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直覺外包給AI做決策真的可行嗎?利與弊一次看|《直覺鍛鍊》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退休後,很多人反而因為金錢、家庭和健康而感到更焦慮。理財作家嫺人在《有錢到老後》中提醒我們,不必事事追求完美,也不必跟別人比較,而是學會在有限的資源與時間裡,做出最智慧的選擇,享受每一次旅行、每一段陪伴,讓人生變得更自在、有溫度。
每當做決定時,你是很快就下定論的一方還是糾結很久的選擇困難症呢?然而其實每個抉擇都是我們內在的自我互相拉扯產生的。
圖片來源:unsplash
前提:自由主義認為,選民和顧客的決定既不是命中注定、也不是任意隨機,雖然人都會受到外部力量和隨機事件的影響,但到頭來,人人都是揮舞著自由的魔杖,為自己做決定。但生命科學認為如果真的深深去探測自己,就會發現自己一向以為理所當然的單一性,會分解成各種互相衝突的聲音,沒有哪個是「真正的自我」。人類絕非「不可分割」,反而就是由許多分割的部分組成。
行為經濟學家也曾做出類似的結論,當時討論的是民眾如何下各種經濟決定。或者講得更精準些,是誰下了這些決定。是誰決定買豐田而不買賓士、度假去巴黎而不去泰國、投資南韓債券而不是上海股票?多數實驗都指出,並沒有什麼「單一的自我」做出這些決定,而是人心中有許多不同、常常還相互衝突的內在,經過不斷拉扯才決定的。
2002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康納曼(Daniel Kahneman),就做過一項開創性的實驗,請一組志願受試者參加分成三階段的實驗。在「短」階段的實驗中,受試者將一隻手放入14℃的水裡1分鐘,這種水溫會讓人不悅、接近痛苦。60秒後,就請他們把手給抽回來。而在「長」階段的實驗中,受試者的手會放在另一個容器中,水溫同樣是14℃;但在60秒後,會偷偷將熱水導進容器,使水溫略升為15℃;30秒後,再請他們把手抽回來。有些受試者會先做「短」版的實驗,也有些是從「長」版的實驗開始。但不論哪種,都會在兩個部分都結束的7分鐘後,進行第三階段、也是最重要階段的實驗。研究人員告知受試者,他們必須重複前兩階段的其中之一,但他們可以自由選擇。足足有80%的人選擇了「長」版實驗,在印象中以為這比較不那麼痛苦。
這個冷水實驗如此簡單,透露的意義卻動搖了整個自由主義世界觀的核心。實驗告訴我們,人體內至少有兩種自我:經驗自我(experiencing self)及敘事自我(narrating self)。經驗自我是我們每時每刻的意識。所以對於經驗自我來說,顯然「長」版的實驗比較糟。因為你得先忍受14℃的水溫、達60秒(「短」版實驗受的苦,在這裡一點也少不了),這已經很難忍受了,接下來你還得再忍受另外30秒、15℃的水溫,雖然情況勉強好一點,但絕對也不愉快。對於經驗自我來說,在一個非常不愉快的經驗後,再加上另一個仍然不愉快的經驗,並不會讓整件事變得比較愉快一些。
只不過,經驗自我並沒有深刻的記憶力。它不會說故事,而且我們要做重大決定的時候,也不會去問經驗自我有何想法。講到要喚起記憶、講故事、做重大決定,負責的是我們心中另一個非常不同的存在:敘事自我。
敘事自我的概念,很類似葛詹尼加所說的左腦翻譯人員,永遠忙著將過去的絲絲縷縷,編織成一篇故事,並為未來制定計畫。敘事自我就像是記者、詩人或政治人物,不會敘述所有細節,通常只會取事件的高潮和最後結果來編織故事。整個經驗的價值,是將峰值與終點兩者加以平均。舉例來說,敘事自我判斷「短」版冷水實驗時,是將最差的部分(水非常冷)和最後一刻(水還是非常冷)拿來做平均,結論就是「水非常冷」。接著,敘事自我對「長」版冷水實驗也做一樣的判斷,把過程中最差的部分(水非常冷)和最後一刻(水沒那麼冷)拿來做平均,結論就是「水稍微溫暖一點」。
這裡的重點之一在於:敘事自我對於時間持續多久無感,並不在意長短兩款實驗的持續時間不同。所以,如果需要在兩者擇一,敘事自我會挑的是長版的實驗,認為「水稍微溫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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