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成功的答案：真正的「投資」是對人才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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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蒐集2018年出版《巴菲特的股東：波克夏年度股東會的內部故事》（The Warren Buffett Shareholder: Storiesfrom Inside the Berkshire Hathaway Annual Meeting）3的相關資料，我們訪問數十位股東，請他們解釋波克夏股東會的重要性。

許多人直接將股東會連結到巴菲特的信件，並寫下股東會帶來啟發的相關故事，而這些故事的特色都是夥伴關係與信任。

羅伯特．鄧哈姆（Robert Denham）是《巴菲特的股東》提到的一個股東，同時也是波克夏的長期客戶與巴菲特的知交好友。

在巴菲特的要求下，鄧哈姆在1992年到1997年擔任所羅門兄弟（Salomon Brothers）的執行長，希望能在債券交易醜聞危及公司存亡時挽救公司命運，接著在蒙格、托爾與歐爾森律師事務所（Munger,Tolles & Olson）擔任蒙格的企業法律顧問。

他解釋巴菲特的信件與波克夏股東會中如何展現出合夥態度：

波克夏的年度報告為參加會議的人提供很大的指引，這份報告經過細心撰寫，向未涉足業務，但有動機了解的股東解釋波克夏的營運及業務所處的經濟環境。

讀過年度報告的人會準備問題，了解答案，並且把問題和答案都應用到更廣泛的業務範疇中。換言之，他們已經準備好參與會議和那個週末的多個會談。

鄧哈姆闡述巴菲特機智的主持風格，這種風格反應的是如何思考，而不是思考什麼，這表達出尊重和信任。

巴菲特從不對聽眾施加限制，或是給他們答案，這種沉默反映出一種信念，就是每個投資者都必須為這些基礎項目所形成的觀點加以負責。

雖然討論的重點是波克夏的業務，以及或多或少和市場及經濟有關的問題，但也會討論到如何在道德上活得更有價值。這些討論反映一種堅定的信念，就是不只過著經濟富足的人生，也要過著正直而有價值的人生。

鄧哈姆的前律師合夥人，同時也是所羅門兄弟的同事賽門．洛恩（Simon Lorne）同樣也在這本書中強調合夥的態度：

某個程度上來說，股東會是巴菲特著名寫給股東的信下的自然產物，就如同這些信件是逐年發展出來的慣例，股東會也是如此。但實際上，就像股東會的傳統是經由這些信件演化而來一樣，這些信件也是來自巴菲特天性的自然產物。

巴菲特把股東當作真正的企業擁有者一樣對待，這些信件就是從這樣的角度出發。對很多人來說，股東會就是最明顯的表達。

洛恩將信任定義為，在波克夏商業模式所有潛在價值中最為重要的戰略利益：「（波克夏的管理階層）與股東間的良好關係，是經由給股東的信與股東會等設計所建立的，而過程中所產生的信任，讓他們有偶爾犯錯的空間，這也是其他公司可以借鏡之處。」

信任畢竟與人的信念有關。喬治城大學（Georgetown University）教授普雷姆．賈因（Prem Jain）數十年來研究波克夏成功的祕訣，在《巴菲特的股東》中，他抓到這個重點：

在年度股東會中，巴菲特和蒙格持續對波克夏的經理人和員工詳細的解說，年復一年，他們經常熱情且頻繁的談到公司經理人，而且從不忽視他們的判斷，即便他們在很多事情上（從收購案的前景到國家的經濟事務）經常抱持反對意見。

多年後，我忽然意識到，我所尋求更深層的答案其實就在我眼前，就在巴菲特和蒙格談到阿吉特．賈因、勞．辛普森（Lou Simpson），以及其他數十位有能力、值得信任且充滿熱情的經理人的時候，這就是巴菲特成功的答案：他有慧眼識英雄的能力。

我得出的結論是，巴菲特投資時，其實是投資在優秀的經理人身上，而不是將公司和管理階層分開思考。

他將資本配置在人身上，而非只配置在公司上。產品、營運和財務指標確實很重要，但和人比起來，其實都是次要的。如果人是根本，那麼信任就是最重要的事。

【書籍資訊】
《信任邊際》

出版日期：2020.0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