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直覺外包給AI做決策真的可行嗎?利與弊一次看|《直覺鍛鍊》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退休後,很多人反而因為金錢、家庭和健康而感到更焦慮。理財作家嫺人在《有錢到老後》中提醒我們,不必事事追求完美,也不必跟別人比較,而是學會在有限的資源與時間裡,做出最智慧的選擇,享受每一次旅行、每一段陪伴,讓人生變得更自在、有溫度。
《醫療希望在花蓮》記錄了花蓮慈濟醫院在偏鄉醫療的挑戰與創新。王署君院長回顧從人才招募、醫院建設到癌症醫學中心成立的過程,分享如何以耐心與陪伴點亮醫療團隊的「火種」。書中也介紹中醫師何宗融的成長與醫療故事,以及智慧藥箱等科技創新如何幫助癌症病人及家庭,呈現科技與人文關懷結合,為東臺灣帶來醫療希望。
我開始找人,築夢。我知道要把逝去的九年追上,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每個願意留下來的人變成火種。而這個過程不能透過命令,而是必須陪伴,用提燈人該有的耐心,一個一個點亮。這也是我的師父證嚴上人傳授給我的法。
我不由得回想起 2002 年第一次擔任花蓮慈濟醫院院長時,當時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找人才。醫院就像深山裡的實驗室,儀器安靜、人心冷清,但我知道,只要種子埋下,靜待陽光灑落,希望之苗就會成長。
當時的花蓮慈濟醫院即使軟硬體看似齊備,卻仍像個未完成的建築,不僅醫師人數零零落落,四大科缺乏完整陣容,一切都還不成氣候,甚至連衛教護理師的訓練都必須北上取得資格。
命運沒有給初來乍到的我蜜月期,除了得面對院內能力不足,還面臨人力困窘。剛回來第二個月,放射腫瘤科唯一的醫師就拋出離職申請,他這一走,所有放射治療相關的工作勢必停擺。為了補齊人手,我立刻從三總找來許文林副院長。
剛來的時候,他連辦公室都沒有,只能擠在祕書桌旁,辦公桌上連一顆滑鼠也沒有。他曾佯裝不滿的對我說:「你知道我在三總的辦公室有多大嗎?」
是,當時的花蓮慈濟醫院對比三總這隻鷹,小得像一隻麻雀。但我堅信,它可以裝下一個未來。爾後,許文林帶領團隊,在花蓮慈濟醫院推動建立起癌症醫學中心及社區醫學部,成為東臺灣癌症醫學推手。
我與何宗融副院長的相識,不是安排,不是策劃,而是命運在偏鄉牽起的一段緣分,兩條各自行走已久的醫路,多年前即在北港媽祖醫院裡交會。
2008年,我剛接任北港媽祖醫院的院長。那是一間靜得幾乎聽得見牆壁呼吸的醫院,午後的診間常常是見不到一個病人。我知道這是許多醫院面對偏鄉時的現實,病患少、人力有限,醫師來得了卻留不住。可我不是來守成的,而是來幫這家醫院「活」起來的。
某天,我聽同仁提到,院內有一位中醫師病人很多,總是笑臉迎人,診間永遠不空。
我心想,我該去認識這位醫師。
第一次見到何宗融,他正俯身替一位年長患者針灸。針落之處不疾不徐,眼神專注,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這位病人。他的話不多,但眉宇之間藏著一種靜定的能量,那是我在許多年輕中醫師身上難得一見的沉穩。
我看著他替病人細細解釋經絡的位置、藥材的性質,也聽著病人微笑對他說:「何醫師,我一個星期不來,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那一刻,我知道,我遇到一個可以並肩走路的人。
何宗融被病人與家屬譽為「武醫」,這個稱號其來有自。他從小身體不好,父親是外丹功大師,為了讓兒子強身健體,每天要求他練拳、走八卦。這一練,就是一生。我們聊天時談到他的童年,他總說那段時光「甜蜜而痛苦」:身體尚未發育,卻要忍受每天枯燥辛苦的訓練。
