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查理.蒙格!用50個金句看懂窮查理99年的人生智慧|《蒙格之道》
(2023.11.29編按)傳奇投資人查理·蒙格(Charlie Munger)28日辭世,享壽99歲。巴菲特曾說:蒙格讓他從猩猩變人類,如果不是蒙格,他會比現在窮得多。《蒙格之道》收錄了2014至2022年蒙格於股東會上與股東的對話,內容從經濟趨勢到人生哲學,以下精選50句來自蒙格的人生智慧,或許你能從中獲得啟發!
(2023.11.29編按)傳奇投資人查理·蒙格(Charlie Munger)28日辭世,享壽99歲。巴菲特曾說:蒙格讓他從猩猩變人類,如果不是蒙格,他會比現在窮得多。《蒙格之道》收錄了2014至2022年蒙格於股東會上與股東的對話,內容從經濟趨勢到人生哲學,以下精選50句來自蒙格的人生智慧,或許你能從中獲得啟發!
愛瑞克分享,在大量閱讀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世界上的人生百態,有如電影般一幕幕上演。年輕時的我,曾自以為是主角,世界是舞台,而上帝是導演兼編劇。進入人生下半場,才漸漸發覺,每個人就是導演兼編劇,因為到最後,終究不會有別人來為我們的人生負責,謝幕之後萬籟俱寂,只有自己面對自己...
費曼指出,存疑的自由,是科學的重要部分。而我相信,在其他領域中也一樣它是從一場掙扎、一場鬥爭中誕生。這是為了爭取被准許存疑、被容許對事情不確定而發生的鬥爭,我不想大家忘記這些掙扎的重要,不先嘗試一下力挽狂瀾,而自動棄權。
現在我要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舊有的定律可能是錯誤的。觀測結果怎麼會是錯的呢?如果一切都經過仔細核證,怎麼還會錯?為什麼物理學家永遠都在修改定律?答案是,首先,定律並不等於觀測結果,以及第二,實驗永遠都不準確。所有的定律都是猜想出來的定律,而不是觀測結果告訴你一定會怎麼樣怎麼樣。它們只不過是一些優秀的猜想、一些觀察的外推,是到目前為止還能通過驗測的篩子而已。往後出現新的篩子時,上面的洞比以前更小,這回定律就被卡住再也通不過去了。因此定律只不過是一些猜測,是從已知外推到未知。你根本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你放膽一猜。
例如,大家曾經相信、曾經發現一件物體在運動時,它的重量不會受到影響。如果你轉動一個陀螺,稱它的重量,等它停下來再稱一次,重量是一樣的。這是個觀測結果。但是,事實上當你稱它的重量時,你沒辦法量到無限個小數點,甚至到幾十億分之一的單位的。但現在我們知道,旋轉中的陀螺比靜止中的陀螺要重,大約增加幾十億分之一。如果陀螺轉得夠快,快到接近光速的每秒鐘約十八萬六千英里,增加的重量就十分明顯—但到這時候才明顯。在早期的實驗中,陀螺的旋轉速率遠低於光速,看起來轉動中陀螺的質量和沒在轉動的陀螺質量完全相同,有人因此推測,質量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圖片來源:Pixabay
多笨呀!真是笨蛋!這只不過是個憑臆測而得到的定律,是一種外推。那個人為什麼會做出這樣不科學的事情?但事實上這件事沒有什麼不科學;這只不過是不確定。如果當時的人不作出猜測,那才真的不夠科學。因為,這種向未知外推才是一有點真正價值的事情。只有在面對仍未做過、驗過的情況,你還在猜想「應該會這樣發生」的時候,才有一探究竟的價值。如果你只能告訴我昨天發生什麼事,這樣的知識是沒有什麼真正價值可言的。知識必須能夠告訴我,如果我這樣做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才行—不一定需要真的做這些事,但那很好玩。不過你也必須願意承擔錯誤的風險。
