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重焦慮不是你的錯!減重名醫蕭捷健《碳水循環》:你不是意志力不夠,而是選錯了方法
蕭捷健醫師在《碳水循環》中溫柔呼籲:體重焦慮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選錯了方法。本書針對常見減重迷思,提出與身體合作、非極端的科學方法,幫助你改善代謝、找回健康與快樂。無需禁澱粉、不必自我折磨,讓瘦身成為自然且可持續的生活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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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與信任》揭示了網路時代中人際關係的變化,探討在市場思維與社群媒體滲透下,傳統的「共享關係」如何被「交換關係」取代,導致信任感下降與人際疏離。從心理學觀點出發,作者指出數位量化與社會比較讓我們愈來愈難真誠互動,也讓自我價值感受到衝擊...
除了基因外,生物樣貌的重要推手竟然是——數學。《生物世界的數學遊戲》作者是全球著名的數學科普作家史都華,這本書詮釋生命為「基因與數學的協奏曲」,找出新邏輯認識生命,並提供多一種角度來探索世界。
幾年前,我在英國的一個海邊市鎮參加數學研討會。我們住的地方離會場有段距離,那天真是春光明媚,所以我決定走路到會場。這段路程並不遠,而且好大一段是單一的直路——一段很平緩的斜坡,寬廣的人行道兩旁都是樹。鳥在耳邊吟唱,空氣中充滿春的氣息,我頓時感到心曠神怡。
有條狗走在我前面,那是隻黑色拉布拉多獵犬,也是情緒高昂。我用心觀察牠沿著路往前走,似乎毫無牽掛。牠的身體走向一邊,尾巴擺向另一邊,悠閒而帶著韻律地踏步前行。我從不曾想過一隻拉布拉多獵犬的動作,會如此富有詩意——這種犬雖然不是世界上最優雅的狗,但卻是名副其實的「像狗」的狗,性格溫馴,始終如一。
路是這麼的直,日子是這麼快樂逍遙,所以這隻狗一直保持著同樣的韻律數分鐘,沒因為環境中的危險狀況而分心,像是地上的坑洞、彎曲、隆起,或任何會刺激腦中更高的控制機制、轉為避免災難所採取行動的情況:牠是動物王國裡自由運用腿來移動的絕佳例子。如果我仔細去觀察,我甚至可以看到牠的腳踏到地上的順序:左後腳、左前腳、右後腳、右前腳,腳步間隔相等,遵循著同樣的模式,一再重複。
這真的是一種模式。看看下面這些字,在你自己心中唸唸看,一邊唸、一邊在桌子上打節奏。後、前、後、前;左、左、右、右。兩個交插的數學序列,充分抓住了狗行走的本質——不只狗,還有牛、馬、大象,事實上是任何會行走的四隻腳動物。
就在我寫這段導言的當中,我想起當時我自己也是悠閒地走在那條長直的路上——而且我是動物王國裡用兩隻腳運動的標準例子,但是我的模式比較簡單:只有左、右而已。動物移動腳的模式(在專門術語上稱為「步調」,gait),很早以前就激起了動物學家的好奇心。人們想要瞭解動物的步調,有各式各樣的理由,其中一項就是等瞭解之後,可以幫助我們檢查出發生在人工髖關節這類東西上的問題:人工髖關節開始鬆動的跡象之一,就是此人走路的方式發生改變。
另外一個想去瞭解的理由,頗與時代的節奏相符,那就是:動物的運動方式,為有腿機器人的設計者提供了有用參考。有很多地方是人類無法安全抵達的,是有輪子的機器人會卡住的,譬如用來測試武器的軍事目標射程、必須功成身退的廢棄核子反應爐,甚至火星表面。許久以前的地球上的演化找到了大部分的訣竅,使有腳的生物移動得平穩而有效率,而很多機器人工程師,就是從動物的移動獲得線索——畢竟後人沒有理由重複「發明腳」這件事。
生物體移動時所受的限制是屬於物理學的。如果該生物使用的是肢體,這些肢體必須強壯到可以支撐作用在它們上面的力量。(我看過不少設計較差的機器人在移動時散掉。)其他形態的移動也是一樣,如果是游泳,該動物就要全力對付流體力學的定律。物理定律影響動物的移動是很明顯的,不值得奇怪。顯然,在這個情形當中,數學提供了各式各樣的模式,而被生物學拿來運用。很少不會用到,不管多麼奇特。
物理學的影響還要更深入。單有腿也沒有用,除非你有可以控制腿的神經系統。運動與神經網路是一體的,兩者一定要一起演化,而不是個別的。另外,正如負責感覺的神經網路一定會模擬外在世界的模式,因此負責運動的神經網路,必定會模擬動物身體的機械性模式。
我很懷疑這種共同演化真的有可能或很容易發生,因為下面這個顯著的事實:像肢體這樣的物理系統的自然振盪模式,跟神經網路的振盪模式是一樣的。早在肢體和腦變成完整的生物結構之前,就已經有一種普遍的步調韻律存在了,潛在地將動物的肢體關聯到腦。步調節奏提供了存在於演化相空間中、等待被使用的模式。
