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膨與利率新時代將來臨,美元霸權能持續下去嗎?《我們的美元,你們的問題》前IMF首席經濟學家羅格夫自序
前IMF首席經濟學家羅格夫在自序中指出,全球金融體系正處於關鍵轉折點。過去低通膨、低利率的美元時代可能結束,未來10年通膨與利率都有可能上升。美元長期主導全球金融,但面對美國債務問題、政治失能及中國崛起,其霸權地位正受到挑戰。自序回顧歷史金融危機與政策經驗,提醒讀者理解債務、通膨與利率的風險,以及全球貨幣體系未來可能出現的動盪。
前IMF首席經濟學家羅格夫在自序中指出,全球金融體系正處於關鍵轉折點。過去低通膨、低利率的美元時代可能結束,未來10年通膨與利率都有可能上升。美元長期主導全球金融,但面對美國債務問題、政治失能及中國崛起,其霸權地位正受到挑戰。自序回顧歷史金融危機與政策經驗,提醒讀者理解債務、通膨與利率的風險,以及全球貨幣體系未來可能出現的動盪。
高希均教授回顧在台大、清大與中興大學的教學與畢業典禮致詞經驗,分享對年輕人的期許。他強調,畢業生應跨越專業、本土、兩岸、財富與意識型態的門檻,勇於承擔社會責任;同時呼籲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積極參與台灣現代化與文明社會的建構,兼顧物質與精神的付出,成為具格局與奉獻精神的新世代公民。
醫師的世界總被想像成冰冷與精密,但在王大鈞與黃俊生之間,我們看見了醫療之外的溫度。不只在醫療技術上互相啟發,更在人生旅途中彼此扶持。《為新人生開頻》帶你認識王大鈞,一位在腦部手術中精準縫合 0.1 公釐血管的神外醫師,與他口中「永遠的大哥」黃俊生的珍貴故事。
王大鈞是國內知名神經外科醫師,在英國取得博士學位,主修腦部電生理,是全世界第一個進行腦部手術監測的臨床醫師。36 歲應長庚醫院之邀,從英國回台擔任長庚醫院神經外科主任,日後又成為新光醫院從籌備到成立的重要推手。
黃俊生和王大鈞在長庚的共事時間雖然不長,卻十分契合,曾經連續四年每週四一起用餐,天南地北、無話不談。再加上兩人都得天獨厚的有著天生的「外科醫師之手」,產生英雄惜英雄的心情。
王大鈞有感而發地說:「黃俊生就是我的大哥,人生能有這樣的知己,我除了感恩,還是感恩。」
台大醫學院畢業後,我先去馬祖服兵役,退伍隨即到台大醫院完成外科住院醫師訓練,接觸到臨床之後,覺得自己的專業知識還不足夠,所以決定去英國深造。
起初我只打算待兩年,沒想到最後拿了博士,一待就是 7 年。直到長庚醫院邀請我擔任神經外科主任,才在 36 歲那年回到台灣;也就是這時,我認識了黃俊生醫師,進而變成相知相惜的好朋友。
初次見面一起聊天吧
至今我還記得第一次和黃醫師見面的場景。那天我經過開刀房休息室,看到裡面坐了好幾位知名醫師,包含時任長庚醫院院長張昭雄、外科部主任陳敏夫,以及黃俊生醫師等人。沒想到,黃醫師一看到我就向我招手,笑咪咪地說:「進來聊天啊!」
雖然我在醫院實習時就久聞「黃俊生」這個大名,但我們並不相識。因此,我有點開玩笑地說:「我不進去了,裡面都是大牌醫師。」
沒想到他回答說:「王大鈞也是大牌啊!」聽到這話,年輕氣盛的我,忽然有了興致進去跟他們聊天。
我從未問過黃醫師當時為何出聲叫住我,只有事後自己回想,或許因為我三十六歲就被聘請到長庚擔任神經外科主任,手術也開得不錯,他才對我有印象。從那一天起,年長我十四歲的黃醫師成為我的「大哥」,開始了我們數十年的好交情。
週四一碗牛肉麵
我們主要的工作地點都在林口,唯獨每週四上午,兩個人都在台北長庚看診。某次門診結束後,大哥找我一起吃中飯。我習慣跳過中餐,只吃晚餐,不過,既然大哥熱情邀約,肯定要去。
為了方便,我們會就近走到台北長庚對面的中泰賓館(現址為文華東方酒店),吃碗牛肉麵,自此,週四中午就成為我們固定的「牛肉麵時間」。沒想到這一吃就吃了四年,每回都是大哥買單,我完全不覺得要回請;因為他請得很開心,我也吃得很愉快!
