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重焦慮不是你的錯!減重名醫蕭捷健《碳水循環》:你不是意志力不夠,而是選錯了方法
蕭捷健醫師在《碳水循環》中溫柔呼籲:體重焦慮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選錯了方法。本書針對常見減重迷思,提出與身體合作、非極端的科學方法,幫助你改善代謝、找回健康與快樂。無需禁澱粉、不必自我折磨,讓瘦身成為自然且可持續的生活節奏。
蕭捷健醫師在《碳水循環》中溫柔呼籲:體重焦慮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選錯了方法。本書針對常見減重迷思,提出與身體合作、非極端的科學方法,幫助你改善代謝、找回健康與快樂。無需禁澱粉、不必自我折磨,讓瘦身成為自然且可持續的生活節奏。
《善意與信任》揭示了網路時代中人際關係的變化,探討在市場思維與社群媒體滲透下,傳統的「共享關係」如何被「交換關係」取代,導致信任感下降與人際疏離。從心理學觀點出發,作者指出數位量化與社會比較讓我們愈來愈難真誠互動,也讓自我價值感受到衝擊...
台積電文教基金會董事陳健邦分享《從邊緣到核心》讀後感,摩爾定律不是物理定律,這是人的規律。任何事物要想像半導體技術那樣發展,都需要大量聰明人的創意努力。摩爾定律其實是關乎人們對未來的信念,以及他們為實現這一目標而投入精力的意願。他引用書中觀點指出,美國若欲在全球半導體競局中維持領先,關鍵不在規模,而在於掌握高價值鏈的主導權。
文 / 陳健邦,台積電文教基金會董事
史欽泰、陳添枝、吳淑敏合著的《從邊緣到核心》:台灣半導體如何成為世界的心臟,全書一共 10 章,內容取材像是要做出一份研究報告,表達順暢像是一系列新聞報導,聽說最初的稿本是用英文寫的。內容從工研院的 RCA 計劃談起,接著就是:晶圓代工模式、日本的興衰、韓國財閥的十年磨劍、DRAM 的困境、微處理器重塑賽局、摩爾定義開闢黃金路徑⋯⋯,時間跨度長達50年,就涵蓋範圍而論,可以說很有抱負,作者們在序文說:「積體電路是台灣產業技術的登峰造極之作,這是萬古未曾有之功業,一生不可得之奇遇,不能歷史留白。」試圖對台灣半導體產業一路發展至今的成敗轉折提供一些有洞見的說法。本書的最後兩章涉及:中國的挑戰、地緣政治,都是重要可以獨立開研討會來討論的題目。全書引用了上百份資料,很有學術參考價值。全書只有三張表格,可能是考慮要面向一般讀者,避免出現太多數字圖表。
1980 年,我因為第一屆國防預官役進入電子所,當時胡定華所長手下的積體電路技術發展中心,主要有史欽泰、章青駒(CC Chang)、曾繁城(FC Tseng) ,當時的鐵三角,年齡也都才 35 歲上下。日本的諾貝爾物理獎得主江崎玲於奈,Esaki 的自傳說,他在 IBM 帶領研究的時候,團隊中有幾位特別突出的華裔學者,如張立綱(施敏教授唸台大電機系的同學),他稱為”秀才“。那時候的 IBM 有一大堆博士,Esak i為什麼用秀才來形容得意助手呢?秀的漢字本義是:稻子和麥類這些穀物的”吐穗開花”。秀才,以江崎玲於奈的眼光來說,就是能夠做出實際成果有具體貢獻的傑出讀書人。
史欽泰、章青駒都是台灣大學電機系的書生,去普林斯頓大學進修,再回到台灣加入工研院的秀才。這些秀才們在那時候扛起台灣積體電路發展計劃最大的優點就是:年輕。電子所30週年,有出紀念册,裡面有許多人推崇電子所和台積電的成功。章青駒是這麼說:「我們是小李飛刀初入江湖。」意思是說,胡定華先生帶著一群新手,準備在台灣開拓半導體產業,潛在的對手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到底有什麼本事,防備心很低。我們也沒什麼好輸的,就敢放手一搏。
有一年我去美國出差,住到我大學同學家,我同學跟我一樣是半路出家進入半導體產業,他送了一份他去加州大學 Berkeley 分校補修的上課講義給我。我也看不懂,回到台灣就把講義送給設計部門的人,沒幾天就發現,章青駒叫他們把這講義印了幾十份,這些台灣 IC 設計的新兵就晚上留下來互相討論教學。我有問他們:「這些講義內容,就是上課時候放在投影機上的投影片,都是一些線路圖,和很少的文字說明,你們怎麼有辦法看得懂?」同事回答我說:「這你不懂,內行人才知道這些東西是真正有用的精華。」
那是一個求知若渴的時代,珍惜各種到手的資料。這是幾位秀才型的主管帶領出來的研究氛圍。我從美國帶回來的這一份講義,成為電子所早期的設計工程師必讀的訓練資料。
本書用“發祥於矽谷的產業烏托邦“來形容「晶圓代工」這個商業模式。Gordon Moore 首先用 Foundry 這個字向 Carver Mead ,形容晶片在半導體工廠的產出,就好像是從鑄造廠裡面一片片打印出來一樣。Craver Mead 是加州理工的教授,是 Intel 員工編號第 5 的兼職顧問。他把這話聽進心裏,自己又從研究教學中發現, IC 的設計和製造是可以分開進行的工作,就開始宣傳 Silicon Foundry 的想法,成為晶圓代工模式的佈道師、啓蒙者。
從工研院到台積電的成功,有很多因素, 1985 年,日本人剛剛投資成立 NMBS,我去日本參加一個會議,會議休息的中間,我問日本人:「你們如何看待這一家新公司?」幾位同桌日本人都說:「積體電路行業有很多技術學問,需要累積的經驗 know how 。NMBS 如果只是有錢,從別的行業投資進來做就成功了,那樣的話,會破壞我們日本半導體界的工作倫理。我們都希望 NMBS 失敗。」歷史的結果就是,NMBS 發展不順利,最後被聯電併購.
