穩健拓展
163 工作側寫
186 與天才攜手共創——MIT史塔塔中心
200 躍上大螢幕與Tiffany展示台
214 雙海岸:大西洋院與格蘭大道
230 玻璃屋內的人——蓋瑞的東岸經驗
246 蓋瑞建狗屋
262 衣錦還鄉
276 接近尾聲
284 誌謝
286 圖照來源
就在迪士尼音樂廳的進展陷入長期膠著的同時,蓋瑞得到了改變他一生的委託案: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
1991年初,蓋瑞應古根漢基金會資深總監湯瑪斯.克倫思的邀請,首次造訪畢爾包,為在當地興建一座新的古根漢美術館提供專業的見解。蓋瑞與克倫思兩人英雄所見略同,一致認為預定地的地理環境不甚適合,兩人另外找到了更好的地點;經過國際公開競圖之後,蓋瑞成功獲得委託。克倫思表示,一開始蓋瑞刻畫的圖像就說服力十足——在海岸邊,矗立著翻騰似浪的巨帆,光亮的金屬與巴斯克自治區(Basque Country)的工業歷史相互輝映。
最後呈現在世人眼前的成果,是一座文化地標,獲已故建築師菲力普.強生譽為「這世代最偉大的建築」。自1997年10月開幕後的十年內,美術館的訪客人數已近千萬,畢爾包儼然成為繁榮的觀光勝地。據巴斯克自治區政府的正式統計,古根漢美術館在第一個十年,已經為當地創造了16億歐元的經濟效益……
(芭芭拉.艾森伯格,以下簡稱BI)BI:可以談一下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的緣起嗎?
(法蘭克.蓋瑞,以下簡稱FG)FG:湯瑪斯.克倫思打電話告訴我,古根漢正在考慮畢爾包的一個計畫案,請我到那裡跟他碰面。抵達之後,他帶我到老街區去看一棟很美的19世紀建築,內部幾乎已經損毀,看得出有一部分是現代化的地板,天花板矮矮的,很像辦公大樓或旅館的布置。我跟著克倫思把那建物從裡到外看過一遍,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帶著我看而已,過程說來有點平淡無奇。
晚上,我們幾個人在洛佩茲阿羅飯店(Lopez de Haro Hotel)聚餐,我後來在那裡度過了許多時光。當晚我坐在克倫思旁邊,後來有人站起來敲了敲酒杯發言:「我們很高興能邀請到蓋瑞先生,我們想聽聽蓋瑞先生對計畫案的看法。」
結果「蓋瑞先生」只是盯著在座的人看;他們讓我措手不及,克倫思根本什麼都沒說,我完全沒有準備要發表任何感想,不過我倒是有個意見。於是我開口說:「我想有個問題是,那棟建物不適合用來當博物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現有的地板拆掉,重新在舊建築的牆裡蓋新的博物館。好消息是,博物館的外觀能夠融入附近的風景當中,同時也能保存歷史悠久的牆面。壞消息則是,那些外牆將失去原有的力感,變成好看的圍牆而已。」
「從這一點延伸出的第二個辦法,就是把19世紀建築的立面拆掉,重新在原地蓋一座博物館。如果做得好,新的博物館看起來會很美觀,可是卻會改變整個社區現有的特色。我的建議是不要在目前預定的地點建蓋,另外再找一個地方。現在這棟建物,可以輕易轉型為辦公室或旅館,卻不能當博物館。」
BI:招待你的主人對你這番話有什麼反應?
FG:整桌子的人鴉雀無聲。那時我還以為克倫思會在桌子底下踢我的腳,不過他沒有。顯然,我的看法跟他已經表達過的不謀而合。飯後,他們帶我跟克倫思到邊坡上,俯瞰整座城市,問我們新的地點該選在哪裡。我們指出跨橋交錯、河流轉彎的地方,目前已經很蓬勃熱鬧,應該會是個絕佳的地點。
在那個地點有間老舊的磚廠,隔天他們就告訴我價格太貴了,無法買下來。於是我們就離開了,我也以為不會有後續發展,一切就這麼結束了。但是幾個星期過後,克倫思打電話來說希望我回去一趟,現在他們有辦法拿到建地,而他自己也正在跟另外兩名建築師會談。我同意之後,帶著菠塔一起出發,因為她會說西班牙文。我們跟所有的人相見甚歡,他們似乎也有同樣的感受。
BI:於是你就同意參加競圖?
