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立場不過是群體認同的延伸?《善惡》深度解析脆弱的意識型態如何被操控
你是否相信自己的政治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根據《善惡》所引用的心理實驗,事實可能恰好相反。研究顯示,我們的政治信念其實非常容易被操弄與扭曲,甚至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完全相反的立場辯護...
我就任火腿隊總教練的第1年,在日本大賽中敗給了讀賣巨人隊;第2年在太平洋聯盟以最後1名告終;第3年在高潮系列賽的決賽輪,以些微之差輸給了福岡軟銀鷹隊。我擔任總教練,所以如果球隊不能贏球——原本就不強大的自信,歷經一次又一次系列賽,變得愈來愈弱小。軟弱潛入內心,我憑一己之力無法驅趕。
圖片來源:天下文化出版社《栗山筆記》提供
這是江戶中期的儒學家—荻生徂徠的名言。
我就任火腿隊總教練的第1年,在日本大賽中敗給了讀賣巨人隊;第2年在太平洋聯盟以最後1名告終;第3年在高潮系列賽的決賽輪,以些微之差輸給了福岡軟銀鷹隊。
我擔任總教練,所以如果球隊不能贏球——原本就不強大的自信,歷經一次又一次系列賽,變得愈來愈弱小。軟弱潛入內心,我憑一己之力無法驅趕。
此時,我遇見了這句話。荻生徂徠是獲得德川第八代將軍——吉宗公信任之人,他說:「若是嫻熟某個領域,縱然不驕傲自大,看輕別人、不肯採納他人意見乃是人之常情。為了能夠坦然接受下位者的意見,最好不要嫻熟某個領域。」
假設我潛心研究打擊。一位打擊教練問我:「這樣的建議能糾正這位選手的打擊問題嗎?」縱使我回答:「是的,這是個好建議。」但在我腦子裡某個角落想的卻是:「不!不是這樣的。」我無法避免想要運用自己努力學習到的理論,很可能會不自覺地開口提出意見。我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自我中心的,無意間侵犯了教練的領域。
教練有各自的想法,而任命教練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既然如此,我就該信賴他們,交給他們處理。我該做的不是出一張嘴,而是確實採納教練的話,判斷那麼做是否恰當。
我總是告訴教練們:「你們比我熟知棒球,所以我請你們在這裡工作。」我並不是在貶低自己,也不是在吹捧他們,而是就客觀的事實,如此認為。我會毫不遲疑地聽取教練的意見。
話雖如此,我不會完全交給教練決定。我會下最終的判斷,不斷學習替那個判斷背書的知識。此外,我不會將學到的知識盲目運用,而是僅限提供「另一種觀點」。
換句話說,就是事先累積基礎。棒球有正確的投法及打法,但是什麼程度以下是「基礎」,什麼程度以上為「應用」呢?
基礎和應用之間的界線,會隨著時代而變化。在20世紀和21世紀,職棒和商業都改變了,基礎的部分也必須升級才對。
在我成為總教練後,開始對於「正確」的事,進一步抱持疑問。說不定一般人認為正確之事,其實愈不正確;反對意見多的方法,說不定才是另一種有效的解決方式。我曾經學習去瞭解什麼是正確的,但從二○一九年開始,我試著學習不去瞭解什麼是正確的,而是試著自問「是否有更好的方法?」
職棒是強者聚集的世界。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強者是指「強大的人」、「能幹的人」。偉大打者、知名投手的意見具有分量,具有令聽者遵從的力量。
不過,若說這是否適用於所有選手,倒不盡然。
江戶時代的俳諧師—松尾芭蕉說:「松的事向松學習,竹的事向竹討教。」它的意思應該是,不能不懂裝懂。容易迷失自我時、下決斷遲疑時、球隊未能交出成果時,我會重新思考荻生徂徠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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