在長庚工作四年之後,我打算退休,因此帶著妻小移民紐西蘭,卻沒想到臨危受命,因長輩之託而接下籌備新光醫院的任務,只好回台灣繼續工作。
我忙於醫院籌設的繁雜事務,恰好大哥的住所距離新光醫院很近,有時候我一下班,就跑去大哥家和他聊天,廚藝很好的大嫂還會準備宵夜溫飽我們的胃,若是聊得太晚,我就直接留宿大哥家,隔天一早再到醫院上班。大哥待我極好,總說我隨時可以去他家投宿打擾。
深得王永慶賞識
或許是大哥兒時生活與王永慶董事長的成長經驗相似,讓王董事長對他有份特別的情感,加上大哥勤奮自律,能力好又敬業,不但醫術有天分,更難得的是他還持續精進,因此深得王董事長的賞識與信任,也有了日後在電子耳方面的支持。
大哥在耳科醫療技術備受肯定,成立「黃俊生電子耳基金會」之後,王董事長支持大哥推廣電子耳,慷慨捐贈數億元,幫助很多聽損病人,尤其天生聽損的患者,有很多是家中經濟拮据的孩子。
一說到幫助這些孩子,大哥總是格外開心。他小時候家中經濟很辛苦,後來他自己有能力之後,也有著體貼弱勢者的溫暖心意。
醫療與學術合作無間
我們在長庚醫院共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在醫療方面有一個重要的合作,對彼此都頗有意義。
腦部電生理是我讀博士時的主修,當時我意識到手術監測是未來趨勢,透過監測手術過程中大腦的電波變化,執刀醫師可以隨時做出調整,有效提升手術的安全性及準確度。
大哥長期在第一線服務病人,累積了極為可觀的臨床經驗,我想到他可以把我的監測技術——誘發電位(evoked potential),運用在他執刀的內耳手術,大哥也欣然接受我的提議。
於是,我請研究助理協助,很快就累積近六百例內耳手術的監測個案,後續大哥還將監測結果寫成論文發表,果然得到很大的迴響,成為國際上臨床與學術都有傑出表現的內耳手術先驅。
手術做得不錯的外科醫生不少,但天生擁有「外科醫師之手」的人卻是得天獨厚,如果要執行最精密的手術,雙手的穩定和靈巧就格外重要。我的腦外科手術有時需要縫合直徑不到一公釐的血管,這時不僅需要透過顯微鏡,也要確保雙手操作穩當;又或是像大哥開的內耳手術,也需要非常靈巧的雙手才能完成精細的動作。
我們兩人是少數擁有「外科醫師之手」的幸運兒,雖然私底下難免感到得意,但我們心裡明白,這是老天爺給的禮物,所以我們經常謝天,也謝謝我們的父母親。
無話不談,分享生活
或許因為擁有相同的天賦,所以有種英雄惜英雄的心情,我們幾乎無話不談,承蒙大哥看得起我,無論開心或不開心的事,他都樂意跟我分享,隨著相處時間愈長,聊天話題愈廣泛。
我們都喜歡藝術,也收藏骨董、字畫,經常一起鑑賞,每回都聊得興味盎然。除了暢談興趣,大哥還會分享他以前的故事,有一件趣事令我印象深刻。
他上小學時沒有鞋子可穿,到台大醫學院就讀前也沒有穿過皮鞋,來到台北念書時,見路上行人穿著亮晶晶的皮鞋很是羨慕,於是做家教賺了些錢,立刻跑到中華商場買一雙皮鞋。沒想到,穿著皮鞋走回台大醫學院的路上,他腳痛到忍不住心想:「夭壽,怎麼那麼硬!」這才知道,原來皮鞋的好壞差很多,品質不好的皮鞋,會讓人走起路來痛不欲生。
像家人的關係
聊天過程中,我也能感受到大哥的貼心,因他的母語是台語,雖然我也能用台語溝通,但他總是配合我講國語。每每經由這些日常相處的小事,都能讓我感覺到,大哥對我的好。很多人覺得大哥很嚴肅,但每次他一看到我,就會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可以感覺到他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大哥最好的朋友是大嫂。他曾說當年以第一名的成績從屏東潮州中學畢業,同一年,潮州中學高二第一名的學生就是大嫂,他們從高中就認識,兩人感情一直很好。
大嫂是一個有趣又海派的人。我記得被找去籌備新光醫院時,因早已把身家都移到紐西蘭,當時我手上沒有現金,豪氣的大嫂親自帶著我到她往來的銀行去貸款,在她的擔保下,我才有了在台灣重起爐灶的本錢。
無論再辛苦或再困難的挑戰,大哥從來不喊累,更別說露出脆弱的一面,唯有在大嫂生病時,大哥難過得在我面前掉淚。大嫂剛過世那幾年,只要提到她,大哥還是會紅了眼眶,直到近幾年才比較釋懷。
退休後的我,因為喜歡唱歌,幾乎每個月都會到餐廳駐唱,以往大哥每場都會來聆聽,近來因身體偶有不適,但只要狀況許可,他一定會來聽我唱歌。我想,人生中能有像大哥這樣的知己,相知相惜,互相欣賞,真的是難能可貴的緣分,我除了感恩,還是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