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重焦慮不是你的錯!減重名醫蕭捷健《碳水循環》:你不是意志力不夠,而是選錯了方法
蕭捷健醫師在《碳水循環》中溫柔呼籲:體重焦慮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選錯了方法。本書針對常見減重迷思,提出與身體合作、非極端的科學方法,幫助你改善代謝、找回健康與快樂。無需禁澱粉、不必自我折磨,讓瘦身成為自然且可持續的生活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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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與信任》揭示了網路時代中人際關係的變化,探討在市場思維與社群媒體滲透下,傳統的「共享關係」如何被「交換關係」取代,導致信任感下降與人際疏離。從心理學觀點出發,作者指出數位量化與社會比較讓我們愈來愈難真誠互動,也讓自我價值感受到衝擊...
《你的問題不是問題》一書探討了《王冠》最終季對黛安娜王妃車禍事件的重現,再度引發全球關注。當年英國皇室如何面對這場悲劇?查爾斯王子與女王的對話,揭露了理性與感性的激烈拉扯。當人性與情感在生活中出現價值衝突時,我們應該如何抉擇?
網飛的知名影集「王冠」最後一季裡,劇情來到令人心碎的黛安娜王妃在巴黎車禍過世。我回想起 1997 年 8 月 31 日的事件震驚世人,我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同樣不可置信,新聞畫面裡不少人湧入倫敦,悼念笑容可掬、樂做公益的黛安娜王妃。
由於黛安娜王妃與查爾斯王子早已離婚,皇室與她可以說沒有太多關係,當時英國女皇伊莉莎白二世第一時間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引得許多人心生不滿。
在劇裡,查爾斯王子向女王勸說,這個世界都在看女王的姿態,如果不說點什麼,全世界都會認為她冷酷無情,這樣也無助於全國哀悼的子民得到安慰。
女王向查爾斯王子說,當年你不聽眾人勸告執意要與黛安娜離婚,這難道是我願意的嗎?現在黛安娜跟王室沒有關係了,如果我還做出什麼舉動來哀悼她,這不就壞了皇室的規矩?
當我看到這一段劇情時,心裡頗為激動。其實不論皇室或一般百姓,很多人在面對情感與理性的衝撞時,都會有類似的拉扯。
我聽過一個故事,有個女孩喜歡上一個有家室的男人,男人長年獨身在外地打拚,因為工作關係愛上這個女孩,後來與元配為此爭執企圖離婚,但元配怎麼說也不願意讓男人得償宿願,婚姻就這樣名存實亡,女孩也成了第三者。
女孩的父親對這段戀情深感不滿,嚴厲批評她,希望她盡早離開這個男人,但女孩不願意放棄得來不易的愛情,與父親產生齟齬,為此多年不願意和他說話。
很多年以後,男人與元配終於離婚,女孩也有機會跟男人結婚。只是,始終不認同這段感情的父親在女兒的婚禮上依舊選擇缺席。
有人問他為何不放下成見,跟女兒重修舊好,顯示一個做父親的寬容呢?
女孩的父親說,我怎麼能去接受這樣一段感情呢?如果我妥協了,不就代表我堅持的做人處事價值和長期以來的教育理念完全失去意義?就算我希望女兒幸福,我也不能祝福他們這一段感情。
女孩為此與父親幾乎決裂,無法理解為何父親這麼固執,一段辛苦走來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愛情為何不能被父親認同。今天要幸福的不是別人,是他從小捧在手心的女兒不是嗎?
當理性與感性在拔河時,你希望哪一邊獲勝?
