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立場不過是群體認同的延伸?《善惡》深度解析脆弱的意識型態如何被操控
你是否相信自己的政治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根據《善惡》所引用的心理實驗,事實可能恰好相反。研究顯示,我們的政治信念其實非常容易被操弄與扭曲,甚至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完全相反的立場辯護...
守.你 I’ll be there for you
開車前往安養中心時,他的背包裡塞著一個頭骨。他守著這個頭骨,溫柔地、安靜地、好似那是他眼中的唯一……
4: 55
我家遭小偷了,但竊賊只偷了放在桌上的絕版唱片,卻沒動抽屜裡的數枚千元大鈔,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陣風
「我跑步時有什麼表情?」我說。
「嗯,就很開心的樣子,好像……」她低頭想了想,「好像和你身旁的空氣一起律動,化成一陣風。」
再射我一槍 Shoot Me Again
她看著他,似乎在回應他的祈願,慢慢地展露了一個複雜、難解、既甜美又哀傷的微笑……
公路大明星 Highway Star
大模大樣坐在後座的那個傢伙,當然是鬼。
深夜開計程車的他,轉身一看,後座什麼都沒有。回頭一瞧,鏡子裡明明映著一個人形。除了是個鬼之外,關於那個人形,他想不出別的可能。
走馬燈
住在一座廟的樓上,其實不是那麼不可思議的事。真正奇怪的是,我在神桌底下看到一件紅色的蕾絲內褲,出入分子也有點複雜,這廟,到底住著哪一號神明?
沒人知道我走了 No One Knows I’m Gone
生命的意義於我而言,其實沒有什麼意義。思考了幾天之後,我決定離開。沒人知道我走了;但您自個兒無法肯定的記憶,卻會是我曾經如此存在的證明。
推薦序:我不想殺死妻子
守.你 I’ll be there for you
4: 55
一陣風
再射我一槍 Shoot Me Again
公路大明星 Highway Star
走馬燈
沒人知道我走了 No One Knows I’m Gone
後記:誤解的概念專輯
我不想殺死妻子
(本文涉及書中劇情)
「我不想死!」
周日早上,我打開音響聽Charlie Haden於一九八七年的專輯Quartet West,一邊準備讀臥斧的新小說。為什麼聽這張呢?當然是為了搭配他慣有的推理調調,專輯裡頭有一首曲子Bay City是Charlie Haden向瑞蒙.錢德勒的致敬之作,而且還乾脆地摘引了一整段瑞蒙.錢德勒的小說《再見吾愛》的內容,做為唱片內頁文案。音樂本身如何融合美國西岸推理小說的氣氛與景色,這裡我不太會說,總之,一開始帶了點緩慢的懸疑性,然後轉為快速尖銳的薩克斯風聲響,但是中途的鋼琴與貝斯卻又十分悠哉,無事一般地伴奏著,最後像稍微耍帥地轉身,輕輕鬆鬆走入夜裡般的結尾。光聽到bay city這個詞,腦子裡自然長出了潔白沙灘、一望無際的晴空與水平線、棕櫊樹、帥氣但相當缺錢,又離過婚的偵探、金髮碧眼的比基尼女郎與非常黑又重又快,煙硝味刺鼻的左輪手槍,不過唱片文案所摘引的部分,卻是一幅空氣又冷又濕,燈光忽明忽滅的詭譎夜色,槍雖然還在遠遠的地方,但bay city裡的惡事正要滋生的微妙時刻。畢竟是瑞蒙.錢德勒的冷硬派小說啊。
新小說一讀就知道了,跟不論哪一方面的bay city都一點關係也沒有(廢話),很可惜的也沒有比基尼女郎(整本書裡最接近比基尼女郎形象的一幕是〈走馬燈〉裡開頭第一句:「那是條紅色的蕾絲內褲!」呀呼!不用說,立刻讀下去!)。雖然裡頭沒有寫出是在什麼地方,但很快地就能感受到那氣氛,正是我們生活著的(無聊?)城市:狂飆的計程車司機、開在公寓一樓的小廟、擅長Google的搖滾宅男、最近非常熱門的都市更新計劃、被迫賣春的外籍新娘、夜市、流氓、太子鳳小岳、超級馬拉松林義傑、大學迎新露營、老城區、空虛的婚姻、國民義務教育等等,然後就在這些我們常見的在地(無聊?)城市景象裡,長出什麼截然不同的東西,把我跟Charlie Haden對bay city的想像,像群聚廣場討食的鴿子一樣,全部從腦子和頭頂空氣裡趕走了。我心想,有點不妙,從這裡開始就逐漸不妙起來了……小說讀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關掉音樂,把書稿丟到桌子上,換上工作褲去樓下買威士忌,一點也沒有誇張,我家樓下就有一家貨色齊全的酒鋪。
