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一位探險家、文化保護者、攝影師、旅行作家面對人類與自然拔河中所呈顯的人文關懷。
●透過本書,身為資深探險家的作者,帶領讀者進入多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到得了的「奇幻真實」世界。
●一百多幅National Geographic等級的圖片,每一張都得之不易,令人感動。
「作為一個經常要面對新道路的探險家,我的座右銘是:『願效犬馬作先鋒。』
也許假以時日,許多支持者會看到支持探險的必要,明白探險是保護無數珍貴自然及文化的先驅,沒有它,這些東西很可能在我們有機會看一眼或記錄下來之前已經消失了。」
──黃效文
本書是黃效文先生2008-2009探險、旅行與中國探險學會工作項目的考察札記,中英對照,每篇均有精彩圖片。循例分為自然與文化兩冊同時出版。
中國探險學會創辦人及會長
二○○二年《時代雜誌》提名黃效文為二十五位亞洲英雄之一,讚譽他「在世的中國探險家中,成就第一。」CNN在十年內對他的工作報導了十一次,包括一段由Richard Quest主持的半小時節目。紐約《華爾街日報》曾在頭版登載他的故事。「半島電視」Al Jazeera主播Riz Khan也為他做出半小時訪問。「探索頻道」及「國家地理頻道」都對他的工作做過多次主題報導。二○一一年CCTV開始製作十二集關於他在中國的工作,目前已經完成兩集。
自一九七四年起,黃效文就以記者身分開始探索中國。他是中國探險學會的創辦人兼會長,這所名聲卓著的非營利機構,成立目的是到中國偏遠地區從事探險、研究、保育和教育的工作。黃效文在一九八六年於美國創立中國探險學會之前,曾為《國家地理雜誌》率隊進行六次重要探險活動。在該雜誌社工作期間,他身兼探險、寫作、攝影三職,並且發現了長江的一條新源流。他為雜誌所撰文章曾獲美國外國記者俱樂部報導獎的提名。近年來,他並且為湄公河(瀾滄江)、黃河源頭的定位奏功。
黃效文的著作超過十本。其中From Manchuria to Tibet於一九九九年榮獲知名的Lowell Thomas Travel Journalism Gold Award。Islamic Frontiers of China於一九九○年在英國出版,其問世時間遠在全世界對此議題發生興趣之前,並於二○一一年再出新版。台灣的天下文化出版公司為他出了一個系列,包括十四本書,獲選為該公司二十五種最佳叢書之一。
中國探險學會成功地進行了數十項保育計畫,許多計畫拍成正式的紀錄片。黃效文經常在重要的國際場合應邀主講,對象包括大企業與特邀的聽眾團體。他的演說被選為青年總裁組織與世界總裁組織的最佳演講之一。很多基金會、個人與企業都在支持他的工作。
在歷年來得到多種榮銜,包括二○一○年黃效文獲得母校美國威斯康辛大學河瀑分校授予的名譽博士。還獲得二○一三年第五屆星雲真善美新聞傳播獎「華人世界終身成就獎」。
喜愛自然,嚮往公冶長、Jon Young的世界。曾經拜訪中國探險學會雲南中甸基地,已為黃效文譯書十冊。
序——林百里
序——Don Conlan
序──馮國綸
前言——黃效文
黃河新源頭
從天上眺望中國——飛越太平洋的班機上
太空探險也有危險
七十五年前的中國空照圖片
伊洛瓦底江歷險
道山兩座,三十年今昔
緬北冒險記
緬甸貓的心靈
人生一甲子
比孔子還老的樹
穿梭寶島,目標海角七號
敬天文化的存續
神祕的雲南洞窟
心繫緬甸
山中仙境與典範王國
同宿一頂帳篷下
日全蝕烏龍
不屈不撓的水蛭
國慶當天飛進颱風眼
靜靜的國界河
喜馬拉雅山的胡兀鷲
傳統建築
伊洛瓦底江歷險
二○○九年一月十日於緬甸密支那
長臂猿悅耳的啼聲,讓我想到唐朝詩人李白乘船遊長江三峽的著名詩句。可是,我一點也沒有欣賞大自然樂章的心情。此刻,我們正在伊洛瓦底江的峽谷中,這一段峽谷夾在北部克欽邦的首府密支那跟舊滇緬公路沿線城市八莫之間。
猿聲從當地時間早上九點開始響起,如果過了邊界進入中國,那裡才是七點半。像是群猿之首的雄猿先發出高頻率的嘯嗚,聲浪逐步提高,不久雌猿和幼猿加入大合唱,於是叢林開始了熱鬧的一天。鳥類的鳴唱開始得更早,裡面還可能包含了犀鳥的嘎叫。犀鳥在中國境內是嚴重瀕危的種類,不過克欽邦似乎還有不少,因為我在邊境城臘撒的市場上見到許多標本。集市上還有其他珍禽異獸的各個部分待價而沽,從羚牛角、老虎牙,到大象皮,無所不有。
