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重焦慮不是你的錯!減重名醫蕭捷健《碳水循環》:你不是意志力不夠,而是選錯了方法
蕭捷健醫師在《碳水循環》中溫柔呼籲:體重焦慮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選錯了方法。本書針對常見減重迷思,提出與身體合作、非極端的科學方法,幫助你改善代謝、找回健康與快樂。無需禁澱粉、不必自我折磨,讓瘦身成為自然且可持續的生活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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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與信任》揭示了網路時代中人際關係的變化,探討在市場思維與社群媒體滲透下,傳統的「共享關係」如何被「交換關係」取代,導致信任感下降與人際疏離。從心理學觀點出發,作者指出數位量化與社會比較讓我們愈來愈難真誠互動,也讓自我價值感受到衝擊...
在《擺脫羞愧的練習》一書中作者戴文.普萊斯探討了「系統性羞愧」的現象指的是邊緣化群體的每一個選擇都被政治化,直到這些群體成為公眾批判的焦點。即便現在擁有相對的特權,你可能依然感受到來自社會的更高期望,面臨要承擔更多責任、表現更完美的壓力,這種羞愧感會持續影響個人的心理負擔。
2020 年 12 月,流行歌手兼長笛手麗珠(Lizzo)在網路上發表貼文,表示要進行為期十天的「冰沙排毒」療程,卻因此遭到許多網民公開批評。麗珠的粉絲指責她的節食之舉「背叛」了解放脂肪運動,而她公開推廣一種具有潛在危險的減重方法,更是引發爭議。幾天後,麗珠對此做出澄清,表示她實際上並不是為了減重或是向粉絲宣傳節食,但她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名解放脂肪運動行動主義者。
這不是麗珠首次遭受群眾批評。之前沒多久,她發布一段做運動的影片,也因此不得不向成千上萬的沮喪粉絲保證,她並不是在嘗試減重。在麗珠的歌手生涯中,幾乎一直因為「美化」肥胖而遭受公眾審查,只因為她是個未曾公開表示自我厭惡的大尺碼名人。
2023 年 8 月 1 日,麗珠的三名前舞者提起訴訟,指控這位表演者營造一個充滿敵意和性暗示的工作環境,還對他們的身體發表批評性言論,這些爭議進一步揭露出將麗珠的身分及體型與其個人信念畫上等號的問題。
作為一名大尺碼女性,並不代表麗珠必須絕對信奉或完全實踐脂肪解放信念,然而,由於她的身份,人們理所當然的假設她就是這些理念的完美代言人,即使這些信念已經完全超越她的個人想法。如果麗珠表現出自信,對肥胖恐懼的人就會羞辱她, 認為她在宣揚肥胖。就如《減肥達人》(The Biggest Loser)節目主持人吉莉安.麥可斯(Jillian Michaels)就曾發表她對麗珠的看法,宣稱「堵塞的動脈一點也不美」。
儘管如此,當麗珠發表自己在運動或吃蔬果的訊息時,一部分粉絲卻直言不諱,責備她是自我接納的失敗者。如果她直言回應,粉絲會對此失望,表示她並不是他們心目中表裡合一的完美象徵。在眾人眼中,麗珠不該有能力傷害別人,也不可以自作主張改變體態。她被迫成為遭受社會恐懼肥胖、性別歧視與厭惡黑人女性等偏見的代言人,還必須成為應該如何處理這些問題的典範。
「系統性羞愧」將邊緣人所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政治化,直到邊緣群體成為公眾批判的對象,所有一舉一動都被放大檢視,並被賦予道德價值。在某種程度上,它將每個人的選擇都政治化,這就是每當我們在店裡購物,或是拿著鋁罐在垃圾桶前徘徊時都會心生愧疚的原因。但由於「系統性羞愧」本質上將邊緣群體的生活與身體政治化,因此對於邊緣人來說,他的每一個選擇幾乎無法避免被社會批判。根據「系統性羞愧」的邏輯,一個人愈是邊緣化,眾人對他的道德要求壓力也愈大,他的存在象徵著該群體所經歷的一切不公正,而且他必須對自己所受的壓迫負起全責。
「系統性羞愧」往往會評判邊緣群體的行為,而這在相對更具特權的群體中,這些行為是完全不受質疑、也不讓人感到羞愧的。削瘦的白人名人經常公開討論他們的健身計畫與飢餓式節食。當他們提到體重增加幾磅或自信心受到打擊時,雜誌與評論區都會讚美他們的「勇敢」。
然而,如果換做是一名黑人女性,她馬上就成為公共衛生與身體自愛運動的背叛者。就像之前提到的麗珠,因為身為大尺碼黑人女性,就被許多人認定為完美代言人,還得比其他人更具有道德感。