早知道昨天就該買的,喝完最後半杯的人頭馬之後,想說忍耐一陣子不要亂喝酒了,可是沒辦法,一邊讀嘴唇一邊乾燥起來,一直用舌頭去舔也沒用。我到樓下想買艾雷島的Laphroaig十年單一純麥威士忌,非常清新爽口的重泥煤味,令人想像著被帶有鹽味的海風吹刮乾淨的岩岸邊緣草地。可是居然賣光了,老闆改推薦Duncan Taylor的The big smoke 40,嗯……氣味口感都有點鈍重,畢竟還是Laphroaig比較好喝啊!這樣之下,害我更想喝Laphroaig了,忽然變得心神不寧的,展開小說重新讀的時候,一直無法驅走這個念頭。
「我不想死!」
開始感受到整本小說往不妙的狀況發展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像是被無端捲入一件原本跟自己無關的謀殺案裡,逐漸感到加溫的恐懼,從一個目擊者的身分,慢慢疑神疑鬼地,發覺自己最後將成為受害者,我才不願意像小說裡一樣,被圍毆、被逮捕、被恐嚇、被勒舌骨、被槍打死、被車撞死、被水淹死、被五馬分屍……但是沒辦法啊,隨著一頁一頁的故事從眼前稀哩嘩拉地流過(跟死前快速瀏覽一生一樣)。臥斧在這座我們不得不生活著的(無聊?)城市之中,滲入了買兇殺老公的老婆、殺手集團的SOP標準作業流程、坐在計程車後座,而且一定是用冥紙付錢的鬼、割腕自殺的老媽、被埋在老厝牆壁和地板裡的老爸、塞在背包裡的頭骨、靈魂出竅、被槍打一次、被槍打兩次、被槍打三次、肚子出血一次、肚子出血兩次、心臟疑似中彈一次、跟女友分手一次、跟女友分手兩次、跟女友分手三次、吃發臭的麵包、靈魂附體……就是這樣啊,不管我再怎麼樣逃,最終都會被殺死掉啊!
小說讀完之後,才發現假日總會睡得稍晚的妻子,不知道何時已經起床了。洗好晾好了髒衣服,收下來的衣服襪子也都折好捲好,送進衣櫃裡頭,此時正坐在書桌前一邊喝咖啡吃巧克力毛巾捲蛋糕,一邊看臉書。
「喂喂喂,這個好好笑喔,」她說,「你要不要來看。」
我看著她的背影,覺得讀完小說的自己好像有點不一樣了,說不上來是為什麼,覺得人生好像可以有別種活法似的,或是死法似的。我看著她修長細白的美麗頸子,本來是那麼適宜在早晨親吻與撫摸的頸子,腦子裡卻像打字機一樣啪啪啪地打出:「他選擇了自己拿手的勒技──使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大尺碼手帕,中間放枚硬幣後絞成繩索,就是個極稱手的暗殺工具。只要在勒頸時注意角度,事後要將被害者偽裝成上吊並不困難……」
嗯……雖然不可能真的下手,但是會讓人引發這樣聯想的小說,究竟算好或是算壞呢?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開始感受到整本小說往不妙的狀況發展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像是被無端捲入一件原本跟自己無關的謀殺案裡,逐漸感到加溫的恐懼……
──王聰威(小說家)
臥斧,雄性。想做的事情很多。睡覺的時間很少。工作時數很長。錢包很薄。覺得書店唱片行電影院很可怕。隻身犯險的次數很頻繁。
出了五本書:《給S的音樂情書》(小知堂)、《塞滿鑰匙的空房間》(寶瓶)、《雨狗空間》(寶瓶)、《溫啤酒與冷女人》(如何)、《馬戲團離鎮》(寶瓶)、《舌行家族》(九歌)。喜歡說故事。討厭自我介紹。
2012/07/27
BLC072
天下文化
平裝
14.8×21cm
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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