任何一個科學定律、科學原理或實驗觀測報告,都只是某種形式的簡本,細節都不在其中,因為你永遠無法絕對精確地描述任何事物。構思者就是會忘記—寫定律時他應該說「速率不太高時,質量沒改變多少」。這個遊戲就是要提出很明確的法則,看看它能否通過篩子的考驗。當時提出的明確臆測,是質量永遠不會改變。這是個教人興奮的可能性呀!而假如往後發現事實並非如此,也不會構成什麼大災難。一切只不過是不確定,而不確定並不妨害到什麼。處於不確定狀態中但提出一些看法,總比什麼都不說好。
我們在進行科學研究時所說的一切、所有的結論式描述,全都帶有許多的不確定,這是必然會發生的,只因為它們全是結論。它們是對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作出的猜測,而你無從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因為你沒做過最完備、無所不包的實驗。
也許,陀螺由於轉動而出現的質量改變效應是那麼的微細,你可能會說:「噢,這沒什麼差別嘛。」但為了要找到正確的定律,或至少找到能夠通過一個又一個的篩子,通過更多觀測結果的考驗,就需要極為不凡的智慧和想像力,以及全盤顛覆原先的哲學,顛覆我們對空間和時間的認知。我指的是相對論。往往發生的是,那些微細的效應現身之後,許多概念便需要進行最具革命性的修改。
因此,科學家早已習慣面對「存疑」和「不確定性」。所有的科學知識都是不確定的。這種與疑惑和不確定性打交道的經驗十分重要,我相信其中潛藏著巨大的價值,而且這種經驗超越科學,往外延伸。我相信,要解開任何從未被解開過的難題,你必須讓通向未知的門半開半掩地,容許「你可能沒全弄對」的可能性。否則,假如你早已抱有定見,也許就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當科學家告訴你,他不知道答案是什麼時,他是個無知的人。當他告訴你他有一點點預感,覺得事情應該是如何如何,那他是對事情不確定。當他蠻確定答案應該是什麼而告訴你:「事情將會這樣這樣發展,我敢打賭。」那他還是抱著一點疑惑。而最最重要的是,要進步的話,我們必須認清楚這種無知,以及這種疑惑。因為我們還存著一點懷疑,才會建議往新的方向尋找新觀念。科學的發展速率,並不是看實驗做得有多快而已,更重要的,是你創造出新東西的速率。
要是我們無法或不想往新方向看,如果我們沒有一絲的困惑或體認到自己的無知,我們就無法得到任何新觀念。那樣的話,也再沒有什麼值得花工夫做查證的了,因為我們應該知道什麼才是正確。所以,今天我們稱之為科學知識的東西,其實是一堆不確定的論述,只不過不確定的程度不一而已:有些是最不確定的,有些差不多確定,但沒一樣是絕對確定的。科學家已經很習慣這種狀況。我們都知道,活著而同時無知,是可能的,兩者並無矛盾。有些人說:「你怎麼能夠活著而無知?」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我從來都活著,也從來都很無知。那容易得很。我想知道的是你如何能什麼都知道。
這一點點存疑的自由,是科學的重要部分。而我相信,在其他領域中也一樣它是從一場掙扎、一場鬥爭中誕生。這是為了爭取被准許存疑、被容許對事情不確定而發生的鬥爭,我不想大家忘記這些掙扎的重要,不先嘗試一下力挽狂瀾,而自動棄權。
做為一個知道「無知哲學」的偉大價值、更知道這套哲學可以帶來巨大進步的科學家,我覺得我肩負著一種責任。這些進步乃是思想自由的果實。我覺得我有責任大聲疾呼,宣揚這種自由,教導大家不要害怕疑惑,而是要歡迎它,因為它是人類新潛能的可能來源。如果你知道你不很確定,你就有改進現狀的機會。我要替未來的世代爭取這自由。
存疑很明顯是科學的一項價值。在另一個領域中是否如此則是個可供辯論的問題,是些不確定的事情。在下兩場演講我預備討論的正是這個論點,我會嘗試證明,存疑是很重要的,而疑惑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相反地,是具有極大的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