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立場不過是群體認同的延伸?《善惡》深度解析脆弱的意識型態如何被操控
你是否相信自己的政治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根據《善惡》所引用的心理實驗,事實可能恰好相反。研究顯示,我們的政治信念其實非常容易被操弄與扭曲,甚至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完全相反的立場辯護...
對於那些因為人類的干預而滅絕的動物,無論是局部或是全部,我們明白事件的發展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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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文對於人類引發滅絕的熟悉程度,從《物種原始論》也能明顯看出。在他對災變論者大加嘲諷的其中一個段落裡,達爾文指出,動物在滅絕之前,必然會變得很稀有:「對於那些因為人類的干預而滅絕的動物,無論是局部或是全部,我們明白事件的發展便是如此。」這是一句簡短的暗示,短而有梗。達爾文假定讀者都很熟悉這樣的「事件」,而且已經習以為常。達爾文本人似乎覺得這沒什麼特別或沒什麼好擔心的。
然而,人類引發的滅絕當然令人擔心,原因有很多,有些原因和達爾文自己提出的理論有關,像達爾文如此精明又律己甚嚴的作者,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實在令人想不通。達爾文在《物種原始論》中指出,人類與其他生物之間沒什麼區別。他和當代許多人一致認為,這種「一視同仁」是他作品中最激進的部分。人類,如同其他任何物種,都是由較古早的祖先經過變異、遺傳下來的。即使是那些讓人類顯得與眾不同的特質,諸如語言、智慧、是非心等等,演化方式也和其他生物的適應特性,例如較長的喙、或是較銳利的門牙,都是一樣的。達爾文的天擇理論在本質上,正如為他寫傳記的作家之一所言,乃是「否認人類的特殊地位」。
對於演化為真者,對於滅絕來說應該也同樣成立,因為根據達爾文的觀點,後者只不過是前者的副作用而已。物種遭殲滅,正如牠們的創生,是藉由「緩慢進行而如今尚存的因素,」也就是說,藉由「物競天擇」;訴諸任何別的機制,只是故弄玄虛而已。
然而,例如大海雀或查爾斯島陸龜,或其他更多的例子,如度度鳥(dodo)或史特拉海牛(Steller's sea cow),牠們的情況該如何解釋?這些動物會滅亡,顯然不是因為對手物種逐漸演化出某種競爭優勢。牠們全是被同一物種殺光的,而且都相當突然。以大海雀及查爾斯島陸龜的例子來說,就發生在達爾文本人的生平歲月中。
人類所引發的滅絕應該自成一類嗎?在此情況下,人類若是身為「自然界以外」的生物,確實理應享有「特殊地位」;或者,災難在自然規律當中,本來就在所難免?在此情況下,我們不得不痛心的承認,居維葉是對的—三不五時,大自然確實會「改弦易轍」。
【書籍資訊】
《第六次大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