FG:我當時想,如果時間不會拖得太長,我就可以參加;我也告訴主辦單位,太冗長的競圖比賽很難進行,也會浪費太多錢。那次的比賽長達三個星期,主辦單位給每位參賽者一萬塊美金的資金,結果我花了四萬塊才完成;不過最後贏的是我們。
BI:當時,你對畢爾包的印象如何?
FG:我喜歡畢爾包,喜歡這個城市散發出來的工業味道,還有環繞在四周的綠地;那裡縱然是又髒又亂的工業城,卻很有包容力。我想說的是,我事後才發現,從他們的觀點來看,我的設計是最保守的選擇,儘管在視覺上看起來並非如此。簡單地說,我是張「萬用牌」。事後證明,如果他們當初選擇了另外一個設計,應該就無法像今天一樣,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了。
BI: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的館長維達特(Juan Ignacio Vidarte, 1956-)告訴我,他們想要一座像雪梨歌劇院那樣的建築,足以成為當地的視覺象徵,並且讓畢爾包改頭換面。維達特和他的同仁如何向你表達這樣的期望?
FG:他們就直截了當地說,他們想要一座雪梨歌劇院。
BI:你怎麼回答?
FG:我說:「嗯,這要求很高,我不保證一定做得到,但是我會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BI:其他地方的博物館幾乎都是向上走進正門,是什麼讓你想要設計寬廣的階梯,往下領向入口處呢?
蓋瑞拿來他的畫圖紙和筆。
FG:畢爾包的市井位於一個高度,河流又在另一個高度,而我們要蓋的是一座三層樓的美術館。如果你從中間的樓層進入,雖然符合一般邏輯,訪客卻必須走上走下。這麼一來,就破壞了整個美術館的節奏與流暢感,因為人們都會想要連貫地行走、欣賞。
有時候,從平地入門的方法行得通,但是我認為那條河流實在太美了,以致於我想要將它變成入口迎賓體驗的一部分。我後來打定主意想:如果把入口處設在與河面同等的高度,應該會很壯麗。此外,就建築觀點來看,當訪客走進來,地勢較高的中庭,可以給人更耳目一新的印象。
很少有人會這麼做,原因是往低處走時,會令人產生走向地下室的錯覺,因此在建蓋一棟別出心裁的建築物時,這樣的舉動需要有點矢志不移的魄力。不過,我們巧妙地把階梯做成圓形露天劇場的感覺,成功說服館方這樣的設計可行。
回想起來,這道難題其實很有趣。所有今天看來顯而易見的決定,在當時卻讓人捉摸不清。我們必須據理力爭、解決許許多多的問題、反覆討論上百次,才能推動這個重要的設計。不過,我們終究熬過所有考驗,讓理想成真。
BI:此外,你還有個不尋常的設計:以中庭為中心,延展出四周的博物館畫廊,而不是以線性的續進方式串連。我的博物館導覽員、館長助理瑪麗亞.比道雷塔(Maria Bidaurreta)解釋說,這樣的佈局與你的民主信念有關;她說你認為在博物館裡,沒有人應該受迫遵循規定的行走路線。
FG:我可能真的這麼說過。
BI:你可以更詳細地描述這個發想嗎?
FG:這可說是為了矯正「大都會博物館症候群」所衍生出來的發想,讓訪客不再迷失方向,也不會轉好幾個小時卻沒有喘息的機會。我想要人們到博物館去,能夠在欣賞一部分的展覽之後,回到中心點;訪客可以隨意選擇任何一條傘狀路徑,也可以沿著中央空間、連續欣賞各個畫廊。在畢爾包古根漢,我還想讓中央空間朝著市井展開,每次訪客回到中心點,就能看見四周圍畢爾包所呈現的萬種風情。總的來說,就是讓整個體驗產生互動,而看到藝術與城市展開對話,我覺得這樣很有意義。城市是活的有機體,藝術則是源自生活的創作,兩者是環環相扣的。
我們剛在多倫多的安大略美術館(Art Gallery of Ontario)複製了這個設計,以符合館長馬修.泰特鮑(Matthew Teitelbaum)的期望。許多博物館人已經慢慢接納這個觀念,實用之餘還可以紓解訪客的疲倦感,並且提供多種選擇。因此就這方面而言,倒是個名副其實的「民主設計」。
BI:你在外覆材質上採用鈦金屬,引起了眾人的熱烈討論。為什麼你會想用這個材料呢?
