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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機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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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機的天空

雷霆、U2到IDF

書籍介紹

「萊特兄弟在自己的自行車店內做出世界上第一架飛機,現在我們也要在這棟空房子裡做出飛機來。」

一九七○年代起,在台灣「連汽車都無力自製」的情況下,有一群人默默地從事軍用航空工業的研發,先後自行設計製造出介壽號、中興號、自強號、雷鳴號,以及國人熟悉的經國號(IDF)戰機。本書作者華錫鈞將軍,早年服役於著名的黑貓中隊,曾駕駛U2戰機深入中國大陸執行偵照任務達十次之多;一九七○年取得美國普度大學航太博士學位後,返國出任航空研究院飛機設計室主任,實際參與飛機研製工作,可說是我國空軍兼具優秀飛行實戰經驗與航太學理基礎的第一人。

全書一字一句皆由華錫鈞親筆撰寫,見證了台灣自製戰機從無到有、篳路藍縷的發展歷程;讀者可以從中了解我國軍用航空發展史,在兩岸關係時緩時張的態勢之下,更能體會我國空軍擔負第一線空防重任的甘苦。

出版者的話 高希均
序 我國自製戰機的困難與苦思 唐飛
自序

楔子

第一章  遭遇米格機
第二章  噴射機換裝
第三章  金門砲戰
第四章  柯達茲的奇蹟:U2飛行特訓
第五章  深入鐵幕
第六章  普度進修
第七章  邁進飛機工業
第八章  培植飛機設計人才
第九章  航空工業起步:介壽號
第十章  世界首架渦輪旋槳教練機:中興號
第十一章 先天不足的運輸機
第十二章 進軍穿音速領域:自強號
第十三章 空對地武器系統:雷鳴號
第十四章 籌建製造能量:合作生產
第十五章 肩負空防重任的經國號
第十六章 飛翔一生:退休後的回顧

後記 周毓和

附錄

自序

華錫鈞

記得從航空工業發展中心退休後不久,有一次在台北與天下文化出版公司的社長高希均先生會面,談起一些過去的事,他好意地鼓勵我將它們寫成回憶錄,並且建議我用「從U-2到IDF」為題目,以便將我從一個軍事飛行員演變到領導一群工程師研究製造飛機的經過,公諸於世。還介紹一位資深編輯給我,說如果我工作太忙,可將資料提供給這位編輯,由她執筆完成。我當時認為自己一生雖然經歷一些與眾不同的遭遇,還不足以引人花費時間去閱讀這本回憶錄。只是覺得有些親身經歷的真相應該讓人們知道,因此著手寫作《雲漢的故事》,述敘經國號戰機所使用引擎的研發經過。

《雲漢的故事》寫完,原準備隨後進行撰寫經國號戰機體研發專案「安翔計畫」的追述。當時聽說航空工業發展中心有人正在撰寫《經國號戰機研發的故事》,因此暫時擱筆。一九九六年暑,航發改制為公營事業漢翔公司之前,該書出版。閱讀以後,覺得內容與我想追述的有些差距,寫作的意念又再度興起。假如寫回憶錄的目的是為歷史留下紀錄,不同立場的人對一件事的不同看法,正好是這件事不同面向的寫照。於是我開始蒐集資料,可惜離開原單位愈久,資料愈難蒐集。

隨著年歲的增長,閒暇時回憶往事的時間逐漸比籌畫未來益發加增。有時想起某件往事,常常覺得如果再有同樣的機會,一定會做不同的處理。當然機會稍縱即逝,此生此世不可能再有了,但卻不能說後人不會遭遇到類似的情況。想到這點,我還是以一顆謙虛的心,將一些往事連同安翔計畫一起坦誠地寫下來。

在離開航發之前,有好幾回和年輕飛行員談論飛行安全方面的問題。令我感到難以理解的是:有些飛行員認為飛機若無座艙增壓,不可以在二萬呎以上飛行。事實上,我國空軍在接收噴射機以前,所有戰鬥機都沒有座艙增壓,而當時使用的飛機是野馬號和雷霆號。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雷霆號擔負高空轟炸機的護航任務,有時還得飛行到四萬呎的高空。我想,年輕的戰鬥飛行員一定不清楚,我國空軍在使用噴射飛機之前,如何捍衛台灣。我應該從雷霆號時代寫起。這樣的規畫正好和高希均先生最初的構想頗為接近。

