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重焦慮不是你的錯!減重名醫蕭捷健《碳水循環》:你不是意志力不夠,而是選錯了方法
蕭捷健醫師在《碳水循環》中溫柔呼籲:體重焦慮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選錯了方法。本書針對常見減重迷思,提出與身體合作、非極端的科學方法,幫助你改善代謝、找回健康與快樂。無需禁澱粉、不必自我折磨,讓瘦身成為自然且可持續的生活節奏。
薛能——前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院長。他是個英俊男子,有著絕佳的邏輯與識人的慧眼,說話卻結結巴巴並慣於低喃。
布羅迪——藥物代謝學之父。他機智迷人、外表修飾得一絲不茍,年輕時害羞得無以復加,後來卻以喜歡在研究上冒險著稱。
愛梭羅德——諾貝爾生理醫學獎得主。他談吐有禮、個性謙和、沉靜而不喜張揚,坐在實驗室辦公桌後方的身影,看來有些無助。
史耐德——拉斯克獎得主。上一刻,他可能安靜坐著,眼睛透過指縫望向你,下一刻卻全場飛舞,激動得彷彿要裂成碎片。
珀特——鴉片受體發現者之一。她說話時習慣把頭從一側轉向另一側,來回搖擺的棕色捲髮就像佛拉明哥舞者擺盪的舞裙。
以上人物為一脈相傳的師徒,正是本書的五位主角。他們為人所熟知的,是著名的頭銜及貢獻;不為人所熟知的,是各人的特質與之間的愛恨糾葛。相對於科學冰冷理性的表面,其深層熾熱感性的人性面可能更具吸引力。這也正是作者欲探索與強調的主題:究竟人性與人際關係在科學界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作者的筆不僅點出各人物的科學成就,描述了成就背後的研究精神與風格,更赤裸裸呈現出研究工作者白袍包裹下的七情六慾。藉著作者的妙筆,一位位人物具體成形、活生生躍然紙上,帶領讀者進入一個真實的科學人性世界。正如《華盛頓郵報》所評:這本書陳述了一個迷人的故事,而坎尼葛爾則是那名有技巧的說書者。
序 建構一座摩天大樓 張傳炯
導讀 叱吒風雲的史詩 潘震澤
——科學界裡的愛、恨、情、仇
序曲 來賭一下吧!
——她總是願意冒個險,
那就是她的風格!
第一章 諾貝爾的桂冠
——贏得這個獎就像「當上紅衣主教」
要求採訪的記者絡繹不絕;
第二章 戰時之需
——對身處南太平洋的美軍而言,
瘧疾成了與日本兵一樣危險的敵人,
第三章 變色的甲基橙
——他想,
可不可能把化合物染上顏色?
第四章 布羅迪與愛梭羅德
——愛梭羅德回憶道:
「那是改變我命運的一天,」
第五章 三號樓
——其後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就是發生在那棟三號樓裡。
第六章 分道揚鑣
——他必須掙脫布羅迪的束縛,
必須成為一位獨立的科學家。
第七章 愛梭羅德的實驗室
——在那間狹窄擁擠的實驗室裡,
他孕育了神經科學的革命,
第八章 黃金年代
——那是我們一生當中所擁有的最好時光,
任何事似乎都是可行的。
第九章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
——那股巨大的能量使她興奮莫名,
她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令人發狂的滋滋聲。
第十章 鴉片受體
——你想尋找鴉片類受體?
那你要這麼思考……
第十一章 拉斯克風波
——平衡點究竟在哪裡?
公理又在何方?
第十二章 師徒之鏈
——經由這層關係,
一些所謂的「祕笈」得以傳遞下去。
第十三章 一九八五年
——從看到薛能獲聘為心臟研究院主任的短訊算起,
至今已有三十五年了。
尾聲 一九九三年
——然後他將真的退休,
享受多年辛勞後的休息,
附錄
誌謝 坎尼葛爾
譯後感 潘震澤
名詞注釋
序曲 來賭一下!
