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重焦慮不是你的錯!減重名醫蕭捷健《碳水循環》:你不是意志力不夠,而是選錯了方法
蕭捷健醫師在《碳水循環》中溫柔呼籲:體重焦慮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選錯了方法。本書針對常見減重迷思,提出與身體合作、非極端的科學方法,幫助你改善代謝、找回健康與快樂。無需禁澱粉、不必自我折磨,讓瘦身成為自然且可持續的生活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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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仁宗在《起厝》回憶:「說起來,我跟豬的緣份還真是深。我姓朱,跟豬諧音,生肖屬豬,就連家裡都是養豬人家。自從我家開始養豬以後,爸媽的工作重心就全部放在豬寮。一開始只養了幾頭,慢慢地,豬愈養愈多,從 100 頭,增加到 300 頭、500 頭……,最多的時候,我家的豬舍一共養了 1000 餘頭豬。」...
2020 年,我在新市區大社里老家,重建了朱家祖宅。
全新的朱宅風格簡約現代,優雅得就像是美術館一般。大器雅緻的雲灰色清水模外牆上,掛上了以黑色鑄鐵製作的公司名「桂田」二字,中文字下則是我們公司的英文名字「THE GREATENS」。
進入大門之後,映入眼簾的是鬱鬱蔥蔥的日式風格庭園造景,庭院裡有許多姿態遒勁優雅的日本松樹。
在主建物旁的過道中央,有一棵枝繁葉茂的芒果樹,對我們朱家來說,這棵芒果樹別具歷史意義。
誰能想得到,三、四十年前,這棵芒果樹是用來拴牛的呢?
而誰又想像得到,這片美輪美奐的靜謐庭園,曾經是臭烘烘的嘈雜養豬場呢?
被錢追著跑的生活
大社里這個地方,至今仍帶有濃厚的農村氣息,我出生那時這裡更是淳樸,就是個典型的鄉下地方,鄰里多以務農為生。
我家雖然還不至於到「家境清寒」的困窘地步,但在我印象中,小時候家裡經濟狀況從未寬裕過,老是被錢追著跑。我爸爸那一輩,家裡有六個兄弟姊妹,大家庭食指浩繁,養家不易,加上阿公做小生意失利,欠下了很多債務。我聽長輩說,當年我媽媽嫁過來時,爸爸一窮二白,沒有房子、沒有土地,連身上那套西裝都是租來的。
叔伯與姑姑們各自成家後,阿公仍有許多負債未還清,我爸爸是很有骨氣的人,他常說:「人可窮,但志不可窮。」一肩便把債務扛起來。
為了養家、還債,我爸爸特別努力賺錢。我媽媽當年其中一項嫁妝是一輛腳踏車,我爸爸便去魚市場批發一些魚脯(魚乾製成的食品),騎著腳踏車沿街叫賣。
我爸爸的個性認真,又特別懂得招攬生意,因此魚脯小生意做得還不錯。我爸有個朋友便學他,也去批發一些魚貨來賣,叫賣了一天,卻連一半的貨都沒賣完,看來做生意,還是需要一點天賦的。
