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立場不過是群體認同的延伸?《善惡》深度解析脆弱的意識型態如何被操控
你是否相信自己的政治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根據《善惡》所引用的心理實驗,事實可能恰好相反。研究顯示,我們的政治信念其實非常容易被操弄與扭曲,甚至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完全相反的立場辯護...
本書是詩人羅智成的旅行散文,書寫他至南極與北非旅行的經驗。
第一部為「南方之南」,談他應在美國經營南極之旅的友人K之邀,至位於阿根廷的「世界盡頭」——烏許懷雅(Ushuaia),搭乘前蘇聯科研船「莫坦那斯基教授號」(Professor Multanovskiy)大約十天的極地經驗。文中首先對英雄的南極、旅者的南極與大自然的南極有一窺全貌的介紹,並輔以作者親自經歷、一般觀光客不易體驗的暈船、寒冷、和極地動物、各種船客與科研人員相處的經驗。
作者形容,到南極一遊「是一個全新的體驗。就像你探觸到愛人較私密的地方。你和地球的關係從此變得更形親密……」。而作者兜了大半個地球至南極一遊,其實還只是南極西北角一小塊,更顯得南極的神秘與浩瀚。
第二部為「沙中之沙」,談作者和電視台外景隊到北非(主要是突尼西亞和利比亞)出外景兩個星期的旅行經驗。從文前提出的一個有趣的問題開始:「台灣和突尼西亞,到底誰比較偏僻呢?」,作者穿插著歷史上北非與歐洲各種文明交集的故事,遠至羅馬帝國,近至回教世界,融合了作者從年少時便著迷不已的中古歷史,以及這一回與沙漠游牧民族的近距離接觸,不以平鋪直敘的寫法述說觀光資訊,而希望能帶給讀者更知性的旅遊思維。
第一部:南方以南——南極之旅
第二部:沙中之沙——北非之旅
遊記修改了我對旅行的記憶
羅智成
沒有一本書讓我如此心虛。
我的性格並不適於旅行。
我不是那麼冒險患難,也不是那麼刻苦耐勞。事實上,一絲來路不明的使我發癢的異物,或不得不下嚥的過乾的牛排,就足以使我在異國的床鋪上徹夜難眠。一段崎嶇的山路就能讓我暈車,而一個過胖的隔鄰就會使我在飛機上想要跳傘。
因此,我必須尋找適合我的性格的旅行方式。
就像,也許我不適合寫作,所以必須創造出適合我的寫作方式。
在步入中年後,似乎這兩者我都實現了:某種特立獨行、孤芳自賞的書寫腔調;以及某種不刻意追求卻去充分感受的旅遊方式。
但是我一直找不到適合我的遊記或旅行文學。雖然,在旅途中是少數我最有衝動提筆的時辰。但我總是不確定應該以那個角度、對誰來訴說哪一個部分的心得或遭遇。
台灣的旅行文化才剛開始累積。在這方面,台灣的旅者要補修的學分實在太多了!也許是這方面的包袱過重,我總覺得我要寫出來的東西,必須在內容上是正確的、在態度上是正確的,在要點或在感情的分配上也必須是正確的。至少,無懼於和西方先行者作對比。
在豐盛的文學創作環境裡,我主要的任務是摸索出自己的風格;在稚嫩的中文旅行文學創作中,我在下意識裡好像希望摸索出大家都適用的風格。
也許,我急於看見台灣能發展出成熟、深刻的旅行文化,不由自主地把一些本來只是很個人的心得或隨筆當成範例,容不得一點暇疵、膚淺與虛假。舉例來說:雖然,南極之行,我十分賣力而辛苦地領略了!可是提筆寫作時,卻嚴重自慚於去過地點的局部、零星、體驗與觀察的片面、淺顯。
另外,我以車陷撒哈拉沙漠的趣事作為北非之行的開場。完成後卻屢屢自責於過度強調「趣味」的元素。因為,我總認為,遊記中一昧著重於異時空體驗之「趣味」、「新奇」與「特異」等元素,正是擴大文化差距、強化偏見的主要禍首。
我就這樣猶豫不定地書寫著。以戒慎的態度回憶、檢查、修正著我在旅行中的記憶,以吻合我對遊記的理想,這是多麼令人困窘的書寫姿勢啊!
然後,在我第五十次興起要修改的念頭時,《南方以南‧沙中之沙》還是在催逼之下印出來了!
在我還來不及擬出一套標準來評價它、反省它時。
但是,怎麼說呢?在書寫遊記的同時,我在腦袋中的旅行記憶真的被修改得更好了!而關於這一南一北兩篇遊記,對於別人的可能不滿以及我的心虛,我如此宣稱:
在此刻的旅行書寫中,我試圖讓讀者極大化地經驗到我主、客觀經驗。這有賴於我的作品有效提供讀者較精確、具體的感受基礎,諸如資訊、細節與觀點。它介於導覽、報導、評價與抒情之間,也擺盪在其間。
一篇遊記的說服力,就我而言,主要還是來自於一次紮實的旅行。我必須避免讓過多的文學語言混淆了這點。
因此,這次,《南方以南‧沙中之沙》不是為那些熟悉我的讀者而作的,是給我的旅伴,以及未來所有可能的旅伴看的。
(二○○○年一月)
2000/02/29
BLH028
天下文化
平裝
14.8×21cm
黑白
957-621-657-5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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