相比之下,當時在矽谷的華人工程師都很注意台灣的發展,有很多交流,TSMC 的成立有受到各方面的祝福。史欽泰、章青駒當時的態度是,一定要保佑我們快快順順利利地離開工研院去成立新公司,他們準備要動手做次微米計劃了。從台積電的一開始,他們就扮演著「護法」的角色。1987 真的是命運的一年,台積電、華為的成立、三星李健熙接任二代會長,都發生在這一年。
2024 年 10 月,加州大學 San Diego 分校的高通講座教授 Peter Cowhey 到台北,參加「中國政治學會年會」,做地緣政治的主題演講。演講之前,我陪他去新竹,參觀 TSMC,在回程的車上閒聊,這位教授問我說:「太了不起了,那麼,請問今後 TSMC 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我回答說,未來技術和人才的問題都會很多,但是如果你說的 challenge 是指 Risk的話,那麼未來最大的風險會在:「貴國華盛頓的政治問題,還有,我們台灣內部的政治問題。就如你們美國一位知名歷史學者Stephen Kotkin說的,美國政治的最大問題不在兩極化(polarization),而在妖魔化對方(demonization)。為了打擊對方,去做出種種難以理解又超乎常軌的行為。」
最近美國的商務部長,在談川普的關稅措施時,說到台灣和半導體:
“這些東西應該在這邊。“Got to be here.“
這裡我要引用《從邊緣到核心》最後一章,作者的話:
「如果美國希望在未來半導體技術的發展中保持主導地位,就必須確保在商業應用中掌握足夠的價值,而不是掌握大規模的生產量。」矽谷一直有句流行語:”Eat your own dog food .”,高科技公司,應該要使用自己生產出來的東西去開發下一代產品和終端的應用。看看大陸,他們並沒有生產最多的晶片,而是買入最多的晶片去開發出各種應用。現在華為和其他AI技術的發展,令美國人更加的煩惱。能夠開發並掌握晶片應用的終端技術才是決定最後勝負的關鍵。對於這一點,美國方面應該要了解,而不是只是一直重複地要求台灣,不計代價的把晶片生產工廠移到美國去。
一般對摩爾定律的粗略理解就是,能夠把半導體元件做得越小、速度越快、功能越強。在摩爾定律 50 週年的時候,Carver Mead 接受 IEEE Spectrum 訪談說:「摩爾定律不是物理定律。這是人的規律。任何事物要想像半導體技術那樣發展,都需要大量聰明人的創意努力。他們必須相信努力一定會成功,否則他們就不會付出努力。摩爾定律其實是關乎人們對未來的信念,以及他們為實現這一目標而投入精力的意願。這是關於人性的精彩表述。」
今年大約是電子所團隊去 RCA 執行技術轉移的第 50 年,要面對並解決台灣現在的困局,要相信「努力一定會成功」,我們必須有成功的例子做榜樣,給未來的世代培養信心。這本書提到的台灣產業過去的努力和策略決斷,應該可以給今天的年輕人和未來的秀才們一些啓示。最近中國大陸震撼 AI 產業的 DeepSeek 也是以一群年輕人為主力做出來的突破。台灣 50 年前的問題是在求生存,經濟發展是優先事項。台灣今天的問題可能是在政治、歷史、社會、文化等方面累積的問題,我們需要有新世代的小李飛刀出來勇敢承擔去解決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