為了討生活,我爸爸做過很多種工作。因為光是賣魚脯,實在沒辦法滿足家裡的經濟需求,有一段時間,我爸爸還去當紅磚瓦的建材業務。做了一陣子,他發現這門生意應該有可為,我大姊出生後,就搬到左鎮,跟人承租了一間小型窯廠,請工人生產紅磚瓦,他則負責跑業務。
大姊二、三歲時,我們一家又搬回來大社,開始從事畜牧業,養了幾頭牛和幾頭豬。我有三個姊姊,我是家裡最小的兒子。孩子陸續出生後,父母親更是想方設法開源,爸爸除了做屋瓦板,還兼做過碾米機生意,當時臺灣糖業還挺蓬勃,媽媽還去農場幫忙削甘蔗、打零工貼補家用。雖然收入管道增多,但是只要有餘錢,就得拿去還債,因此基本上,家中所得也僅夠全家人溫飽而已。
與豬為伍的青春
媽媽當初嫁給爸爸的時候,家裡環境還很差,債務很多,連一間像樣的磚瓦房都沒有,只能住在「塗墼厝」(用土塊砌成的房子),等到我出生以後,才改建成三合院,可是,家裡人口多,空間還是相當局促。
到我六歲左右,爸爸已經把阿公那一代留下的負債還得差不多了,他有意擴大養豬這門營生,於是,想辦法買下了三合院旁邊的一小塊土地,在那裡蓋了豬寮。
說起來,我跟豬的緣份還真是深。我姓朱,跟豬諧音,生肖屬豬,就連家裡都是養豬人家。自從我家開始養豬以後,爸媽的工作重心就全部放在豬寮。一開始只養了幾頭,慢慢地,豬愈養愈多,從 100 頭,增加到 300 頭、500 頭……,最多的時候,我家的豬舍一共養了 1000 餘頭豬。
聽到這個規模,很多人或許會以為,那我家應該算是養豬富戶,可以翻身了吧?其實,養豬這個行業的風險遠比外界想像得高。首先,豬價起起伏伏,有時價格突然暴跌,利潤都被蝕盡;更糟的是,若是遇上豬瘟、口蹄疫,豬農更是血本無歸。
隨著規模增加,蓋豬寮要錢、養小豬仔也要用到錢,遇上資金周轉不來而捉襟見肘的時候怎麼辦?當年農村可沒有跟銀行貸款這回事,只能透過標會,或是跟親朋好友借錢,來渡過難關。然而,跟人借錢普遍都是三分利,常常忙到最後,反而陷入豬養愈多,就欠愈多錢的窘境。為了降低成本,我爸爸還去可果美工廠收購被淘汰的番茄當飼料,箇中辛苦,真的是不足為外人道。
在我成長階段,經常看爸爸焦頭爛額追票仔(不跳票),票期快到就得去跟人借錢,如此循環往復。而且,養豬是一刻不得閒的營生,要餵養、要清理,工作非常繁瑣。我們全家人所有的時間,都被養豬工作綁得牢牢的,根本沒辦法遠行,印象中,在我高中前,我們全家一起出遊的次數恐怕不超過十次。
坦白說,年少時的我,對於養豬這件事,是有一點排斥的。因為養豬,每天一下課就得乖乖回家幫忙餵豬,假日當然也不例外。當時的我正是愛玩的年紀,同學們到處玩耍的時候,我卻必須每天與豬為伍,心理多少會有點不平衡。
而且養豬不但辛苦,味道又重,衣服上難免會沾染到臭臭的氣味,青春期的孩子特別愛面子,總覺得萬一讓人聞到,實在很丟臉,所以我一點也不想養豬。但是看到爸媽為了全家生計這麼操勞,讀夜補校的姊姊們也辛勤分擔家務,我又怎忍心置身事外?