坎尼葛爾
他是個機智、迷人、外表修飾得一絲不茍的人,有一雙閃亮的眼睛及超大的體型。他會毫不考慮地在清晨三、四點鐘打電話給人,要人根據他的最新想法進行實驗,也從不認為那是什麼要不得的事,這個人就是布羅迪 (Bernard B. Brodie),不過大家都稱他為史提夫(Steve)。
大約是一八八六年的事吧!紐約市有一位二十三歲的酒吧老闆,為了兩百美元的賭注從布魯克林橋(Brooklyn Bridge)跳下東河(East River),結果活著贏得那筆錢,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史提夫‧布羅迪。之後,「來一次布羅迪吧!」就代表做一個危險的特技或進行一項冒險的舉動。
過了六十年後,布羅迪博士坐鎮紐約市高華德紀念醫院(Goldwater Memorial Hospital)主持研究室,便以喜歡在研究上冒險著稱。他常說:「我們來賭一下吧!」意思是做一個不太可能成功的實驗,但只要成功就會有巨大的收穫。由於這項特質,有人開始稱布羅迪為「史提夫」,把他和跳橋的那位布羅迪相提並論,之後,史提夫便成了他的別名。
「我們來賭一下吧!」愛梭羅德(Julius Axelrod)在布羅迪的實驗室擔任多年的技術員,這是他經常聽到的一句話。後來,愛梭羅德離開布羅迪的實驗室自立門戶,他成了名,也有了自己的學生,而學生則從他那裡學到相同的精神。
多年以後,喬治華盛頓大學(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醫學中心一位年輕的生化教授談起往事。他提到不久前的研究生時代,也提到指導他研究的資深科學家珀特(Candace Pert)。「她總是願意冒個險,」他說:「那就是她的風格!」
其實那不只是「她的」風格,也是她老師的風格……一路可追溯到布羅迪。珀特曾在史耐德(Solomon Snyder)的實驗室受過訓練,史耐德是愛梭羅德的子弟之一,愛梭羅德則受教於布羅迪。
科學研究是少數仍保有師徒傳統的領域,而這樣一種關係經常充滿了張力。師徒雙方陷在對同一工作的狂熱中,日以繼夜,他們共享實驗成功的喜悅,也同擔實驗失敗的沮喪。經由這樣的歷程,學生從老師那兒學到看問題的方法及行事的風格,同時也嘗到、體驗到什麼是「好的研究」。隨師徒關係而來的,有優惠的待遇、職位的晉升、以及研究領域勢力的擴張等等。不過,怨恨有時也由此而生,甚至造成一輩子的心頭之痛。
一般人總以為科學研究是冰冷的個人追求,遠離人際間的熾熱交往。我以前也這麼想,但那是我認識第一位「真正的」科學家之前的想法——一九六九年,我認識一位就讀於約翰霍普金斯大學(Johns Hopkins University,亦簡稱霍普金斯大學)生物系的研究生。
我的朋友描述了她的實驗室經驗。她勾勒的種種並不限於實驗、論文或數據。據她形容,她博士論文指導老師的實驗室,是一個具有獨特氣氛的複雜社會。根據我先前聽到的描述,與後來見到的景象,那個似乎與世隔絕的小天地裡,其實存在著一個完整的社會,裡頭有友情、有對抗,也有獲得諾貝爾獎的強烈野心;有實驗室的聚會,也有愛情故事;有實驗中場的披薩時間,也有電泳室外的閒談;有爭取實驗設備及老闆青睞的競爭,也有青澀的戀情、不畏縮的衝勁與深切的憤怒。
那是我第一次把科學研究工作視為一種群體的、且相當富人性的活動,而不僅是創意與儀器、試管與實驗紀錄,它其實也包含了人際間的互動。任何保有持續且親密關係的團體,都會激發出強烈的感情,因此科學研究人員之間的關係,也可能像演員、甚至像戰士之間那樣,既合作且競爭。
時光飛逝,轉眼便是一九八一年,我正著手準備寫一篇有關史耐德的文章。當時,史耐德是霍普金斯大學的神經藥理學家,才四十歲左右,但已是國際知名的研究學者。我第一次訪問史耐德時,一開始進行得頗為乏味,我請教他發現了什麼,他回答了我,但我的問題沒有激出任何火花。史耐德顯得彬彬有禮且客氣,以一貫的正式態度面對我的訪談,面無表情。正當我覺得無以為繼,一個念頭突然閃過……