FG:畢爾包是個鋼鐵工業城,因而我們決定用金屬來打造美術館的外殼,以便與當地工業產生共鳴。我們製作了25個測試模型,全部使用不鏽鋼材質外牆,並且針對主館做出不同的版本。可是在畢爾包,由於天氣多雨多陰,不鏽鋼呈現一片死氣沉沉,只有在豔陽底下才會顯得生氣盎然。這也是為什麼洛杉磯的迪士尼音樂廳可以使用不鏽鋼表面,因為那裡一年四季總是陽光充沛。
為了要讓不鏽鋼看起來有生氣,你可以用浮凸壓印和砂磨加工,製造出折射的效果,就像大衛.史密斯的雕塑那樣。你可以採用「大衛.史密斯的方式」加工,磨蝕不鏽鋼的表面,盡可能製造光澤感;這辦法或許行得通,看起來卻可能像是抄襲大衛.史密斯的即興創作。我覺得很懊惱,一直找不到適用的材料。當我在辦公室裡翻看樣品檔案夾、覺得很頭痛的時候,在我的眼前,出現了這麼大的鈦金屬片。
蓋瑞用手比了一個約莫8×8英寸大的正方形。
BI:鈦金屬有什麼特質吸引了你的注意?
FG:鈦金屬的光澤油亮。如果你觀察一把銀器,例如不鏽鋼刀身、純銀刀柄的餐刀;你會發現純銀的部分跟鈦一樣有油亮的光澤,不鏽鋼的刀身則比較暗冷。我也曾經觀察過747飛機專用的鈦金鑄件,我記得當時自己還說過,那表面看起來既油亮又溫暖。
BI:對你而言,油亮意味著溫暖嗎?
FG:沒錯。我後來把那片鈦金屬釘在辦公室前面的電線桿上,觀察金屬表面隨著晝夜產生的不同變化;每次我進出辦公室,都會瞧上一眼。巧的是,就在我把鈦金屬片釘上去的那天,洛杉磯剛好下雨,這情況很不尋常,因為那時並非雨季。在灰暗的天色中,那一小塊鈦金屬閃著金黃的色澤,頓時我再次感受到「發現新大陸」的莫名興奮!
此外,我也很喜歡鈦金屬本身的「油壺效應」(oil canning),能夠製造出流動感,而不是完全的整齊扁平。
BI:你如何定義「油壺效應」?
FG:「油壺效應」是個專業術語,形容金屬表面有起伏而無法鋪平,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歡。理查.麥爾曾努力許多年,試圖在他的金屬建築表面消除油壺效應。可是我卻特別喜歡凸出、曲折的部位捕捉光線的樣子,賦予鈦金屬表面有如岩石般的質感。
我請人評估是否可以改用鈦金屬。結果我們發現,鈦的成本是不鏽鋼的兩倍,明顯超出我們的預算。然而,當我跟鑄造廠一起研究鈦的屬性時,發現我們只需要不鏽鋼的一半厚度就可以了。當用量減少一半,我們就可以把成本控制在容許的範圍內。
我認為把厚度減半的方案可行,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改變不了鈦比不鏽鋼貴的事實,所以我們把鈦金屬列為替代方案來報價。市場上大量的鈦原料來自蘇聯,恰好那個月蘇聯人丟出許多低價的鈦金屬,導致價格低於不鏽鋼,我們也因此得以進貨和使用。也許,這樣的情況再也不會發生,那次是湊巧出現奇蹟罷了。
BI:依你的建築生涯來看,你可曾想像過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能夠擁有今日的風光?
