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重焦慮不是你的錯!減重名醫蕭捷健《碳水循環》:你不是意志力不夠,而是選錯了方法
蕭捷健醫師在《碳水循環》中溫柔呼籲:體重焦慮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選錯了方法。本書針對常見減重迷思,提出與身體合作、非極端的科學方法,幫助你改善代謝、找回健康與快樂。無需禁澱粉、不必自我折磨,讓瘦身成為自然且可持續的生活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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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與信任》揭示了網路時代中人際關係的變化,探討在市場思維與社群媒體滲透下,傳統的「共享關係」如何被「交換關係」取代,導致信任感下降與人際疏離。從心理學觀點出發,作者指出數位量化與社會比較讓我們愈來愈難真誠互動,也讓自我價值感受到衝擊...
有時聽到親朋好友遭受傷害,心中總是會產生諸如恐懼、害怕、退縮等情緒,這是因為在我們感受他人的痛苦時,自己腦中負責感知疼痛的鏡像神經元也會活躍起來,它讓我們在感受到感情時會把自己與他人混淆,也讓我們擁有良好的學習能力。
圖片來源:pexels
鏡像神經元
我們會利用視覺、嗅覺、聽覺、可能還有觸覺,得到他人情緒狀態的訊息。但是這種訊息要如何才能夠讓我們分享情緒呢?因為朋友的好事而發自內心覺得快樂,或是在他們失落時一同哭泣?對此,神經科學家夫妻——凱瑟斯與加佐拉,提出了一個具有說服力的理論。
荷蘭神經科學研究所距離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約十公里,其中「社會腦」實驗室由凱瑟斯與加佐拉共同主持。在實驗室的主要空間,大約擺放了二十張桌子、一臺很大的咖啡機,以及一架古董立式鋼琴,譜架子上放著一本打開的舒伯特樂譜。加佐拉會彈鋼琴,她微笑說:「我比較喜歡彈蕭邦和貝多芬,凱瑟斯的父親在二手市場發現這本舒伯特的作品,送給了我。我還沒試彈。」
但如果現在有人走進實驗室,彈奏起舒伯特的曲子,加佐拉不僅聆聽到音樂,在她看著彈琴者的手指彈奏琴鍵時,她的前運動皮質也會活躍起來,腦中的這個部位會讓你的肌肉準備進行同樣的彈奏動作。已有證據指出:前運動皮質是鏡像系統的一部分,這個系統可以讓你直接理解其他人的身體動作。凱瑟斯和加佐拉推展了這個想法,認為鏡像系統可以讓你模擬他人的情緒感受,對於產生同理心至關重要。
這項研究起於猴子、葡萄乾,和1999年的一場演講,當時凱瑟斯是蘇格蘭聖安德魯斯大學的博士班研究生,義大利帕爾馬大學的神經生理學家迦利思前來演講。迦利思提到在1990年,自己和研究團隊於恆河猴腦部的前運動皮質,找到了鏡像神經元,當猴子從盤中撿起一顆葡萄乾,腦中的這種神經元會活躍。當這隻猴子看到迦利思從盤子裡撿起一顆葡萄乾,那個神經元也會活躍。不論猴子自己做那個動作,或是看到其他猴子或其他人類做那個動作,同一個神經元都會產生反應。在演講中,迦利思把這個概念推廣,認為鏡像神經元可能讓我們從本能,就瞭解到其他人的身體動作。
凱瑟斯深深著迷於這個概念。他提交博士論文後兩個星期,便直接前往帕爾馬大學,加入迦利思的團隊。該團隊進一步研究恆河猴,發現前運動皮質中有10%的神經元屬於鏡像神經元,彼此會產生反應的事物稍有不同。拿吃花生來當例子好了,有些神經元會在猴子自己剝花生、或其他猴子或人類剝花生時活躍,有些神經元是在把花生從殼中取出時活躍,還有些是在拿起花生送到嘴裡時活躍。這些鏡像神經元活動的模式,就像是記錄了一連串個別的動作,總加起來就是吃了一顆花生 — 類似於控制肌肉運動的電腦程式,能夠讓猴子模仿這些動作,因此猴子藉由觀察,就能學習到。
到目前為止,科學家在恆河猴腦部七個不同區域,發現到了鏡像神經元,有兩個位於前運動皮質,其他的位於和眼睛運動有關的區域、以及體感覺皮質(這種皮質當然會處理觸覺與本體感覺的訊息)。
能夠感受到其他猴子的動作,使得猴子熟練新技術(例如剝殼取出花生)的速度加快。理論上,鏡像神經元同樣對人類有幫助 —— 從內在瞭解到他人正在做的事情,當然對於人們合作從事活動很有幫助,包括狩獵、踢足球、或是舞蹈。
古老的格言依然成立:如果要擅長某種技術,多練習便熟能生巧。但是有證據指出,當我們練成某種技術後,不但對於自己身體動作的預期結果更為準確,對於他人的身體動作也是。讓籃球員坐在螢幕前觀看其他人在球場上投籃的影片,他們能夠輕鬆告訴你球會落到哪裡去。如果讓一個幾乎沒有打過籃球的記者來做這件事,表現就沒有那麼好了。
凱瑟斯說:「如果某些動作不在你的動作資料庫中,你依然可以加以預期,不過只是純粹由視覺和統計去預期。」這說明了為何就算是非常有天分的籃球員,參與的比賽愈多,預期其他選手身體動作時就愈準確,自己在比賽中的表現也更好。
