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直覺外包給AI做決策真的可行嗎?利與弊一次看|《直覺鍛鍊》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退休後,很多人反而因為金錢、家庭和健康而感到更焦慮。理財作家嫺人在《有錢到老後》中提醒我們,不必事事追求完美,也不必跟別人比較,而是學會在有限的資源與時間裡,做出最智慧的選擇,享受每一次旅行、每一段陪伴,讓人生變得更自在、有溫度。
統計數據的不透明度,加上人們普遍不會精算,使得統計的趨勢太容易被粗心的人錯誤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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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
一張在手、希望無窮!樂透彩券的買氣,每每在連續槓龜幾期、累績獎金上衝幾億元後,引發大量民眾集資包牌,想一圓發財夢。根據台灣彩券官網數據統計顯示,頭獎中獎機率只有幾千萬分之一,儘管機會如此渺茫,卻還是有許多人潮搶著下注,這又是為什麼呢?
針對這個問題,以下是古倫姆斯在《反智》一書中,對此現象所做出的精闢解析。
賭徒謬誤
我們人類有一種本能,想要把我們遇到的所有事物的模式找出來,並加以量化,這是我們最好的生存技巧之一。我們對於理解周遭世界的渴望,以及永不滿足的好奇心,使得我們成為通往文明、重大發現、以及實際掌握周遭物質世界的動物。然而,在我們遇上日常生活裡的雜訊及混沌模式時,這項良好的本能卻失靈了。
在一個不確定的世界裡,機率與統計數據若使用得宜,將有如劈柴刀,可以把真實與虛妄分隔開來。機遇事件(chance event)可被理解為機率—對一切事物來說,機率都是具有基礎重要性的區塊,從都市規劃到量子力學,醫學研究到經濟學,皆是如此。然而即便統計學與機率的應用非常高尚,這些技術的起源卻可回溯到一個很世俗的動機:賭博。
人類喜愛機率遊戲已經有數千年歷史了,但是直到十七世紀,骰子的弱點仍公認是超過人力所能及,是神祕的天意,牢牢坐在上帝的大腿上。關於「能達到某種正確程度的結果預測」,似乎是不可能的事,甚至有點兒褻瀆神明的意思。
要不是法國作家默勒(Chevalier de Méré)在1664 年提出一個奇特的問題,引起十七世紀法國兩大金頭腦巴斯卡(Blaise Pascal)和費馬(Pierre De Fermat)的注意,這種情況可能還會繼續下去。
巴斯卡最後解開了默勒的問題,證明「單顆骰子擲四次,起碼得到一個6」的機率(51.77%),稍微高於「兩顆骰子擲二十四次,起碼得到一對6」的機率(49.14%)。
法國在革命前的酒吧文化中,許多聰明人把充沛精力,投入難以捉摸的賭徒聖杯:追求賭博利潤最大化。他們對擲骰子遊戲的研究,使得機率論從卑微的室內遊戲中浮現出來。
但是正如我們前面談過的,雖然我們很擅長在混沌中找出規律,但我們也經常對隨機決定的東西產生錯誤的感知。真正的隨機事件,對之前的結果是沒有「記憶」的,然而我們總是根據自己的心證來推論,以致往往做出錯誤的結論。
就拿樂透為例,如果公平性沒有問題,機器搖出來1、2、3、4、5、6 這個組合的機率,應該和其他種組合的機率是一樣的。但是我們直覺上就認為這個組合比較不可能出現,因此絕大部分人都不會挑選這組數字。
同樣的,如果一枚公平硬幣被拋了二十次,每次都正面朝上,我們就會預期在第二十一次拋擲時,「應該」會出現反面,即便機率還是五五波。這就叫做「賭徒謬誤」(gambler’sfallacy),讓許多人傾家蕩產。
不過,還好我們不是完全仰賴本能和直覺,它們雖然有用,但經常判斷錯誤。所幸,過去幾世紀以來,人類由於好奇心旺盛,已經開發出能分辨訊號與雜訊的工具。
在二十一世紀,統計和機率信息無所不在,傳達了一切事物的資訊—從市場到醫藥,從運動賽事結果到天氣模式。統計數據之所以如此有魅力,部分在於它們似乎是直覺的。
然而這種簡單的外表往往會誤導人,隱藏了能令我們大錯特錯的微妙之處。統計數據的不透明度,加上人們普遍不會精算,使得統計的趨勢太容易被粗心的人錯誤解讀。
更值得警惕的是,這種不透明度也會讓我們被陰謀家給操縱,去支持謬誤的言論。這一切又會回過頭來對我們造成集體的損害,以致對於統計的冷嘲熱諷,很容易引人同感。
譬如下面這句有名的妙語,所謂「不誠實的類型有三種:謊言,該死的謊言,以及統計數據」,可不是沒來由的。
【書籍資訊】
《反智》
出版日期:2020.0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