這世界上很多事情沒有標準答案,每個人的思考邏輯也不盡相同。如果把是非黑白這種二元對立的觀點擺在前面,很多人與人之間的連結會瞬間斷裂。
英國皇室如此,我們周遭的故事也是如此。
在「王冠」劇中,查爾斯王子看見倫敦聚集愈來愈多前來哀悼黛安娜王妃的群眾,建議女王認真考慮回到倫敦發表能安定人心的言論,女王則回應:「做為君主,要克服衝動。」言下之意還是按照皇家禮儀來行事,不能因為心軟就出面安撫百姓。
面對前來「曉以大義」的查爾斯王子,女王反問查爾斯:「百姓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女王這個問題切中我們對話最後要走向的目標,許多人以為,當事人要的會是外在看見的行為、事物或符合自己心裡想要的回應,但這些顯現於外的有形物質或舉措都不見得是我們真正想要的東西。從冰山隱喻來看,人類共通的目標都在渴望裡,包含愛與被愛、接納與被接納、關注、認同、價值感、安全、尊重、獨立、自由和歸屬感等,這些說穿了都不是有形物質,而是內在的能量擴充,看似無形卻是人類自我負責的動力基礎。
在「王冠」這部劇裡,我很欣賞編劇給予查爾斯王子的回應,他的回答並不是要求女王做任何有形的事物,相反的,他的回答是:「關注、愛、理解、支持、關心與同理。」
這一段話我認為查爾斯王子說到重點,因為這些都是冰山底層的渴望。如何連結人們的渴望才是做為君王的首要任務,雖然方向都已經明顯標示,但在外表行為及語言上做到連結是我們可以斟酌的地方。
其實每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信仰、價值與每個人對正義的堅持,但不影響連結渴望的方向。一旦目標確立,我們都可以在表達時展現誠意,一方便捍衛自己的價值觀,但同時也能夠展現溫暖與包容。
雖然網飛多半是編劇根據史實的創作,但在戲中與真實事件發生的情況是,女王在黛安娜出殯前一天,罕見的以電視直播形式表達對黛安娜去世的哀悼,她哀悼文裡對黛安娜表示欽佩,也提到了「做為祖母」對兩名孫子失去母親的悲傷感同身受。這一番語言不但平息眾怒,也讓人重新尊重英國皇室,因為這表示皇室不再是冷冰冰只顧著教條與儀式,而是真正讓人民知道,皇室也一樣有血有肉。
德蕾莎修女說過,愛的反面詞並不是恨,而是冷漠。當我們因為堅守的信仰與價值而開始疏離、漠然,無疑的是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愈推愈遠,因為我們忘了這些教條與信仰都是為了人們更美好的世界服務,倘若我們都已經喪失與相愛的彼此靠近的能力,這些規條能發揮的力量就顯得更薄弱了。
只不過,很多人誤會同理心的意涵,人們會在腦袋裡預設一個畫面,希望身處困境的人趕快跳脫,殊不知這個預設會成為對話者的我執,反而讓當事人感到不耐,缺乏被接納的感受。
我記得還看過另一部電影「超難搞先生」,主角奧托是個小心謹慎之人,左鄰右舍常常覺得他小題大作,社區大大小小事務如果不按照規矩來做,奧托就會咒罵貪圖方便忽略規定的人白痴、混蛋。
奧托終日不苟言笑,對很多事都看不順眼,連剛搬來的鄰居倒車不順他都能嘟囔幾句。新來的鄰居倒是熱心,時不時送點吃的,讓奧托除了覺得心煩,卻也感覺一絲絲溫暖。
奧托的妻子半年前離世,這對他的打擊甚大,原本也想跟著老伴走入人生終點,但新鄰居的溫暖逐漸打開了奧托的心房。
即將臨盆的新鄰居瑪莉索觀察這個孤單老人何時走出家門、有沒有出來鏟雪、是否需要人幫助,她很能用中南美洲熱情的語言一點一滴滲入奧托心坎。
她是怎麼辦到的?
我曾在課堂上邀請學員探索對方內在,走入事件細節,學員小方問我,怎樣才能像我一樣進入細節?
我反過來詢問小方,他們在做練習時,在什麼地方卡住了?
小方說,當他提問到阿信小時哪門功課不好,阿信說數學和理化常常不及格。小方又進一步探詢,記得數學考的最不好是幾分嗎?阿信說不記得了。
小方問到這裡就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走。
小方想知道我會怎麼做。
我在課堂裡常常舉例說明,當我們在做同理心的應對時,重要的是如何形塑對方的黑洞,而不是站在洞口等著拉人上來。只不過,當事人有可能自己對過去的黑洞有所抗拒,或是長期選擇性忽視,或也有可能真的遺忘,我們可以透過一些簡單的場景重現,經過對方同意的情況下,一步一步找到黑洞裡的蛛絲馬跡。
重新在大腦中建構一個現場,讓當事人慢慢去體驗當中的感覺,然後將感覺一個一個標示出來有助於他們真正面對一個曾經受到波折歷程的自己。
范德寇醫師在書中寫道:「當你不斷隱藏秘密,壓抑相關訊息,基本上就是在跟自己作戰。埋藏你的核心感受會耗費龐大的能量,讓你難以振作起來追求有價值的目標,讓你感覺厭倦並且想封閉自己,但壓力荷爾蒙卻持續流竄全身,導致頭疼、肌肉疼痛,或影響內臟和性功能,以及讓你難堪又傷害別人的不理性行為。你必須辨識這些反應的起因,才能開始看出這些感受背後所反映的問題,而這些問題正急需你的關注。」
在對話的時候千萬不能急就章的拋出大量問題,這樣有可能會讓對方感到壓力或是不安全,同理心的操作是慢慢的帶著當事人去環視、回顧他感到壓力、焦慮、難過或是其他情緒的刺激點。
大衛.布魯克斯在他的著作《深刻認識一個人》也提到過同理心的藝術,在書中有個小故事讓我印象深刻。有一位因為大腦受損造成她時常會摔倒的女人曾經描述,她每次摔倒若有旁邊正好有人看到,別人都會很快把她扶起來,但是她說:「我認為他們急著把我扶起來,是因為看到一個成年人躺在地上會覺得不安。但我真正需要的是,有人跟我一起趴在地上。」
對話時,要覺察自己是不是那個很快想要扶別人起來的人,那有可能是我們的內在感到不安的慣性動作。而同理心,有的時候只是需要一起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