在類似的思路下,我也經常發現現實生活中的跨性別女性,時常被要求達到令人難以置信的超完美標準。2010 年代初,當時我還處在探索性別認同的階段,並在 Tumblr 部落格上結識許多跨性別人士。往後 10 年間,我關注的每一位跨性別女性(包括非公眾人物或政治人物)接二連三被指控犯下某種性犯罪,而這些指控通常都沒有確切證據。她們之所以會受到指控,只因為她們的存在成為仇恨者眼中跨性別「墮落」的象徵。
在我們的文化中,咄咄逼人與性欲旺盛的形象一直被不公平的加諸在跨性別女性身上。數十年來,媒體一直將跨性別女性描繪成為了掠奪兒童與順性別女性,而把自己假裝成女性的危險「男人」。由於這些汙名化與「系統性羞愧」,跨性別女性的一舉一動都被拆解開來,以尋找危險或變態的證據。
圖片來源:Pixabay
正如作家安娜.瓦倫斯(Ana Valens)的觀察指出,幾乎每個在網路上廣為人知的跨性別女性,最終都會被這種性別歧視與強烈跨性別恐懼的體系所灼傷,拿起火炬的人甚至包含跨性別者。許多跨性別者對跨性別同類的要求比對順性別人士的要求還要高,因為我們希望跨性別人士能夠妥切「代表」這個群體,為我們贏得更多集體尊重。然而,這種要求完美的做法無法為我們贏得平等或安全,因為無論你如何努力工作或自我審查,身為邊緣人的生活就是會被政治化。
根據研究顯示,「系統性羞愧」的雙重標準很早就開始影響邊緣群體的生活。2021 年發表於《認知與情感》(Cognition and Emotion)期刊的文章提及,在成年人眼中,黑人兒童比同齡白人兒童看起來更年長,這種誤解伴隨著更多的義務。相形之下,人們期望黑人兒童表現得更成熟,也認為他們需要的養育、保護或引導比同齡白人兒童更少。我們的社會確實要求黑人小孩在獲得資源更少的情況下,取得更大的成就。當黑人兒童無法達到這些不切實際的期望時會受到羞辱,有時甚至會受到暴力懲罰。
該研究還發現,成年人認為黑人兒童比白人兒童更常憤怒,即使在沒有表現出憤怒情緒的情況下,黑人兒童只要面無表情,就會被認為是有敵意的跡象;也就是說,黑人兒童如果想要受到中立看待,就必須面帶微笑並散發出虛假的快樂。其他資料則顯示,老師期望黑人兒童表現得更順從、更友善,只要他們稍有越界,就更有可能受到懲罰。上述這些現象有可能早在學前教育就開始了。
奧德拉.努魯(Audra Nuru)與柯琳.阿倫特(Colleen Arendt)在一項探討全國女權主義團體成員交談方式的研究中發現,黑人女權人士會不斷被周遭白人女性糾正「語氣」。當黑人婦女指出群體內的種族歧視時,白人婦女會告訴她們要有耐心、保持「冷靜」,並告訴她們講話語氣要更溫和一點。研究者也發現,對黑人婦女而言,人們很容易認定她們表現出「憤怒」的情緒;相反的,白人女性表現得尖酸刻薄或難相處時,較不會受到反彈,但當黑人女性表現出任何緊張的跡象,她的行為就會被視為充滿敵意。
「系統性羞愧」會讓我們用嚴厲的方式批判邊緣群體的行為,設法在他們的行為舉止中尋找更多錯誤。白人告訴自己,只要黑人能(以一種不帶批評的口吻)解釋他們需要什麼,我們就能採取更多行動來打擊種族歧視。如果我們能從黑人的回答中找到任何瑕疵,我們也有活生生的藉口質疑他們的話。就是這種對「完美」的執著,讓我們得以維持現狀。
下面的練習旨在幫助你思考你所面臨的雙重標準,以及「系統性羞愧」要求你達成不公平的完美標準。請記住,一個人被邊緣化的方式有很多,即使現在的你擁有一些特權,依然有些挑戰可能適用於你。
練習 ⑥ —— 反思雙重標準
以下是一些邊緣群體經常遵循的雙重標準。
請勾選出與你產生共鳴的陳述,並記錄下這種雙重標準對你可能產生的影響。
□ 別人可以發表意見,但我的聲音從來沒有人會聽見。這種雙重標準對你有何影響:
□ 別人的情緒會受到重視,但我分享感受時,旁人會覺得我反應過度或不該反應。這種雙重標準對你有何影響:
□ 無論我承擔多少工作,總會有人因為我做得不夠多而生氣。這種雙重標準對你有何影響:
□ 當別人犯錯時,有人會出手協助。當我犯錯時,我會受到指責。這種雙重標準對你有何影響:
□ 別人可以放鬆做自己,我卻總是擔心別人會怎麼看我,以免做錯事。這種雙重標準對你有何影響:
如果你曾經歷種族歧視、階級歧視、肥胖恐懼、同性戀恐懼或其他偏見,你可能早已習慣生活在這樣的雙重標準之下。即使現在的你相對而言享有一些特權,你可能也曾經歷被期待要比別人承擔更多責任、表現得更完美的壓力。如果公司主管要求你趕工或精簡部門員額,身為員工的你仍舊被迫必須承擔起所有工作職責。同樣的,當聯邦政府削減快篩試劑或疫苗追加劑的預算時,如果想要降低染疫風險,你就必須自行吸收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