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直覺外包給AI做決策真的可行嗎?利與弊一次看|《直覺鍛鍊》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在人工智慧逐漸滲透生活的時代,我們的思考與學習能力也面臨新的挑戰。AI能幫助我們追蹤偏見、修正錯誤決策,甚至提醒我們避免衝動行為。但同時,把決策過度外包給AI,可能讓我們的「生物直覺」逐漸退化。透過《直覺鍛鍊》提出的科學方法,我們能更好地理解直覺與人工智慧的關係,找到一種平衡...
退休後,很多人反而因為金錢、家庭和健康而感到更焦慮。理財作家嫺人在《有錢到老後》中提醒我們,不必事事追求完美,也不必跟別人比較,而是學會在有限的資源與時間裡,做出最智慧的選擇,享受每一次旅行、每一段陪伴,讓人生變得更自在、有溫度。
你可能很難想像,一位專業頭痛醫師在看診時也會被偏頭痛影響視線,甚至連他的太太、女兒、岳母也都深受偏頭痛所苦。王署君醫師用這篇溫暖又真實的故事,分享自己作為醫師與患者雙重角色的經歷。
很多患者問我:「王醫師,為什麼你能那麼清楚的描述我體驗到的頭痛?」我的回答是:「因為我也有偏頭痛啊!」
頭痛專家不只自己有偏頭痛,家人也有偏頭痛困擾。
我做頭痛研究已經 30 多年,可以肯定的說頭痛的人真的非常多,因為我們做實驗時很難找到沒有頭痛的人當對照組,身邊幾乎每個人都會頭痛,完全沒有頭痛的人其實非常少。尤其我們的醫護人員都忙到沒有吃飯時間,幾乎人人都會頭痛。
我也是偏頭痛患者,發生的時間非常晚,應該是 40 歲左右,在這之前根本沒有頭痛過。第一次頭痛是在家裡看書時,突然視力變得模糊,看字不清楚,接著從視覺正中心出現閃光,就一道光,一直跳、跳、跳,而且光暈愈來愈大,中間看不到,外圍的亮光增加,我這才真正體會到,原來偏頭痛的預兆是這樣。
那時的頭痛是慢慢出現,就像一團迷霧,脹滿腦子,之後看到一道光暈,光暈一直擴大,然後遮住我單邊一大片視線,看不到東西,要稍微側身偏頭去看,才能看得清楚,整個歷程約莫持續20分鐘。
我的預兆型偏頭痛發作次數不多,但比較干擾我的是頭痛常常在看診或查房時發生。
雖說發作前 5~20 分鐘會有預兆,例如在視野單側看到閃光或亮點,但我無法預測這些預兆何時會來報到。由於頭痛發作時,會有一側視野被擋住看不清楚,有時候擋住我半邊視力,所以我只好在看診時把頭晃來晃去,調整到可以看清楚病歷的角度。
頭痛結束後,通常頭部會有點不舒服,我會吃止痛藥,讓頭痛不要繼續干擾我看診。
我看診時如果頭痛發作,我會跟患者說:「我的頭痛正在發作,不過你放心,我的頭腦是好的。」我會趁著沒有患者的時候吃藥,有段時間還會把止痛藥放在皮夾裡,以備不時之需。
頭痛發生 1 小時內吃藥,跟頭痛發生 2~3 小時後吃藥,效果差很多,如果患者頭痛次數不多,例如 1 個月少於 4 次,我會建議病人愈快吃藥愈有效。
我知道自己是預兆型偏頭痛患者,所以常跟太太開玩笑:「因為我周圍環繞很多頭痛的人,我的症狀是被『傳染』的。」事實上當然不是,我的母親就有偏頭痛,我的頭痛最可能是「遺傳」的。
台灣的預兆型偏頭痛患者比例大概只占偏頭痛族群 10% ,在國外大概有 30%。我的預兆型偏頭痛很符合診斷標準,而且年紀大了以後,發作得愈來愈少,甚至連預兆發作以後的頭部緊繃感都不見了。
太太的偏頭痛和我不太一樣,我是預兆型偏頭痛,她是無預兆型偏頭痛,年輕時非常嚴重,應該是我見過的患者中較嚴重的。
在我投入頭痛研究之前,不知道她這麼嚴重,後來才發現她真的很辛苦,最嚴重的一次頭痛發生在考大學時,因為痛到嘔吐還被送急診。
不僅太太的偏頭痛很嚴重,我岳母和小姨子也有偏頭痛,岳母現在雖然年紀大了、頭痛變少了,可是頭暈不斷。相對於太太娘家深受頭痛困擾的女士們,我岳父卻沒有頭痛,好得很。