鏡像疼痛
想到情緒時,我們通常會想到快樂、恐懼、憤怒、愛情等,通常不會想到還有痛苦。但是回想一下第10章〈痛覺〉,疼痛帶有一個重要的情緒成分。當親人出事的時候,我們可能會覺得自己也體會到他們正在經歷的痛苦。最近的研究表明,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如此。
荷蘭的夫妻檔科學家凱瑟斯和加佐拉,以及德國的社會神經科學家辛閣分別發現證據,指出當你感受到他人的痛苦時,自己腦中負責感知疼痛的部位也會活躍起來。
辛閣和同事在2004年發表研究結果,後來受到學術界大量引用。在這項研究中,他們把十六對情侶送入磁振造影掃描儀。研究小組注意到,當情侶的其中一人受到電擊時,受電擊者腦中分辨疼痛的區域和情緒痛苦區域都活躍了,這點一如所料。而當情侶的另一人看到伴侶遭受電擊的影像時,雖然分辨疼痛的區域沒有產生反應,但是情緒痛苦區域當然出現了反應,尤其是前腦島,在掃描影像中特別亮。
之後有更多的研究證實了這種「對痛苦產生同理心」的神經網絡存在,而且這個神經網絡不會區別是否為他人的身體痛苦或心理痛苦。辛閣指出:「基本原理是一樣的。」
這些研究都指出了:要感受他人的感覺,在神經運作的層面上,我們幾乎會把自己與他人融合在一起,而這至少要消除一些劃分「自我」與「他人」的界線。有些人,幾乎無法輕易融合。而有些人則落入相反的另一個極端。
2017 年,有人要我寫一篇新聞報導,內容是關於疼痛的替代知覺的新研究,這種現象有時也稱為鏡像疼。該項新研究指出:大約有27%的人在看到、聽到或甚至被告知有人受到身體傷害時,自己身體同一部位也會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或者是遍及全身、令人作嘔的疼痛。只有27%嗎?在讀到那篇論文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原來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
我自己的鏡像疼痛非常短暫,確切來說,並不會造成傷害。這種感覺更像是一兩分鐘便會消失的輻射電脈衝。有時我會在別人受傷的相同部位感受到疼痛,但通常發生腿上。
克里奇利和聯覺專家瓦德是那篇論文的作者。由於刺激到某種感覺(視覺或聽覺)會觸發另一種感覺(疼痛),鏡像疼痛有時算成某一類聯覺,但最好是看成無法正確區分自己實際經歷的感覺和只是在模擬而產生的感覺。
為什麼有人會將疼痛模擬到這種程度?在某些情況下,甚至模擬到疼痛發生的真正部位?有人認為這種真正到位的模擬,有助於讓人學習如何對可能的損傷做出反應。
義大利波隆那大學的阿韋納提和同事,讓成年人觀看其他人手臂接受注射的影片,研究人員注意到旁觀者的運動神經元受到了抑制(這些運動神經元原本可讓手臂肌肉產生動作),推測這是因為我們從小就學會了讓受傷的手臂保持不動,以防止進一步的傷害。這項發現代表了我們都有像鏡子一樣的複雜疼痛系統,它所帶來的不只是疼痛的情緒層面。
然而,真正會感受到鏡像疼痛的人,腦部確實和不會的人之間有些差異。他們的腦島和體感覺皮質中,有更多的灰質(代表活躍程度更大),而在右腦的顳頂交界區的灰質則較少(這個部位和區分「自我」與「他人」的表徵有關)。
2017年,阿韋納提的研究團隊以功能性磁振造影,掃描有鏡像疼痛的人的腦部,發現他們的前腦島和右顳頂交界區之間,有更多的聯繫。研究團隊的結論是:那些人「身體系統無法把共享的身體表徵,歸因於他人」。換句話說,他們沒有正確的把自己的替代知覺當成是在模仿,反而認為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情正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支研究團隊的另一名成員,是倫敦大學高德史密斯學院的心理學教授巴尼西,他是鏡像觸覺聯覺的國際權威。由於凱瑟斯發現「看到別人受觸摸時,具有鏡像觸覺的人的大腦裡,在自己受到觸摸時會活躍的區域,也跟著活躍起來」,巴尼西對這種現象做出了解釋:對於擁有鏡像觸覺的人而言,這種反應是「非常活躍的」,因此他們實際上會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受到觸摸。巴尼西補充說:這些人也明顯展現出模仿他人的傾向,並且更容易產生橡膠手錯覺。總的來說,「他們難以提高『自我』,而且難以抑制『他人』。」
➢【書籍資訊】《超級感官:人類的32種感覺和運用技巧》
➢【延伸閱讀】當我們感覺到疼痛時,為什麼不一定全是壞事?
《超級感官》編輯導讀:我們的感官不只有「視、聽、嗅、味、觸」這五感 揭密人類32種奇妙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