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立場不過是群體認同的延伸?《善惡》深度解析脆弱的意識型態如何被操控
你是否相信自己的政治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根據《善惡》所引用的心理實驗,事實可能恰好相反。研究顯示,我們的政治信念其實非常容易被操弄與扭曲,甚至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完全相反的立場辯護...
1929年,奧本海默(Julius Robert Oppenheimer,以下用歐本海默)回美國任教,散播知識種子。他是個老菸槍,上課時手臂擺動得老高,有時候聲音低得都快聽不見了。講話吞吞吐吐,好像找不到適當的詞彙,經常講到一半停止,然後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歐本海默對科學的興趣啟蒙於六、七歲時,他的祖父送他一些礦石收藏,「從那時候起,純粹因童稚的衝動,我變得非常喜歡蒐集礦物,一直到我放棄這項嗜好為止,已經有為數可觀的收藏。」
後來,他又對化學發生興趣,在哈佛大學的四年科學課程,僅花了三年就全部修完,在1925 年以最優異的成績自化學系畢業。當時,物理實驗方面做得最好的不在美國,而是在歐洲,所以歐本海默遠渡重洋到英國,想要隨劍橋的拉塞福(Ernest Rutherford)學習,但「拉塞福不肯收我⋯⋯我的背景太怪異又不突出,至少以拉塞福的常識判斷是不夠傑出的。」因此,歐本海默轉而跟隨湯姆森(J. J. Thomson)。但是不久之後,歐本海默又打定主意不要當實驗科學家,因為許多實驗室的工作都顯得不著邊際。
「我想我的目的是學習薄膜製作的技術,至於學成之後要做什麼,這個難題就暫且擱下。」他在提到一堂實驗課時如此說:「我也真做成了鈹薄膜(beryllium film)⋯⋯但是我不想訴苦說把鈹蒸鍍到火棉膠上,然後再設法把膠體去掉,這一大串過程有多累人。」
歐本海默在哥廷根搖身一變,成了理論物理學家,受業於玻恩門下。他和玻恩合作發表過一篇有關量子物理的論文。後來,歐本海默獲得博士學位,玻恩告訴他:「沒關係,你可以走了;可是我不能走,你留下太多家庭作業給我。」之後,他到荷蘭萊登大學隨艾倫費斯特(Paul Ehrenfest)研習,又去荷蘭中部的烏得勒支大學(University of Utrecht)隨克拉瑪(Hendrik Kramers)研究,再到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愛因斯坦的母校)和包立共事。
1929 年回到美國時,他已經發表過十六篇科學論文,其中六篇以德文寫成,全部都是當紅的理論物理主題—量子論。歐本海默回國後決定將習得的新知廣為散布,在加州這個當時仍相當落後偏僻的地方播下種子,自立門戶。他說:「我想我該去柏克萊,因為那兒還是個沙漠,理論物理領域仍未開拓,我覺得能帶頭做點什麼總是挺不錯的;但我也想到這樣孤注一擲也滿危險的,恐怕會和外界脫節,因此我就與加州理工學院保持聯繫。」
就這樣,歐本海默同時接受了兩校的聘書,一個學期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上課,一個學期在帕薩迪納(Pasadena)的加州理工學院任教。有些學生對他非常愛戴,也跟著他兩邊跑。他的學生瑟伯(Robert Serber)回憶道:「我們壓根兒沒想到要退掉在柏克萊的房子或公寓,因為深信在帕薩迪納可以租到一個月只需二十五美元的花園小木屋。」
歐本海默在加州開始對一整代的物理學下了魔咒。他在課堂上的演講技巧實在令人不敢恭維,至少剛開始時是這樣。他是個老菸槍,上課時手臂擺動得老高,有時候聲音低得都快聽不見了。講話吞吞吐吐,好像找不到適當的詞彙,經常講到一半停止,然後發出「嗯、嗯、嗯」的聲音(有時候則是「啊、啊」),這成為句子和句子、段落和段落之間的連接用語:「這就是狄拉克常數在此處的作用。嗯、嗯、嗯⋯⋯但是,如果你換個方式考慮⋯⋯整個圖像就會有極大的轉變⋯⋯啊、啊⋯⋯。」
很快的,學生就把歐本海默的風格照單全收,由上到下的模仿,香菸一根接一根的抽、咬指甲、講課的姿勢、藍襯衫,甚至「嗯、嗯、嗯」的習慣都學會了,包立就戲稱他為「嗯、嗯、嗯先生」。有一次一位歐洲的物理學家在包立面前大肆嘲諷說美國「沒有什麼真正的物理研究」,包立回答說:「哦?你是說你還沒有聽過歐本海默和他那群嗯、嗯、嗯的徒子徒孫嗎?」......(本文擷取自天下文化出版《愛因斯坦的辦公室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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