頭痛是太太生活裡的麻煩事,她以前是護理長,超級能忍耐、特別會忍耐,每次生理期會肚子痛、頭痛,甚至嚴重到眩暈、嘔吐,也不能請假休息,她還服用過頭痛預防性用藥一陣子,幸好這幾年由於停經了,生活較規律,也有運動,頭痛大大減少。
因為我和太太都有頭痛,所以 3 個小孩也都有偏頭痛問題,其中大女兒和我太太一樣滿嚴重的。
大女兒很小就開始頭痛,約莫是 3、4 歲,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頭痛可以這麼早發生。她念小學時,每次頭痛不舒服就到保健室躺床休息,當時學校護理師無法給藥解決她的頭痛,只能打電話給家長去接孩子回家。
因為我們夫妻都在醫院工作,非常忙碌,不大可能臨時去接女兒,經過考量,我讓她在小學 3、4 年級時,學會自己使用普拿疼類止痛藥。這類藥物相對安全,小孩也可以用,後來弟弟在學校頭痛也會找姊姊拿藥。
為什麼要教孩子用藥?我認為頭痛久了不處理,只會痛得更嚴重,如果可以趕快解決孩子的頭痛,他不用趴在桌上、不用去保健室躺著,可以盡快回到常規生活,這很重要。因此,我認為要讓孩子或學校護理師學會在頭痛時正確用藥。
大女兒長大以後曾經 1 個月頭痛 10 多天,到了大學四年級時,幾乎每天都在頭痛。因為頭痛頻率實在太高,後來她選擇進行肉毒桿菌素治療,現在頭痛已經減少到 1 個月 3、4 天。
目前大女兒每 3 個月做 1 次肉毒桿菌素治療,頭痛狀況改善非常多。這也讓我覺得,新藥物的發明很重要,如果用對方法,也剛好對患者有效,就能解決原來令人困擾不已的偏頭痛問題。
我不害怕偏頭痛發作,因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知道可以如何治療,也因為有了偏頭痛經驗,讓我更能理解患者的處境、感同身受,提出適合每位患者的治療與建議。
通常我在聽患者形容偏頭痛時,會問得很仔細,比如他說頭痛前看到預兆,我會建議他把特徵紀錄下來:「預兆出現幾分鐘?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消失?如何表現?」預兆很常是亮光和閃光,但如果我沒有預兆型偏頭痛,就不太能理解患者在說什麼。
我有過冰錐型頭痛(Ice-Pick Headache;又稱原發性刺戳性頭痛[Primary Stabbing Headache]),這種頭痛會有固定一個點非常痛,就像有人拿錐子一直戳你。那個痛通常幾秒鐘就結束,但有時會持續約1週,所以患者講述時,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和我一樣的冰錐型頭痛。很多醫師不知道這種頭痛也不會治療,導致患者很緊張,做了很多無謂的檢查。
在這裡分享一件有趣的事。有一年,我們全家要去中國九寨溝旅遊,擔心登高山會很容易出現高山症,因為高山症的第一個症狀就是全家都有的頭痛。
九寨溝的黃龍山海拔超過 3 千公尺,風景秀麗,可是我實在很擔心家人出現高山症,所以行前做了功課、準備了很多藥,不只有頭痛藥、止痛藥,還去找預防高山症的藥物丹木斯(Diamox®),幸好一路上除了太太出現不算是嚴重高山症的高山頭痛,其他家人都沒出現頭痛或高山症。
我想太太可能是一路上都在擔心兒子的氣喘發作,沿途頻頻詢問兒子狀況,太緊張、太焦慮,導致頭痛發作。
這趟旅程我帶的藥物剩下很多,家人沒怎麼用上,反倒是旅途中救了同團的旅伴。回來之後,我做了些研究,發現偏頭痛患者不一定比較容易出現高山症。10 多年前,常聽到偏頭痛患者擔心登高山會有危險,不過那次出遊讓我學到偏頭痛的人登高山不見得會比較容易頭痛或出現高山症,而是會有高山症的人就是會有,和頭痛關係不大。