從飛雷霆號到我離開安翔計畫為止,前後橫跨四十個年頭,正是我國軍用航空的成長史。韓戰結束,我國接收美國二次大戰的剩餘物資,用螺旋槳飛機對抗中共的噴射機以保衛台灣,隨後雖換裝噴射機,逐步提升戰力,然不論是經美軍援助,或自費購買,所獲得的戰機不是美軍汰換下來的,就是美軍自己不用的。換句話說,都是次一等的戰機。

自從國內經濟起飛,政府開始重建航空工業。經過二十餘年的磨練,終究能針對敵我態勢而設計,運用當代尖端科技,研發出第一流的戰機,超越人才、資源皆較我國豐富的鄰國。不過這點似乎未能被國人認同。

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軍使用飛彈攻擊英國,且在末期使噴射機對抗聯軍空襲,使聯軍飛機受到嚴重的損失。戰後,美國特別派航空工程泰斗馮卡門(Theodor Von Karman)赴德調查何以德國航空如此先進,最後結論是「德國科技人員並非特別優秀,而是政府的鼓勵和適當的支援使然」。可惜我國當政者不能持續地支持。

要將這整段過程在有限的篇幅內敘述清楚,確實是超出我的能力範圍,取捨煞費周折,對那些曾經為我國航空工業犧牲奉獻的人未能一一表揚,甚感遺憾。

不論駕駛飛機或研製飛機,均涉及專業技術。技術愈專精,愈難做深入淺出的報導。我在寫作時曾儘量避免使用技術專用文字,然對於實在無法省略之處則以附注說明。

近聞漢翔將改為民營,屆時過去的資料可能更容易流失。因此九九年初專程回國一趟,很感謝原航發的幾位同事熱心協助,尤其是梁鎮宇、倪祖榮和黃世傑。這本回憶錄之所以能與大眾見面,應該感謝天下文化編輯部吳程遠先生及林蔭庭.詹小玫女士的建議和鼓勵,尤其是汪士淳先生對本書寫作提供諸多寶貴意見。

最應該感謝的當然是內人毓和,她總是我的第一位讀者兼校對,並給予支持和客觀的批評。我在擔任航發主任期間,她純義務性質地主持婦聯會十年有餘,為近千位的女性員工建立起無形的申訴管道、舉辦康樂活動,在嚴肅的工作環境裡加添些活力。這些服務應該是航發在那段時間內部一團和氣的因素之一。


序 我國自製戰機的困難與苦思

唐飛

一九五七年我胃疾痊癒,從陸戰隊空中觀測隊調第三戰術戰鬥機大隊第二十八中隊,華學長(他是空軍幼校一期、官校二十六期;我是幼校六期、官校三十二期)就是我的分隊長。當時第三大隊正自F-47換裝為F-86,是最後一個從螺旋槳戰鬥機轉換為噴射機的部隊,駐地屏東距大陸沿海中共機場最遠,「八二三台海戰役」爆發,每次任務均需攜帶兩枚一百五十加侖可拋式外油箱,到達大陸沿海需時二十分鐘,戰機已失;接著第十一大隊接受美國緊急撥給的紅外線導引空對空飛彈——響尾蛇飛彈,投入戰場,一次擊落共機九架,中共更知空中優勢已失,共機即開始採迴避戰略,我因此多次擔任華學長的僚機,均無功而返,兩人皆引以為憾。其實,各部隊中未獲戰功者多有同感,就是這次戰役空中戰鬥部分結束得太早了;實則是中共未能獲得金門周邊的空中與海上優勢時,「砲戰」也不能不收場了。

與華學長共事兩年多,部隊工作一向繁重,那時待遇也低,工作之外的接觸不多,他隨即出國受訓;在我的印象裡,他是一個「讀書人」,早年飛行部隊裡的少數。華學長爾後順利完成U-2偵察機任務,乃至領導經國號戰機的研發生產成果,都是有「讀書」基礎,這也是空軍企圖排除一切困難,提高飛行軍官素質的原因。

相隔二十五年之後,華學長與我始有再度「共事」的機會。當我擔任空軍總部計畫署長時,正是經國號戰機「正式」進入規畫階段,但不數月,我調任空軍軍官學校校長,又適逢空軍官校準備接收航發中心研製的AT-3噴射戰鬥機,取代原使用多年的美製T-33教練機。因此,我與經國號戰機研發計畫擦肩而過,但涉及了AT-3事務。

