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立場不過是群體認同的延伸?《善惡》深度解析脆弱的意識型態如何被操控
你是否相信自己的政治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根據《善惡》所引用的心理實驗,事實可能恰好相反。研究顯示,我們的政治信念其實非常容易被操弄與扭曲,甚至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完全相反的立場辯護...
有時候,白色謊言只是細膩的社交手腕,但有時候卻能創造奇蹟,幫助人們度過最艱難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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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為了別人著想而撒謊時,我們稱之為「白色謊言」。說白色謊言時,我們雖然放寬了道德標準,卻不是為了自私的原因。不妨想一想言不由衷的恭維好了。
大家都很清楚白色謊言的金科玉律,假如有個身材不那麼苗條的婦人穿上一件漂亮的新衣服,她問丈夫:「我穿上這件衣服,看起來會不會很胖?」她的丈夫快速做了成本效益分析:假如照實吐露殘酷的真相,那麼他可以看到自己的人生會變得多悽慘。所以他跟太太說:「親愛的,你看起來美極了。」於是挽救了一個美好的晚上(以及他的婚姻)。
有時候,白色謊言只是細膩的社交手腕,但有時候卻能創造奇蹟,幫助人們度過最艱難的困境。我18歲嚴重燒傷時,便對此有深刻體悟。
在一次幾乎令我喪命的意外之後,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身體有70%的部分遭到三級燒傷。但醫生和護士從一開始就不斷告訴我:「一切都會沒問題。」
我想相信他們。對我當時的年輕心靈而言:「一切都會沒問題。」表示燒傷的疤痕和許許多多次皮膚移植的疤痕終究都會淡去,就好像有人在營火上爆米花或烤棉花糖時的燒傷一樣。
我住院的第1年接近年尾時,有一天,職能治療師告訴我,她想介紹我認識一位已經康復的燒燙傷病患,他10年前也遭逢和我類似的命運。她想要證明給我看,我還是可以走到外面的世界,做我平常做的事情─基本上,一切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那位訪客走進來時,把我嚇壞了。滿臉嚴重的疤痕讓他的臉都變形了。他的手還可以動,因此他想出很多有創意的法子來利用雙手,但幾乎沒辦法用雙手做太多事情。這和我原本想像的康復後情景,包括身體的機能和離開醫院以後的樣子,實在相差太遠了。
和他會面後,我變得非常沮喪,我明白我的疤痕和身體機能都會比我原先想像的情況差很多。
醫生和護士對於我即將遭受的痛苦,還告訴我很多善意的謊言。有一次我的雙手必須動手術,手術時間將會長得令人難以忍受,醫生要把一根長長的針從我的指尖插進去通過關節,以便讓手指保持直立,皮膚才能慢慢復原。
他們會在每一根針的頂端栓個軟木塞,我才不會不小心刮傷自己或戳到眼睛。和這些古怪的玩意兒一起生活了兩個月以後,我發現他們會在診所中把針拔出來─在沒有打麻醉藥的情況下。我擔心極了,因為我可以想像,到時候一定會痛得不得了。但護士說:「喔,別擔心,這是很簡單的步驟,根本不會痛。」於是,接下來幾個星期,我比較沒有那麼擔心。
等到他們終於要幫我把針拔出來時,一位護士先握住我的手肘,然後另一名護士用鑷子把針慢慢一根根拔出來。當然,我簡直痛極了,而且還痛了好幾天─和他們原先形容的情況恰好相反。不過,事後回顧,我很高興他們對我撒謊。
如果他們當初告訴我實情,我在拔針之前的幾個星期一定慘兮兮,每天既害怕又緊張地預期到時候的情況,結果反而破壞了我迫切需要的免疫系統。所以,後來我漸漸相信,在某些情況下,白色謊言確實有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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