好的新聞從業人員在準備人物訪談時,應儘量多讀報章雜誌上的文章,看看它們怎麼報導你將訪談的對象,這是個好習慣,也是個常識。當我與史耐德面對面坐在他裝潢舒適的辦公室裡時,突然想起前一晚所讀的文章中不只一次提到:史耐德的研究生涯好像是從一九七○年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愛梭羅德的實驗室開始的。抱著賭一賭的心理,我把問題從史耐德的研究成就上岔開,問道:「為愛梭羅德博士工作是什麼樣的情形?」
史耐德的臉孔突然因喜悅而開展。「喔,那真是有意思,」他歎道,聲音裡第一次有了抑揚頓挫與色調:「那真是棒!」接著,史耐德便回溯了二十年前與愛梭羅德共處的往事。
那個轉折十分驚人,不但挽救了訪問,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給了我靈感,讓我想到一個從未想過的主題——一個更大、更具野心的故事。
我經常投稿《約翰霍普金斯雜誌》,那是一份嚴肅的大學雜誌,一向師法《紐約客》(New Yorker),對有關學術界及學者的報導深感興趣。在我訪問史耐德之前,該雜誌的編輯漢考克(Elise Hancock)曾提出一個主意,她想針對科學界及學術界的師徒關係寫一篇文章。為了這個主意,漢考克甚至特別準備了一個卷宗,還引起某些學者的注意。
不過,漢考克的主意仍處於構思階段,問題是怎麼以新聞手法取得實際內容?
從訪問史耐德的過程中,我發現有一個辦法可以把抽象的師徒關係鮮活描寫出來。史耐德曾深受愛梭羅德影響,以致將近二十年後,僅提到愛梭羅德這個名字就引發史耐德無盡的美好回憶。這對漢考克的主意來說,正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完美案例,於是漢考克把故事交給我去完成。
接著,我便到馬里蘭州貝什斯達市(Bethesda, Maryland)國家衛生研究院(NIH,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拜訪愛梭羅德。我見到一位親切的白髮七旬老者,看來就像一位受人喜愛的長輩。愛梭羅德毫無保留地為我描述他對史耐德的印象。沒過多久,他也像先前的史耐德一樣,似乎被一股內在動力所推引,開始述說自己成為科學家的緣由,以及出現在他研究生涯中的一名巨人——布羅迪。布羅迪於十年前退休,他一直是全世界最著名的藥理學家之一。
相較於我最初的想法,這個故事變得更豐富了。史耐德接受愛梭羅德的塑造,愛梭羅德則受到另一位同樣傑出的人物所提攜。這條師徒之鏈並不止於愛梭羅德,至少可以再上溯一代,而連接上布羅迪。
稍後,我得知布羅迪研究生涯的根源,以及他如何影響包括愛梭羅德在內的整整一代藥理學家。布羅迪的影響力使他成為許多師徒之鏈的樞紐,而這些師徒之鏈更往外延伸至全世界,而連接出更多的師徒關係。同樣的話也可以用來形容愛梭羅德及史耐德。他們兩個都是傑出的科學家,不僅如此,他們也「孕育」了另一批同樣傑出的科學家。的確,我發現在科學精英中,影響力的「世襲」與串連並非變異,而是常態。
我也發現,實驗室裡培養出來的深厚人際關係絕非冷靜而無變,反而常燃燒著熾熱的情感。我追蹤這個故事,一開始是為了《約翰霍普金斯雜誌》,後來是為了本書,但不論如何,有件事屢試不爽。每當我進行訪問,只要提起當年造就被訪者成為科學家的那位關鍵人物,一切冷冰的事實陳述就停止了,被訪者的聲音會變得或輕柔、或急促、或充滿感情、或因憤怒而提高。我發現,科學家很少能不帶感情地談論他們的導師。
有一回,一位名為巴斯特納克(Gavril Pasternak)的年輕科學家告訴我,不論在人情或工作上,他都無法償清他的導師史耐德所給予的一切。他說:「我的一切成就都歸功於他。我想完全地效法他。」他又加上一句:「在這一行裡,我視史耐德為父親,也因此,我視愛梭羅德為祖父。」
史耐德實驗室裡的其他成員,對於出身自哪個科學家族,是否也抱持著如此強烈而坦白的興趣?他們午餐時在自動咖啡機旁談的,或在閃爍計數器(scintillation counter)旁等待數據時說的,是否就是這些?