因此,不管心中如何不喜歡,我還是認真參與,而且不只是養豬,連幫種豬交配、幫母豬接生,我全都會。
雖然我不喜歡養豬,但是,我十分珍惜一家人能夠在一起養豬的日子。
當家缺了一角
我讀國小時,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媽媽因為膽結石必須開刀,但因為醫師處置失當,在醫院住了 2 個月,差點沒命,而且還在肚子上留下一道怵目驚心的超長傷口。
開大刀已經夠傷元氣,更折磨媽媽的是,接下來整整 2 年,她經常苦於各種發炎、感染和併發症,頻繁進出醫院,甚至有一次,情況嚴重到有人到學校通知我說我媽媽可能病危,我心急如焚地趕回去,一看到媽媽,忍不住崩潰痛哭,一面抱著她,一面懇求她千萬不要丟下我。
那段時間,我連作夢都會夢到媽媽生病的事。上學前,我都會跟神明禱告,一定要保佑媽媽平安,心裡常有種隨時都會失去母親的恐懼,生怕哪天放學回家,就再也看不到她了,那該怎麼辦?夜裡有時愈想愈怕,還會躲在被子裡偷哭。
以前醫學不像現在這麼發達,城鄉差距也大,媽媽的病痛怎麼治都治不好,最後家人只好去求問玄天上帝。
玄天上帝是大社在地香火鼎盛的神祇,很多大社居民都虔誠地信奉祂。而我們家跟玄天上帝的淵源也很深,我很小的時候,父母親擔心我「歹育飼」(指虛弱難照顧),就按照傳統習俗,讓我去當玄天上帝的「契囝」(義子),期盼有神明庇護,能保佑我平安健康,平時生活如果有什麼疑難雜症,也都會到神明面前求問。
媽媽這次的病況如此棘手,我們當然也去擲筊請示神明。玄天上帝指示,這個病要去臺北榮總才有辦法,於是媽媽北上求醫,爸爸也跟著去陪病,而叔叔則來我家顧頭顧尾,幫忙養豬。
那一段期間,整個家都不像家了,但也因此,我們姊弟都不得不快速成長,學會做個乖巧懂事的孩子,讓爸媽沒有後顧之憂。一向不喜歡養豬的我,在那個時候卻特別想念一家人一起養豬的日子,只要媽媽能健康,我保證放學後不會到處亂跑,一定認命地馬上回家幫忙。
幸而媽媽經過治療後,總算慢慢康復,回到我們身邊。自那以後,我格外珍惜全家人同在的日子,因為我深刻體會到,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比全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守在一起更重要。
懷念全家同心的情感
我家裡的養豬事業,從我 6 歲一直持續到我成家。
記得我高中快畢業時,面臨生涯選擇,爸爸曾經問我:「以後要不要把家裡的豬寮再擴大一點,等你退伍後接下來做?」
對於養豬這件事,我始終興趣缺缺。我珍惜的是全家同在一起的感覺,可不是養豬本身,於是便回答他:「爸,麥啦,按呢我會娶沒某啦!」
雖然是半開玩笑,但也有相當的認真成分。我並不想接管家中的養豬場,並不是因為養豬太苦,我不是怕辛苦的人,吃苦算什麼?問題是,養豬這個行業對我來說,沒有一分一毫的吸引力;所有時間都被養豬綑綁的生活方式,我也不喜歡。我想在接下來的人生闖點別的事業。
在那個當下,我並未想過將來的我,有天能夠有今日的發展,只是想找一份能讓自己比較「有感覺」的事業,而這份工作,絕對不是養豬。
我退伍後,家裡還繼續養了幾年豬,隨著我開始創業,養豬事業最後便收起來。從此,我也轉向一條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雖然脫離養豬事業,但現在,每當我偶然驅車在高速公路上,看到滿載豬仔的貨車駛過;又或者行經養豬人家時,聞到那股熟悉的濃厚氣味、聽著豬隻齁齁齁的嘈雜叫聲,內心卻經常湧現溫暖的懷念之情。
那讓我回想起全家人一起同心協力工作的場景:我在攪料、媽媽在刷豬槽、爸爸在幫豬打針,姊姊們則在三合院煮飯,等我們回家一起吃;有時母豬夜裡要生小豬,全家人還會挑燈合力幫忙接生……經過這麼多年,這些景象仍歷歷在目。
雖然那時候家裡經常為錢煩惱,物質生活頗為匱乏,但是家人之間的羈絆很深,彼此總是互相體恤、互相幫補、互相完滿,這份深厚的親情,是我一生中最寶貴的資產。
桂田心法
1. 人活著要有骨氣。只要願意,沒有克服不了的難題。
2. 即使不喜歡的事,因為愛去做,也能讓生活有意義。
3. 全家平安健康是一個人打拚事業,最重要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