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直覺外包給AI做決策真的可行嗎?利與弊一次看|《直覺鍛鍊》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退休後,很多人反而因為金錢、家庭和健康而感到更焦慮。理財作家嫺人在《有錢到老後》中提醒我們,不必事事追求完美,也不必跟別人比較,而是學會在有限的資源與時間裡,做出最智慧的選擇,享受每一次旅行、每一段陪伴,讓人生變得更自在、有溫度。
告訴病人他們即將離世,已經夠困難了,但我發現,去通知摯愛者,他們心愛的人死在急診室裡,更令人揪心。而且想也知道,你無法預料他們對這種消息會有什麼反應。
在我剛當醫師不久,還在另一家醫院服務時,一名年紀很輕、可能只有十九歲的暑期女工讀生,在建築工地觸電後,被送到急診室來。她當時在操作某項裝置,結果卡到一條電線。電壓高到把她體內所有器官都煮熟了,包括她的心臟。她到院時已經死亡,沒有得救的機會。
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父親和叔叔趕到急診室的樣子,冰冷得說不出話的表情。我負責告訴他們這件事,而他們聆聽的方式,好像在聽一則新聞報導。他們一言不發的轉身走開,麻木至極。我知道他們不是不關心,那是他們當下在眾人面前的處理方式。震驚會讓你變成那個樣子。沒有所謂「恰當的」反應方式。
我想起有個朋友告訴我,他那五十多歲的岳母在丈夫突然過世的第二天,宣稱想要回去上班。「她的親人聽她這樣說,都嚇壞了,」他說:「大家紛紛表示反對。」然而,他知道那是他岳母用來應付人生劇變的方式。「她死命抓住她唯一能想到不會變動的事。」
她後來並沒有去上班,他說,但是就算她去了,如果她需要那樣做,才能度過下一天或再下一天,誰有資格批判她呢?
當然,我也曾經目睹過另一種反應,和那位暑期工讀生的家屬完全相反。雖然有些文化傾向於感情內斂,另外一些文化卻似乎需要大聲公開表達悲哀。我知道,這好像是兩個對立的極端,但是根據我的觀察,我得說,事實證明這兩種反應都很適切。
有次我必須通知一大群親友家屬,他們摯愛的親人在急診室過世。這個死亡事件很令人意外,因為她在當晚心臟病發作送醫之前,並沒有生病。她的幾個孩子開始哭泣;其他人很快加入,沒多久便形成一片歇斯底里,有些人真的是在搥胸頓足。我被這場公開而且大聲的情感宣泄,給嚇到了。我的天性比較內斂,但是我沒有立場去批評他們如何反應。
有一個案例就比較難讓人不去批判,它發生在我的值班之前。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突然倒地不起,被火速送來急診室,在那之前,他正和一大群家人前往觀看一場職業球賽。
救護員很正確診斷他是心臟病發作。他們告誡其他家人,這名父親情況危急。他的大女兒隨救護車來到西奈山醫院,但是其他家人,包括三個成年人,加上兩個青春期前的兒童,卻留下來看比賽。
「爸爸是運動迷,他會希望他們繼續看比賽,」她告訴我前一班當值的急診醫師。「我們省了好久的錢來買票,我們是跟黃牛買的票,很貴。那些小男生從來沒有看過現場的比賽。」當急診醫師忙著替病人插管急救〈很不幸,只是徒勞〉,做女兒的卻還不停的用手機和球場那一家子聯絡。就在我去醫院打卡上班前,他死了,差不多也是球賽結束時。沒隔多久,那家人全體聚集在急診室。當時剛好輪我當班,我聽到他們的哭聲,也看到他們流露出似乎和他們行為〈就表面上看〉不符的感情。但是話說回來,我或是其他急診室同仁〈坦白說,那天晚上大家花了不少時間談論這個不尋常案例〉,憑什麼批評這家人的決定?
「要是我知道他就快死了,絕不可能留下來看比賽,」一名同仁這樣說。講出我們大部分人的想法。
「但是那樣做對小男孩可能比較好,」另一個同仁認為:「那樣可以讓他們分心,不要老想著這裡發生的事。在祖父垂死之際,他們真的需要一直待在急診室嗎?」這話也有道理,我想。
講到底,這家人如何處理這個狀況,關我或其他同仁什麼事呢?從他們對親人死亡的反應,他們對死者的愛是真心的。我敢說,有些在垂死病人身邊安坐幾個小時的人,並不真心關愛死者,只是做個樣子。哪一種反應是對,哪一種又是錯的呢?沒有辦法知道。只有當事人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我們這些外人,沒有權力去批判或贊成他們的行為。
摘自《夜班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