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重焦慮不是你的錯!減重名醫蕭捷健《碳水循環》:你不是意志力不夠,而是選錯了方法
蕭捷健醫師在《碳水循環》中溫柔呼籲:體重焦慮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選錯了方法。本書針對常見減重迷思,提出與身體合作、非極端的科學方法,幫助你改善代謝、找回健康與快樂。無需禁澱粉、不必自我折磨,讓瘦身成為自然且可持續的生活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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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上做夢,夢境歷歷如真,夢到自己變成一條狗,在一個超乎想像,充滿了各種味道,而且味道意義非凡的世界......
史帝芬,二十二歲,醫學院學生,因為嗑藥(古柯鹼、粉狀麻醉劑,主要是安非他命)而處於亢奮狀態。
他晚上做夢,夢境歷歷如真,夢到自己變成一條狗,在一個超乎想像,充滿了各種味道,而且味道意義非凡的世界(水的味道是快樂……石頭的味道是勇敢)。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正處於這樣一個世界:「就好像我過去是完全的色盲,卻突然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色彩繽紛的世界。」事實上,他連對於色彩的視覺能力都增強了(「以前,我看起來只有一種棕色的地方,現在我可以辨認出十幾種棕色。我用皮包起來的書,以前每本看起來都差不多,現在每一本都可以分得出色調不一樣。」)
同時,他的視覺認知能力與記憶力也戲劇化地增強了(「我以前不會畫畫,我沒辦法在心中『看見』束西,如今卻好像心裡有台照相機。我『看得見』每一樣東西,它們就好像投射在紙上一樣,我只要把我看到的東西的輪廓畫出來;我也突然可以畫出最精確的解剖學圖。」)
嗅覺像狗一樣靈敏
不過,真正改變他的世界的,則是如潮湧般而來的味道:「我夢到自己是一條狗,這是一個嗅覺的夢,而我卻真的在一個味道多得聞不完的世界裡醒來。在這個世界裡,其他感官能力再強,跟嗅覺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隨著這一切而來的,還有某種顫動、急切的情緒,以及一種無名的鄉愁,猶如在一個失落的世界裡,彷彿想起,又不太記得的鄉愁。
「我走進了一間香料店,」他繼續說:「我的鼻子向來不甚靈光,但現在卻可以馬上分辨出每一種味道。我發覺每一種味道都很獨特,而且都會勾起我的回憶,自成一個完整的世界。」
他發現自己可以從味道來辨認他的每個朋友,還有父母。「我走進診所,像狗一樣地抽動鼻子,在我還沒有看到人之前,我已經嗅出來,有二十個患者在那兒。每個人都有其味道上的面貌,一張味道的臉,這比任何視覺上的臉孔更鮮明、更容易讓人想起,也有更深的意涵。」他能聞出人們的情緒:恐懼、滿足、性慾高漲,就像狗一樣靈敏。他能透過嗅覺認出每條街道、每家商店。他能靠著嗅覺逛遍紐約,完全不會迷路。
他經驗到了某種想要去聞、去碰觸每樣東西的衝動(要等到我摸了、聞了,東西才會有真實感),不過有別人在場時,他得強忍住這樣的衝動,免得不禮貌。性的味道變得更加刺激而強烈,但他覺得,這樣的味道還比不上食物的味道,和其他某些味道。例如,「快樂」的味道就很強烈,「不高興」的味道也是。但這些味道對他的意義,比較不是單純的快樂或不快樂,而更多是包圍著他的全面感受、整體判斷與完全嶄新的意義。
「這是個全然具體的世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說:「這也是個全然直接的世界,是什麼就是什麼。」以往他是很理性的一個人,喜歡沉思,思考抽象的問題;但現在他發現,當每一次都經驗了那麼強烈而立即的感受時,思考、抽象或者分類,變得有點兒困難,而且不真實。
毫無徵兆地,三個禮拜之後,這種強烈的改變停止了。他的嗅覺和所有感官的感覺都回復原樣;他帶著幾許失落感,但也鬆了一口氣,回到了往日那個蒼白、感受微弱、不具體又抽象的世界。「我很高興回復原狀,」他說:「但這也是個重大的損失。我現在也體驗到了,身為文明人,我們放棄了哪些東西。那些所謂『原始』的能力,也是我們需要的。」
聞不盡的各種味道
十六年過去了,做學生的日子,年少輕狂的日子也早就逝去無蹤。他再也不曾發生過一點點類似的狀況。史帝芬如今是個成就不凡的年輕內科醫生,是我在紐約的一個朋友兼同事。他不曾後悔、有時候還會有點懷念:「那個嗅覺的世界,那個充滿味道的世界,」他會歎道:「是那麼生動、那麼真實!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完全感官的世界:豐富、充滿活力、自給自足、沒有缺憾。真希望可以偶爾回到那個世界,再當一條狗!」
佛洛依德有幾次寫到,人的嗅覺是「早夭」的官能,在成長與文明化的過程中,嗅覺因為人採取直立的姿勢,而且刻意壓抑原始、未進化的性能力而受到壓制。嗅覺能力特別(且是病理性)的增強,的確在性倒錯、戀物癖,以及一些變態或倒錯的病例中曾經出現過。
但是這裡描述的嗅覺大開,似乎是更廣泛性的,雖然也引起興奮(可能是安非他命的效用),卻與性慾沒有特別的關係,也跟性倒錯沒有關係。類似的嗅覺過度敏銳,有時是陣發性的,可能在體內多巴胺升高的興奮狀態下出現,就像某些使用了左多巴的昏睡症預後病人,以及一些妥瑞氏症患者都可能會有這樣的現象。
我們在此所見的,是抑制作用的無所不在,即使在最基礎的感官層次下所見,亦是如此:海德認為原始、充滿感覺調子的能力,所謂的「原始感覺」,之所以需要被抑制,是為了讓複雜、分類性、不帶情緒的「精細感覺」能夠出來。
抑制這些能力的需要,不能完全化約成佛洛依德的理論來解釋,也不應當賦與英國詩人布雷克式的誇張解釋或浪漫意義。或許就像海德所指的,我們需要壓抑這些感覺,才能成為人,而不是一條狗。 不過,史帝芬的經歷,讓我們想到卻斯特頓的詩〈魁斗之歌〉,有時候,我們需要做隻狗,而不是當個人:
他們並非沒有鼻子
夏娃的墮落之子
喔,因為水的味道如此快活,
石頭的味道如此勇敢!
數位編輯整理:陳子揚
Photo:pixabay,CC0 Licen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