夜間的寒氣和露水使我在七點左右醒來,我蜷曲在睡袋裡,因為黑暗仍然包裹著一輪明月,以至於掛滿繁星的黎明相形見絀。一會兒之前,太陽才剛將霧氣揭起,預示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冬日。長臂猿的高聲合唱跟前晚發生的事件是一大對比,兩者之別有如白天與黑夜。為了探索重要而罕為人知的緬甸大河伊洛瓦底江的一段水路,我不顧嚮導的忠告,破例僱了一艘船。
我們先前冒充邊境的中國居民,從雲南的一個偏僻後門進入緬甸。靠著中國境內的一個當地通訊地址,我們拿到了邊民居住証。我和另外幾人組成九個人的隊伍,其中包括來自香港的兩人攝影小組。我們經由陸路抵達最近的城市密支那,参加及記錄了一年一度的克欽木腦節慶,慶典在一個集市廣場舉行,有多采多姿的遊行,為期一周。我看夠了重覆的鼓鑼喧天的慶祝節目,下決心一定要進行一趟真正的探險。因此,我僱了船,打算乘船上下伊洛瓦底江。
船長是個年輕人,三十二歲,帶我們展開了一場水上的冒險。我們叫船長湯姆,因為他酷似湯姆克魯斯,差別只在膚色較深。他的真名是嘎拉利,緬甸人稱呼有印度血統的人為嘎佬,而湯姆的五官特徵充分顯示了他這方面的血源。他有兩個人打下手,一人安坐在船首,留心枯水期的河中大石塊和沙丘,以手勢知會船長航行的方向。儘管如此,接下來的幾天,船底還是屢次碰上沙洲而動彈不得。兩名「水手」因此必須下水推船。其中一個助手年紀較大,他的任務是手捧簸箕,把船底不斷滲進來的水給舀出去。這個補救措施看在探險隊員眼裡,起不了多少安心的作用。
我們的嚮導兼翻譯小董,是克欽人(在中國又稱為景頗族),二十一歲。他一直很擔心我們的冒險與探索,因為每當他告訴我什麼事情不該做(因為遭到官方嚴禁),我就受到啓發,立刻去做那件事情。而搭船遊江正是不該做的事情之最。而且,每次他警告我不可照相,我的快門立刻咔嗒一聲, 如響斯應。
我跟湯姆約好僱用他的船五天,航行伊洛瓦底江,啓程後首航下游的八莫。我們將露天宿營,不過沒有帳篷,也沒有適當的裝備。我們隨即在當地市場買到八條毯子,足供暫時過夜所需。我是此行中唯一自備睡袋的人。航向八莫的水程是一整天,但是基於熱帶規矩,我們出發很遲,當夜幕降臨,我們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航程。
不過,我在這段河谷收穫極大,不但看到河上當地居民的活動,還見到從西藏高原來此度冬的許多候鳥。包括了一大群鶴、斑頭雁、凟鳧、鸕鶿,甚至看到了黑白相間的斑魚狗,是我以前沒見過的。隨著白晝已盡,我們找到一個適合的沙洲靠岸,準備過夜。
不遠處,有一家人在岸邊淘洗金沙。冬天的乾旱,暴露了夏日漲水期帶來的大雨沖刷的新沙。淘金是伊洛瓦底江沿岸不少緬人和克欽人的重要營生。淘洗一天,如果運氣好,可以得到相當於人民幣三元到四元的收入。
速食麵足可充當我們的主食,而且,我們向經過的船隻買了些魚。不久,枯枝生起了火,幾根樹枝串起了魚在火上烤。在黑夜來臨之前,兩艘長船突然出現,向我們接近,衝上了沙灘。一場迷你的諾曼第搶灘登陸在我們面前重播,身著迷彩裝的士兵帶著輕機關槍跳上沙地。其中六人配有半自動槍枝,三人在我們身後的上方圍成半圓形,似乎有意阻止我們向山丘的叢林逃逸。
他們顯然有兩個資深軍官負責指揮,一人下了船,另一人在船上發號司令。士兵的手中有個天線很長的行動電話,似乎在向總部尋求指示。當他們聯繫失敗,另一個士兵下船,帶著一個塑膠購物袋──超級市場用的那種塑膠袋。他勉力爬上沙坡,從袋子裡拿出一座衛星電話。他把天線拉高,試圖撥接,可是嘗試多次都沒成功。
一個念頭掠過我的腦海,也許我應該翻出自己那支小得多而更加精密的衛星電話,請他試用。不過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笨主意。老實說,我一次也沒敢舉起相機記錄眼前正在進行的一場好戲。攝影師阿峰一路上向我們大肆吹噓的針眼錄影機,也藏得不見蹤跡。他很識相地收斂起平常無所不拍的行徑,因為我們面對的可是一票殺人不眨眼的士兵。
發令的軍官揮手召喚,小董畏怯地走向來船。他試圖解釋我們何以闖入這個陌生地。我們的文件只讓我們去密支那。大家都盡量在臉上擠出一個天真無辜的微笑,可是沒啥效果,也沒人欣賞。過了半小時左右,天色更暗了,軍官似乎失去了耐性,他向小董咆哮了幾個命令,然後拿走檔案夾,裡面裝了我們每個人的許可證。他們的馬達啓動,開船離開。他們一定是沿路一直追趕我們,還沒吃晚飯!