「當同齡孩子在操場奔跑、放風箏時,我已經在晨光中打拳。」何宗融回憶中的童年雖然艱辛,但回頭想來,當時幼小的自己,卻也不曾有過放棄的念頭。
柔道、角力、太極拳、外丹功……這些功夫不只是身體的磨練,更是他人生路上的根基。長大後的何宗融不僅是柔道與柔術三段的高手,更是外丹功第三代嫡傳弟子,多次獲得全國太極拳推手冠軍,也是太極、角力、武術的國家級教練與裁判。
這些頭銜,或許在江湖間引人讚歎,但在他眼中,不過是認真走過的痕跡。他常說,真正讓他謙卑下來的,不是奪冠那一刻的掌聲,而是被打敗的那一拳。
健保風險移撥款的資金畢竟有限,且要做的事情太多,我們不能總是等著每年的新預算審核下來,再啟動新計畫。因此,我也做了一個在醫界不算「討喜」的決定:從花蓮慈濟醫院的年度預算中,撥出百分之六投入創新研發與科技導入。
百分之六這個比率在醫院管理圈引起不小的震動。多數醫院的研發比率大約在百分之一到二,甚至是百分之零點五。而我們,幾乎是業界平均的三倍到六倍。有人問我:「你不怕花太多嗎?」
我反問他:「如果我們今天不做,那我們什麼時候才做得起?」
這不是賭注,而是必須的投資。要讓智慧醫療在東部生根,就必須靠我們自己動手,而「智慧藥箱」的裝置,也在這場投資中誕生。
醫院的病人,樣貌百態,在醫院的走廊上,我們常能看見這樣沉重的身影:家屬牽著剛做完化療的病人,手裡提著一堆藥袋,一邊翻找藥單,一邊和護理師確認服藥時機。他們的眼神焦急又疲憊,身體前傾,彷彿背負整個家的未來。
我找來癌症研究中心主任許仁駿,他擁有臺灣大學分子與細胞生物學博士學位,以及銘傳大學法學研究所,與中山醫學大學醫學研究所碩士學歷,學術涵蓋生物、醫學與法律交叉領域,不僅學識淵博,對於智慧應用也興致勃勃。
「我們的醫療,是否還可以再為這些癌症病人與家屬多做一點什麼?」我問。
身處臨床研究第一線,他同樣能感受到癌症家庭的痛苦,不只來自病痛本身,而是治療之後的無力。特別是離開醫院那一刻,病人回到的是現實生活,面對藥物繁雜、療程漫長、情緒波動、家庭照顧壓力,都遠比一次次化療來得沉重。偏鄉患者更為艱難,一趟就醫可能是一場浩劫,回家後也缺乏照護支持,藥物錯服、忘服、過量等狀況時有所聞。
我們必須找出一種方法,能讓病人「把醫療帶回家」。
許仁駿的速度很快,「模組化遠距健康照護系統──智慧藥箱」在他的主導之下,順利生產。
這臺藥箱的外觀猶如一個小小收納櫃,裡頭內建自動分藥裝置、攝影鏡頭、聲音提醒、無線傳輸、藥品辨識模組,並串接我們為癌症病人打造的個案管理系統。一旦醫師開立處方,藥師調劑後,系統會自動依病人療程分配藥物,依時提醒病人取藥,同時記錄服藥行為、上傳影像,必要時更會發出警示聲提醒病人用藥
在研發出智慧藥箱之後,許仁駿也曾走訪病人家中,實際看看智慧藥箱能否真的發揮效果。
那天,他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去到玉里探視一位乳癌末期的獨居長者。推開木門,迎面撲來的是潮濕與藥水交織的氣味,空間裡只有一張老舊木床、一臺快散架的電視,和一盞微弱的燈泡。老人家坐在床沿,藥箱就在她的枕邊。
柔和的音樂聲響起,老人彷彿聽見了誰的呼喚,緩緩靠牆坐直身子,顫顫巍巍的打開藥箱。她動作雖慢,卻極有節奏,像在履行某種儀式。服下藥丸後,她抬頭看了許仁駿一眼,皺紋交錯,眼睛卻亮得驚人:「以前我常常忘記吃藥,吃了也不知道吃對沒。現在這個會講話的盒子,每天陪著我,不會罵我。」
許仁駿沒說話,只是靜靜坐著,看著這個流程完成,就像看一臺溫柔的機器,牽起了一個人的生活節奏。他心裡某個柔軟處被觸動,猛然意識到,這不只是一個裝藥的機器,而是一段人與人之間、跨越孤寂與科技的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