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立場不過是群體認同的延伸?《善惡》深度解析脆弱的意識型態如何被操控
你是否相信自己的政治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根據《善惡》所引用的心理實驗,事實可能恰好相反。研究顯示,我們的政治信念其實非常容易被操弄與扭曲,甚至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完全相反的立場辯護...
我的聲音:我必須愛這些日子,就如我愛其他日子一樣。他的聲音:我好害怕,怕得快要不能呼吸。
圖片來源:Pakutaso
編按:作者妮娜.瑞格斯Nina Riggs是詩人、創意寫作老師,兩個小學生的母親,也是文學家愛默生的曾曾曾孫女,37歲時被診斷出罹患乳癌。她在部落格「多疑之境」(Suspicious Country)書寫乳癌轉移之後的生活,作品常發表於《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2017年2月病逝。
根據佛萊迪的說法,世界末日到了。今天是他的十歲生日,儘管過去十年我極力阻止他們玩槍戰遊戲,我們今天卻送給他最經典的武器:樂活打擊N-Strike菁英系列破壞者二合一遊戲槍,這是一把須裝電池的半自動遊戲槍,具有導彈和彈匣二合一的功能,重得需要一個背帶。
「媽,說真的,根本就是世界末日到了,你才會做這種事。你到底是誰?」佛萊迪早餐時在桌上拆開包裝紙時說。
我出院回家後,太陽第一次露臉──溫暖、健康又芬芳,說明春天就要來臨。兒子放學後,我宣布因為今天是佛萊迪的生日、天氣又好,先不必管回家作業,他們大吼大叫,帶著偉大的破壞者和其他幾把沒那麼了不起的破壞者衝到寬廣的庭院。
我還是呼吸困難且身體虛弱,但我穿著一件恤和運動褲來到後院平台,坐在階梯上,感受陽光照在我的肌膚上──生命在這裡,在這燦爛時光裡。蒙田輕聲說,讓我們善用時間。
「你們在演什麼?」兒子們在暫停時間氣喘吁吁的跑到我身旁,我問他們。「是這樣的,一場毀滅性的核武海嘯過後,世界上大部分的地方都毀了,存活下來的人組成流氓武裝部隊,我是他們的老大。」佛萊迪說。
他穿著萬聖節留下來的史萊許皮夾克與雪靴,戴上飛行員太陽眼鏡和自製蒙面頭套,當然,還背著破壞者。「班尼是我的革命助理,我們正試著抵達樹屋裡的避難所,因為同志發送信號說那裡有食物補給。」
「哎呀,」我說:「聽起來很緊張。」
班尼大喊:「核武海嘯!」然後從我旁邊跳下台階,在空中揮舞一把劍。他的另一隻手不知為什麼拿著一本筆記本、另一把樂活打擊遊戲槍,和紅頭美洲鷲的填充玩偶。
我聽到約翰下班回家了,廚房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可能是他帶了生日蛋糕回來。「我在平台上!」我喊道。
「好,」他回我,「我馬上就出去。」
他的聲音裡出現某種東西──只有一瞬間──一絲不耐煩、瀕臨邊緣,讓我腦中閃現我得到診斷後不久那個緊繃的夜晚,我們發出的聲音。
我的聲音:我必須愛這些日子,就如我愛其他日子一樣。他的聲音:我好害怕,怕得快要不能呼吸。
但我們就這樣走過來了。我們呼吸困難,但我們愛這些日子。這些日子是種承諾。我們從一個夜晚走進另一個夜晚的唯一方式,就是這些日子。
我的兒子再次衝進荒野,高聲喊叫並力求生存。天色就快暗了──在冬日的溫暖傍晚,世界末日後的陰森天色漸漸出現──但我還沒準備好叫他們進來。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我叫他們進來。
【書籍資訊】
《當我即將離你而去》
出版日期:2018.0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