我們舒了一大口氣,儘管現在大家全沒了身份證明。萬一又來一批軍人抽查,我們怎麼辦?小董很快就向我們解釋,這些士兵要去八莫向上級請示,明天早上八點將回來處置我們。我們都帶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睡下,不知道明天命運如何。我們讀過一些故事,被抓走的囚犯成為奴隸,或是被迫成為克欽族反抗軍的軍伕。不過,我們碰上的這些人是政府軍,儘管他們的制服似乎不怎麼整齊,夾雜了幾種不同的軍裝。
第二天早上,我們焦慮地等待那些軍人回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太陽爬上頭頂,而他們蹤跡全無。幾艘小船經過我們,沒停下來。一直到了下午一點半之後,我們才看到一條長船從下游向我們接近。當它越來越近,我們看不見任何軍人,正要放棄希望時,一個水手舉起手來,揮舞著我們那個粉紅色的大型檔案夾。很可惜,除了我們拿回的身分證之外,還有一個告知小董的口信:我們必須掉頭,回到密支那。
之後,沿岸的每一個村落似乎都知道我們會經過,我們必須向所有的當地村里幹部報到,直到抵達密支那為止。一進密支那,我的探險精神又抬起了頭,我準備好要繼續北行,再度出發探索未知的荒野。然而,這次我許下承諾,只航行到上游兩條支流恩梅開江和邁立開江匯流為伊洛瓦底江之處。 匯流點距離密支那北方只有四十公里。恩梅開江的源流在西藏東南部的察隅,因此恩梅開江應該是伊洛瓦底江真正的最長的源流。
先前的遭遇阻撓不了我,我們繼續在江上航行兩天,一晚睡在船上,躺在行李上過夜,另一晚則住在克欽的村莊,在竹棚里度過。在這個枯水季節裡,急流處有石塊暴露於江水中央。我們只能想像在雨季裡,當石塊浸沒於江面下,對於船隻將會是多大的危險。就算沒有軍隊在後面追逐我們,這種探查之旅也一樣險象環生。
我們千鈞一髮的遭遇想必使小董突然變老了,因為在歷險即將結束之際,我看到他一頭茂密的亂髮中長出了一撮白髮。或許,下一回當經理叫他去陪同中國來的一個探險老手時,他會從長考慮。搞不好,那又是來敲緬甸後門的我!
要替此系列叢書排行第九跟第十的兩冊孿生書想個書名,可不容易。我一直維持著成雙配對的出書方式,套書中一本接近自然,一本側重文化。有時候,基於工作和文章的本身性質,難以清晰劃為兩個領域。自然跟文化彼此交纏乃至於融接為一個整體的情形,並不罕見。而兩者互相影響,有時產生互補作用,有時卻扞格不入,也都是常有的現象。
基於這點考慮,在長時間的尋思之後,我決定為這兩本書取一雙模稜兩可的書名,它們甚至可以互相調換。《天地寶庫》及《世內桃源》就此誕生了。自然與文化,兩者皆是我們繼承的共同遺產,理應被所有人視為寶庫。
這兩本書跟本系列已出版的書籍一樣,所有的內容幾乎都是在田野工作現場或是旅行途中寫就。我希望文章的臨場感與即興作風,能夠彌補任何資料的不全或佐證的不足。
我也盡可能以旅程中的攝影作為文章的插圖。當我持續探索身邊世界的時候,鏡頭中的影像所敘述的,是我的外在經歷;而文字所流露的,則是同時間並行不悖的我的內在旅途的風景。
如果這兩本書能夠激起讀者出門探險周遭世界之志,那麼,我就會因自己的工作對他人有所裨益而感到快慰,並且於願足矣 。
從書中可以感受到黃效文,在原野遨遊的豪放,在文化苦旅的惆悵,他就是享受這豪放與惆悵之間,也許這就是他堅持要探險的原因吧!
——林百里 廣達電腦董事長
我很樂意支持這個效率極高的組織,他們總是最佳時刻完成最需要做的事情──往往就在刀口上挽回一切。
——Don Conlan The Capital Group Companies前總裁
過去三十年來中國經濟的急速變遷,對環境、生態、人民與傳統文化,都造成劇烈的衝擊。保育之迫切已經刻不容緩。黃效文所領導的中國探險學會及他的書,為一度屬於中國偏遠地帶的不少生活環境與生活方式之迅速消失保存了一個記錄。
——馮國綸博士 利豐集團董事總經理
天下文化不會主動以電話等方式,告知您因訂單錯誤或分期付款等原因,需要您親自到ATM操作修正, 或請您提供往來銀行電話、信用卡資料;亦不會以 「問卷」或「中獎」形式通知您提供個人資料或要求匯款, 若您接獲此類可疑電話,請與我們連繫確認或撥打165警政專線求證,以確保權益。請勿聽從任何指示到提款機(ATM)做任何操作。
退換貨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