這模式的確一直被應用。差不多所有的生物都會移動,甚至連最固定不動的植物也會向光彎曲,最微小的浮游生物也會隨波逐流——但是,獵豹在追逐獵物時,可以跑到每小時110公里,這移動真是快速啊! 生物體的種類這麼多,而移動的方式也是千變萬化。細菌利用會旋轉的微小螺旋槳使自己在水中推進,就像船一樣;像草履蟲(Paramecium)這類單細胞生物,則能藉由揮動鞭毛來選擇運動的方向。
運動的數學模式形形色色,更是令人印象深刻:草履蟲鞭毛的移動有如行進波,就像是玉米田在微風吹拂下產生的浪波;細菌的旋轉螺旋所成幾何圖案之美是無可比擬的;蛇和鰻是靠肌肉收縮做波狀蠕動行進;響尾蛇在熱燙的沙漠中滾動,像一個捲曲的彈簧;尺蠖走動時是尾巴頂到頭部,整個身子呈∩狀,然後前端再向前行並伸展成-字形。
信天翁滑翔時羽翼僵直不動,偶爾慵懶地鼓翼一下,以有蹼的腳劃過水面,而後用笨拙卻迷人的方式飛跑而起;大象拖著沈重的腳步,緩慢橫過空曠的熱帶大草原,一次移動一隻腳,模式就像那隻在海邊市鎮漫步的拉布拉多獵犬。
駱駝行走的模式又不一樣了:先同時移動兩隻左腿,然後是兩隻右腿(稱為「溜蹄」,pace),身子左右搖擺有如醉漢一般。松鼠又是另外一種模式:跳一下,停一下,然後再跳一下;如果遇到警訊,就省掉「停」的步驟。Carparachne aureoflava這種車輪蜘蛛會像一個有八個輪輻的輪子般,滾過沙漠。世界上有一種會跳躍的蛆〔較正式的稱呼為Ceratitis capitata(地中海果實蠅)的幼蟲〕,會把自己扭曲成U形,然後再伸直,就像一顆砲彈般跳入空中,形成一個完美的拋物線。
生物移動的數學模式多得不勝枚舉,而在過去,遺傳學對於這個領域能告訴我們的似乎是少之又少。真正重要的是移動的力學——若說得更貼切一點,也就是「機電工程」(mechatronics,亦即力學mechanics+電子學electronics),這個名詞最先是用在機器人學,用來指人做的機械,但這個術語也抓住了動物移動的本質:神經網路裡用來創造、控制基本韻律的電波活動,而這些基本韻律又結合了肌肉、骨骼和幾丁質(chitin,昆蟲外殼的組成材質),進一步產生實際的運動。
由於本書其餘的部分很有可能都會討論「移動」這個主題,為了讓討論集中,我現在就把重心放在有腳的動物上——不過,沒有腳的八目鰻(lamprey,一種讓自己附著在岩塊上的像鰻魚的生物)也將在本章稍後特別介紹。
移動的數學之所以受青睞,是因為大自然使用了許許多多不同的模式;很多動物僅使用一種步調(除了站立、坐,和其他非移動的方式之外),不過也有一些動物可以(也確實)改變步調——就像開車時換檔一樣,這些動物這樣做的原因在於,不同的步調在不同的速度下多少會變得較有效率。譬如馬開始時是用行走(walk),但當這種步調不再有效率時,就換成慢跑(trot),然後在最快的速度時改成飛馳(gallop)。有一些馬也可以奔跑(canter),但不是全部都會;大部分的馬必須經過訓練才能奔跑,就像人類要經過練習才會雙雙跳起華爾滋。
在此要補充說明的是,雖然人類只有兩隻腳,但我們的移動卻有好幾種:我們以普通速度行走,但如果需要快速移動,我們就用跑的;小孩子會蹦蹦跳跳,青少年會發明出他們自己的各式新奇扭動舞步。
移動,就像我前面所說的,需要神經網路和身體各部(諸如四肢、翅膀、肌肉、鰭等等)兩者的交互作用,缺一不可。我們很清楚我們身體肌肉和骨骼的生理機能,但對於控制著移動的神經網路,我們知道的很少,甚至連神經控制線路在哪裡都不知道,儘管在脊椎動物中,有很充足的證據顯示這類線路位於脊柱內,而不是腦。
一般人相信,建立起「自由移動」基本韻律的,是一種被稱為「中央模式產生器」(central pattern generator,CPG)的相當原始的神經網路,但這種說法還沒完全證實;此處所謂的自由移動,是指不會受地形變化阻礙的移動,就像那隻走在又長又直的斜坡上的黑獵犬的移動。
問題是,我們至今仍無法剖析複雜的神經系統的特定部分,無法確切瞭解這些部分在做什麼。不過,我們現在可以針對CPG線路長什麼樣子,做一些有足夠根據的猜測。接下來我要告訴你們,這些猜測是什麼,以及引發這些猜測的源頭。數學一直是必需的,當然,實驗生物學也一樣是必需的。
就整體而言,遺傳學僅扮演了次要的角色,這大概是因為幾乎沒有人對移動的遺傳學基礎非常感興趣,不過,我相信這種興趣將來會愈來愈多。
➢【書籍資訊】《生物世界的數學遊戲》
Life's Other Secret: The New Mathematics of the Living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