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膨與利率新時代將來臨,美元霸權能持續下去嗎?《我們的美元,你們的問題》前IMF首席經濟學家羅格夫自序
前IMF首席經濟學家羅格夫在自序中指出,全球金融體系正處於關鍵轉折點。過去低通膨、低利率的美元時代可能結束,未來10年通膨與利率都有可能上升。美元長期主導全球金融,但面對美國債務問題、政治失能及中國崛起,其霸權地位正受到挑戰。自序回顧歷史金融危機與政策經驗,提醒讀者理解債務、通膨與利率的風險,以及全球貨幣體系未來可能出現的動盪。
前IMF首席經濟學家羅格夫在自序中指出,全球金融體系正處於關鍵轉折點。過去低通膨、低利率的美元時代可能結束,未來10年通膨與利率都有可能上升。美元長期主導全球金融,但面對美國債務問題、政治失能及中國崛起,其霸權地位正受到挑戰。自序回顧歷史金融危機與政策經驗,提醒讀者理解債務、通膨與利率的風險,以及全球貨幣體系未來可能出現的動盪。
高希均教授回顧在台大、清大與中興大學的教學與畢業典禮致詞經驗,分享對年輕人的期許。他強調,畢業生應跨越專業、本土、兩岸、財富與意識型態的門檻,勇於承擔社會責任;同時呼籲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積極參與台灣現代化與文明社會的建構,兼顧物質與精神的付出,成為具格局與奉獻精神的新世代公民。
2016年春夏,花蓮慈濟醫院院長林欣榮回到熟悉的地方,等待與證嚴法師的會面。回想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見面時,證嚴法師對他引進人體頭顱教學、舉辦神經外科研習會的理念表示認同。林欣榮在這段回憶中,不僅感受到師父的肯定,也見證了慈濟基金會致力於偏鄉醫療與大體捐贈推廣的初心,揭開慈濟醫療志業的起點與溫暖契機。
還記得那是2016年,春夏之際,我靜靜的在這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等候。打從進到這裡,胸口那股悸動持續不歇,是一種努力在維持平靜心情的同時,仍然難以掩飾的雀躍與敬愛。這裡是慈濟人的心靈故鄉,也是我的心靈歸處。
在等待師父的時間裡,偶爾我會把眼神收回來,一再確認身上的西裝、襯衫以及領帶是否端正。扣好鈕扣的西裝外套因為坐姿的影響,胸口的線條微微敞開,我拉拉西裝外套,順平了下襬,也在這個輕微的拉扯之時,記憶將我拉回二十四、五年前第一次與師父見面的那時。
「你就是那個進口人頭的醫師啊!」證嚴法師看著我說。
那時,我們彼此還是陌生人。透過一旁精舍師父對我的介紹,他看著我的眼光炯炯有神,對於我在兩年前舉辦第一屆顱底手術研習會(1998年12月),從國外引進人體頭顱訓練國內40位神經外科醫師的想法與舉動,言語間與其說是驚訝,更多的是認同與肯定。
畢竟在1996年,為了讓慈濟大學醫學院學生能在解剖課中更加了解人體結構,證嚴法師就陸續在全臺展開「大體捐贈說明會」,以《無量義經》中,「頭目腦髓悉施於人」的大捨精神,推動大體捐贈。
那次的會面,是為了「第12屆國際腦血管瘤暨代謝研討會」募款而來。
至今難忘的是,我雖然也是一身黑色西裝,但粉紅色的襯衫、鮮紅色的領帶,與師父身上一襲素雅的灰色僧服格格不入。那時的我不僅不了解法師的理念與信仰文化,甚至對於法師這個人的了解,也相當薄弱。只知道,法師所創立的慈濟基金會救人無數,甚至願意為了健全偏鄉醫療,不惜重金建造一間醫院。因此當我們為研討會籌辦資金不足而煩惱時,心裡樂觀的想著,或許這位善心的法師會贊助我們一些費用,好讓國際研討會能順利的在臺灣進行吧?
「林院長,你回來啦!」
輕輕一聲呼喚,讓我從回憶中抽身。定眸抬眼,只見師父望著我,笑臉盈盈。雖然已離開花蓮慈濟醫院多年,師父還是習慣稱我一聲林院長。師徒間的濃厚羈絆,反映在每一次的會面上,每當師父行腳到西部,工作再忙,我也一定會抽出時間與師父共進早餐,分享我在西部行醫的點點滴滴。
「林院長,什麼時候回來?」
在每次與師父的會面中,師父總會這麼問我,這是師父對我的信任與肯定。然而我卻只能懷著感恩的心情回答:「現在還沒有辦法。」師父聽了也不勉強我,這個一貫的話題,在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裡就會畫上句號。但這一次不同,他沒有給我開口的分秒,很快就接著說:「現在花蓮慈濟醫院需要一位研發長,我希望你可以回來承接這個職務。」沒有問號,不再詢問「什麼時候回來」的問候,而是想要跟我確認報到的日期。
其實師父都明白,我心裡一直有個夢─ 我想做細胞研究,投入新藥研發,鑽研再生療法,我想突破身為一名醫師只能苦苦等待生技公司的研發,在後端承接起治療的框架,若醫師本身就能啟動生技加成的醫療能量,不是能更快、更精準的診治病痛嗎?
我認為是時候了,心裡早就決定要從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離開,並辭去臺南市立安南醫院,與北港媽祖醫院(中國醫藥大學北港附設醫院)的院長職務,啟程追求研究與研發的夢想。
面對師父的詢問,我沒有回答要或不要,而是大膽提出一個以30億搏3000億的研究計畫。我心裡想著,如果能投資我30億,我就能幫醫院賺回3000億的大願!但也深知這個計畫要實現並不容易,要找人、找地方、找器材,做著生技公司所承包的所有工作內容,投入新藥研發、鑽研最新的細胞與基因療法,這些都不是一家醫院的創研中心可以承擔的,因為費用太貴,代價太高,新藥研發動輒數十年,投資風險極高,隨時可能面臨失敗。
「但如果成功,這個計畫幫助的不僅只有花蓮慈濟醫院,而是慈濟所有的醫療體系。」我說。
隨著我將計畫講述完全,現場也逐漸陷入寂靜,眾人表情木然,面對如此高風險的計畫。
「好,我答應你。」師父的眼眸裡沒有不解,唯有信任,一如他當初在對我也沒那麼了解的情況下,便慨然同意捐贈200萬元,補足「第12屆國際腦血管瘤暨代謝研討會」十分之一的經費。
「可是,我要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這是唯一條件。
我被他毫無顧慮的支持深深打動,毫不思索就回答:「沒有問題!」當時我怎麼也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星期之後,他會告訴我:「高院長要退休去加拿大了,你回來之後,就接院長的職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