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立場不過是群體認同的延伸?《善惡》深度解析脆弱的意識型態如何被操控
你是否相信自己的政治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根據《善惡》所引用的心理實驗,事實可能恰好相反。研究顯示,我們的政治信念其實非常容易被操弄與扭曲,甚至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完全相反的立場辯護...
母親十九歲時懷了我哥,住在師大附中的宿舍,等待生產的日子裡常借閱圖書館裡的小說打發時間,算是她與文學結緣的開始。
母親十九歲時懷了我哥,住在師大附中的宿舍,等待生產的日子裡常借閱圖書館裡的小說打發時間,算是她與文學結緣的開始。
那時香港有一個非常有名的《祖國》雜誌正舉辦小說徵文比賽〈那時還不叫文學獎〉,學校老師裡不乏北大清大的高材生,對於創作人人都有一點夢想,帶著一點自負,看到消息後每個都開始摩拳擦掌。年紀最小的母親也跟著大家湊熱鬧,投了一篇小說參賽。
結果跌破大家眼鏡,母親的初生之犢之作竟得到了佳作,其他那些高材生們則全軍覆沒。〈台灣的得獎人好像並不多,印象中有彭歌。〉獎金讓奶粉錢有了著落,也許是讓當時的母親最開心的事。
之後,母親帶著我哥半工半讀,從台大畢業後扛起生活的擔子,然後又是我的出世,裡外忙個不停……母親再重新提筆寫作,已經是相隔十七年後。
她投稿到「中副」,三天後就收到主編孫如陵先生來信,期望她能繼續寄稿。念小一的我,對母親那年裡在「中副」連續發表了七、八篇作品印象深刻,因為每當文章刊出的那一日,家裡的氣氛就不一樣了,好像有種神祕的好運,藏在大家的微笑裡。那之後沒多久,母親便出版了她的第一本書。
然後她又停筆了。
我當時年紀還太小,不懂得她每次的停筆與重新攤開稿紙,這中間有多少難言的心情流轉起伏。
母親的寫作沒有接受過任何的後天訓練,好像只要她想寫,就一定會得到一些肯定,大概就是屬於天生的那種。等到我上了大學開始接觸文學理論,對於像她這種直覺式的創作者,老實說有點不以為然,認為寫小說必定有一些原理或竅門,結果一度搞得自己神經緊張。
苦悶與對自我的懷疑看在母親眼裡,她的反應竟然是,有那麼困難嗎?不就是寫好了然後投出去嗎?
這簡直是火上加油。我心裡暗想,那妳為什麼不寫?
奇怪的是,我也一直沒想去了解母親為什麼沒有再寫。作家與藝術家們大概都很自私,只會先想到自己。
【書籍資訊】
摘自《何不認真來悲傷》
數位編輯整理:廖珮汝
Photo:Pixabay,CC0 Licen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