借用此時,給我機會談談我對國家發展航空工業的意見。以我國內需規模不大與高科技基礎不夠厚實,加上外交處境特殊,原實無研發高性能戰機的條件(指獨立開發戰機而言)——基礎研發投資高、系統件與生料依存性甚高、生產成本高、外銷不易等等因素——但也正由於處境特殊,當高性能戰機來源被封殺,危及國家安全時,不得不違背上述條件投入經國號的研發生產方案時,困難就隨後逐漸顯現:

(一)美國基於政治等多項因素,對我研發生產設限極多,結果是經國號戰機很好,但不能滿足我國國防需要;華學長對此可能有不同的看法,我則從使用者立場看。

(二)產量過小,已不符經濟批量原則,轉而影響品質與造成單價偏高。

(三)政府事務一向防弊重於效率,容易延誤時間,反之,政治上卻是要「快」,在兩者相衝突之下,主事者的精力、注意力被分散,研發採購生產品質與進度接受影響。

(四)各有關單位對高性能戰機研發生產均無經驗,因此意見多,共識建立困難,原來不必要的干擾增加,組織機制造成利少弊多,事倍功半。

(五)缺乏現代化管理精神,組織結構形成人人(每個單位)都可以管,但有困難或問題時,誰都不管的低效率。

(六)系統件、零組件品質與來源不穩定。

儘管有這麼多不利,第一次研發生產高性能戰機能有這樣成就,不能不歸功於決心、國家有財力、有相當的人才、軍事單位的工作精神與紀律,以及華學長個人的企圖心與投入,我個人對他的任勞任怨與敬佩,均出於此。

經國號戰機從獨立支撐空防的角色,轉變為分擔,國人的注意力都被F-16與幻象機所吸引。但是,如果十年以後,我們仍然買不到更新的戰機,要再從頭開始來一次「研發生產」,抑或坐以待斃?反面來說,如果我們不能自立自主地生產高性能發動機等高性能航空主要系統,例如線控飛行操縱、任務電腦、雷達與戰系等,即使再做,仍然脫不了經國號的覆轍!

國家資源有限,處境又特殊,國防是否僅只航空一項,民眾對國防的認知與支持意願又如何?這些問題苦思難解,我曾與漢翔同仁交換我航空工業走向的意見,雙方似乎尚無交集,幸行政院楊世緘政務委員正積極介入協調中,希望能突破困境,愚見以為:

(一)維持高性能戰機全機研發生產能量的期望,與國家處境及國際間航空工業前景的事實脫節而且不實際。

(二)國防單位與航空工業界間合作的願景——

(1)如何盡力提升現有武器系統的性能與可用度,戰機只是載台,載台上的戰鬥系統才是硬體中最重要。不斷地提升,就可以不斷提升戰力,如美國與以色列多年的作法。

(2)以合作生產的方式,整合運用與發展已有的能量以及國際間成熟的技術或產品,合作生產高性能戰機以外的直升機、運輸機、教練機、模擬器,這也是現今多數國家的作法。

這種想法對我國航空工業同仁是不太公平的,但卻是殘酷的事實,在此也求教於諸位讀者。

最後,我對華學長為飛行事業所樹立的模範,以及他在我國航空工業無比的貢獻與艱辛委屈,表達最大的敬意,並以有此機會寫序,表示榮幸。

華錫鈞 作者
一九二五年生於江蘇無錫。空軍官校第二十六期畢業,美國普度大學航空工程碩士、博士,哈佛大學高級管理班畢業。 一九四八年至一九六四年擔任空軍飛行軍官,肩負台海兩岸第一線空防重任;後為黑貓中隊隊員,曾數度駕駛U-2戰機深入中國大陸執行高空偵訊的任務。一九六九年普度學成返國,出任航空研究院飛機設計室主任,此後歷任航研院副院長與院長、中山科學研究院副院長、航空工業發展中心主任、台翔公司董事,以及總統府戰略顧問,深入參與台灣軍用航空自製發展歷程,如介壽號、自強號、中興號、經國號等戰機,是我國空軍兼具優秀飛行實戰經驗與航太學理基礎的第一人。 目前與妻子旅居美國。

1999/11/23

BGB127

天下文化

平裝

14.8×21cm

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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