喔,是的。巴斯特納克回答說:「我們一直都對我們的出身很感興趣。」
這是有道理的。「出身」之於科學家的前程,有如之於歐陸皇室曾採行的聯姻結盟外交,都是其中的要角。對科學家早期的聲譽而言,他在誰的實驗室工作過,也就是說他是誰的弟子,幾乎與他在科學上的發現同樣重要。科學界與藝術、音樂領域一樣,也有「學派」之分,不同學派所著重的訓練也不同。科學界裡還有「家族」,其中成員可以往上追溯到一個或數個有如「亞當」般的始祖人物。算一算,美國半數以上的諾貝爾獎得主,都曾是其他諾貝爾獎得主的研究生、博士後研究員、或是後進同事。
愛梭羅德與史耐德間的科學傳承之鏈上接布羅迪,下達珀特,正是上層科學界裡典型的師徒網絡。這裡頭的每一位男女都是他們領域裡的頂尖人物,每一位都有過劃時代的貢獻,每一位也都得過數不清的獎項與榮譽,而且每一位的工作成果都具有諾貝爾獎的水準:四位中有三位曾被提名,而一位得了獎。
這條師徒之鏈的每位環節人物都是下位環節人物的「科學之父」。每一位在開始時都曾是學生、徒弟、或門生,而等他們站穩後便成為下一位的導師;每一位都藉著經驗、地位、及實例來指引並影響更年輕的下一位。在傳承過程中,為師者不僅傳授所學,同時也在學徒腦中注入遊戲規則以及獲勝方法。
一九六○年諾貝爾生理醫學獎得主梅達華(P. B. Medawar, 1915-1987,英國免疫學家)在《給年輕科學家的忠告》(Advice to a Young Scientist)裡寫道:「任何科學家,不管年紀大小,若想要有重要發現,就必須研究重要的問題。」但什麼樣的問題才叫重要?你又怎麼曉得一個問題重不重要?這些疑惑的解答無法從書本裡找到,甚至也無法學到,只能藉著和有經驗的科學家親密地長期並肩工作,才能從他的嘟噥私語、喃喃咒罵、一抹笑容、一個皺眉、一句驚歎中慢慢體會得到。
本書所記錄的,就是這樣一個環環相扣的師徒關係。
國立台灣大學動物系學士及碩士,美國韋恩州立大學生理學博士,先後於洛克斐勒大學、密西根州立大學及密西根大學研究。曾任國立陽明大學生理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韋恩州立大學及奧克蘭大學客座與兼任教授,目前旅居美國密西根州,專職寫作與翻譯,並擔任《科學人》編譯委員。已出版著作有《科學讀書人》、《生活無處不科學》及《為什麼腸胃不會把自己給消化了?》三本,譯著有《人體生理學》、《潘朵拉的種子》、《鳥的命運就是人的命運》等二十餘本。
1998/01/20
BCS037
天下文化
平裝
14.8×21cm
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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