FG:我不曾想過。在施工期間,有群眾會駐足觀看,館方也舉辦了數場座談會和種種活動,堆高各界的期待。我想,古根漢美術館確實使畢爾包一夕成名,也讓我沾了點名氣。何況,如果沒有畢爾包,也不會有後來的迪士尼音樂廳……
摘自《Frank Gehry談藝術設計X建築人生》Part 2 創新之路
芭芭拉.艾森伯格 本書作者
幾年前,醫生告知蓋瑞必須進行腦部掃描,於是他安分地接受核磁共振造影(MRI)的檢查,在狹窄、幽閉恐怖的診察通道內躺了45分鐘。在機器的嗡嗡聲和撞擊聲中,蓋瑞悄悄潛入了自我內在的想像世界。
事後,醫師檢視MRI的影像,發現並無任何異常。反倒是建築師蓋瑞,為「LV路易威登藝術創作基金會美術館」找到了設計的雛形;這座用玻璃搭建、獨樹一格的藝術博物館,預定將在巴黎市郊的布洛涅森林落成。
「在整個掃描過程中,我一直專注盯著那靈感,思考著、幻想著、設計著。」蓋瑞回想道。「我在開車或坐飛機的時候,也經常會隱入自己的內心世界。以前我父親總會說我是個夢想家,但那並不是稱讚;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只是低估了做夢的力量。」
很少有愛做夢的人,可以像蓋瑞那樣擄獲群眾的想像力。蓋瑞被公認為他那個世代最具重要性和影響力的建築師之一;單是美國建築師協會頒發給他的獎項就超過上百個,此外還曾榮獲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普立茲克建築獎」、第一屆的「桃樂絲與莉莉安‧吉許獎」、美國國家藝術獎章,以及無數國際榮譽。
蓋瑞在西班牙畢爾包設計的古根漢美術館,是引領該城市邁向經濟復甦與重生的大功臣,《紐約時報》譽之為「世界最有名的新建築」;而位於洛杉磯的迪士尼音樂廳,也同樣被視為視覺與聽覺上的巨作。從拉斯維加斯到阿布達比,蓋瑞負責的建案不是正處於設計或開發階段,就是在施工中或即將完工啟用。
自1980年代起,我就曾屢次訪問蓋瑞,為報章雜誌和書本描寫他歷年來許多的心血結晶。幾年前,蓋瑞詢問我是否願意協助他,從他口述的歷史中整理出回憶錄。基於之前多次愉快的訪談經驗,我馬上接受了這個提議,原本單純的口述回憶,也很快演變成編集在本書中的對話錄。
摘自《Frank Gehry談藝術設計X建築人生》前言
劉育東 亞洲大學副校長、交通大學建築研究所教授
一次在台中的安藤演講,聽眾發問:「安藤先生,您打拳擊又開卡車,請問您是何等艱苦的學建築?」安藤驕傲而惺惺相惜的說:「打拳的是我,開卡車的是法蘭克.蓋瑞。」
愛夢想也愛畫畫的蓋瑞,知道自己考不上多倫多大學建築系,家境不好而開卡車4年送貨賺錢,婚後二十二歲才開始念建築,起步雖晚,但英雄不怕出身低,以他不畏驚世駭俗的許多「解構建築」,1989年便獲得素有建築界諾貝爾獎之稱的普立茲克建築獎。蓋瑞的人生夠傳奇。
1994年起我見過蓋瑞三次,大師不僅沒有架子、愛開玩笑,他給我的印象就是純真、甚至調皮。第一次印象最深刻,在麻省理工學院建築系演講中,蓋瑞說他的事務所雖然大量用電腦,但都只是用來算算結構和畫畫建築圖等機械性工作,不像一般人除了用電腦做無趣工作以外,還會用來玩好玩的Game(當時最夯的是任天堂)。 在那次演講中,蓋瑞也提到1988年開始設計的巴塞隆納魚雕塑,當時成熟的建築技術無法讓他合乎預算、準時完工,於是他靈機一動向電腦部主管說:「你們不是有電腦嗎?」當這條魚以電腦數位科技完成、排山倒海的數位建築時代也隨之出現的那一刻,他又調皮的對那位主任說:「喔,電腦不只是任天堂」。
摘自《Frank Gehry談藝術設計X建築人生》推薦文
姚仁祿 大小創意齋、大小媒體創意長
法蘭克.蓋瑞的建築作品,總會讓您瞳孔放大,無論您喜歡或不喜歡他的手法。
展讀這本訪談書的草稿,讓我不斷想起東坡先生在〈念奴嬌.赤壁懷古〉令人心悸的兩句——
一是: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二是: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亂石穿空」一句,形容蓋瑞六十歲之後的作品,再恰當不過——他做設計,透過一個又一個(經常幾十個)的模型,不斷精研,不斷調試,不斷溝通;終於建造完成的作品,總讓人,有亂石穿空的驚訝,有驚濤拍岸的震撼,永遠在行內行外的人們心裡,捲起千堆雪,有人看門道,也有人看熱鬧……
「大江東去」一句,總在蓋瑞敘述他自己仰慕的建築師時,隨著文句,不斷跳進我的腦海——好幾位蓋瑞敬仰的建築師,也正是我心儀多年的建築大家;當然,這些風起雲湧的風流人物,也隨著時光流轉,隨著大江東去,一位接著一位,都被浪淘盡。
幸運的是,浪淘得盡風流人物,大浪的沖刷,卻洗不去他們的思想結晶;他們的作品,像赤壁的岸邊巨石,依然穿越時空,依然拍打人心。
摘自《Frank Gehry談藝術設計X建築人生》推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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